年關(guān)將近,我兒子因為心臟病住院。我家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也沒有湊夠第一次手術(shù)的費用,我向工頭討薪:沒錢,再等等!
向監(jiān)工討薪:我的薪水都沒!
向老板討薪:你看我有錢嗎!
一拖再拖,我的孩子連這個新年都沒能熬過去。
好,既然如此,那這個年就別想過了。
1.
“孩兒他爹,娃扛不住了!”
我的老婆已經(jīng)泣不成聲,這一聲聲的啼哭,我知道她在怨我。
她在埋怨我怎么就這么點本事沒有,連自己的兒子最后一面都見不了。
我拄著鐵鍬靠在樓房的泥坯上,手機已經(jīng)拿不穩(wěn),我的腿也在不停使喚地打著擺子。
不過這不是因為凍的,而是因為我的兒子。
我的兒子今年才剛剛18歲,可是卻因為心臟的問題,一直拖到生命最后一刻,都沒等來救命的錢。
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呀。
我在工地上的錢已經(jīng)討要了一個月了,可是工頭一直就是拖著。
“滴滴滴!”
我聽著手機傳出的滴滴聲,心里就像被萬斤巨石狠狠地反復(fù)砸下。
一個不小心,我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地上到處都是碎石頭,我的膝蓋當(dāng)下就磕破。
可是,我感覺不到一點點的痛感,鮮血順著褲腳一滴接著一滴的流出。
我的手上也被劃開一道口子。
“呼!”
一陣北風(fēng)吹過,我的眉頭微微一皺,通紅的眼睛也開始緊鎖。
凜冽的寒風(fēng)在我的傷口中自由的穿梭。
這樣的疼痛漸漸把我從剛才的心痛中拉了出來。
“老路,咱快些去醫(yī)院哇!這可不行呀!”
我這邊的狀況被同鄉(xiāng)的一個工友看見,他趕忙放下手上的活跑了過了。
“就是,兄弟,手里的活兒先放放!”
“這活兒干不干的,還不是一樣,工資都拖了多長時間了!”
“柱子,少說兩句?!?/p>
一幫工友一個個全部都圍了過來。
2.
同鄉(xiāng)兄弟看著一個面色偏黑、中等身材、有著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瞪了一眼。
我強行定了定神,拉了拉同鄉(xiāng),表示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還差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工地明天也要放假了。
這幫兄弟卻和我一樣,大半年到頭,一分錢都沒有掙到。
所以大家伙聚在一起就準(zhǔn)備去鬧上一鬧。
越來越多的工友加入到了我們團體當(dāng)中,這里的一切自然是躲不過工頭戴良平的眼睛。
他直接過來,甩著自己全是地溝油的大肚子,喝問道: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還不趕快給我干活!”
戴良平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工友們的憤怒,可是沒等工友們動手,外面就進來一大群穿著五花八門的混混。
這些混混一個個二十出頭,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紀(jì)。
直接就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我們也舉起了鐵鍬、鋼筋與混混們扭打在了一起。
畢竟歲數(shù)擺在了這里,十幾分鐘,我們已經(jīng)被對方打得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泥水。
本來全是灰塵的臉上這個時候也多了血色。
這里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派出所。
時后我們和混混都被拉過去進行談話。
可事后,這一切就不了了之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明天就是除夕。
工友們沒有辦法一個個地先后離開了工地,準(zhǔn)備明年再來討要薪酬。
最后留下來的也就不到十個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內(nèi)心萌發(fā)一個想法,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要讓那戴良平付出代價。
3.
明天就是除夕,戴良平明天絕對會離開工地。
我意識到今天晚上就是最后的機會。
很快夜幕降臨,工棚里的工友們已經(jīng)漸漸睡熟。
我偷摸著一個人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了戴良平單獨的活動房里。
戴良平此時正喝著劍南春,吃著花生米,翹著二郎腿看著某平臺的主播在那里搔首弄姿。
他那雙眼睛里眼看都快要鉆進手機里了。
我也沒有敲門呀啥的,反而直接推門而入。
“路力強,你要干什么?”
戴胖子正看在了興頭上,我這一開門,一陣涼風(fēng)差點就讓其不行了。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他的唾沫星子更是直接就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連忙賠笑,手伸進自己的褲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大額鈔票然后指了指手機。
戴胖子一下就明白了過來,他以為我這是帶他出去找樂子去呢。
“強子,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鬧得這么僵。”
這胖子的臉色瞬間就來了個180度的大轉(zhuǎn)彎。
我強忍著想要將其直接掐死的沖動,主動給他拿褲子,取鞋子。
這樣的行為,讓戴胖子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儼然把我當(dāng)成了親生兄弟。
我呵呵一笑,好不容易憋出一個戴哥。
戴胖子直接哈哈一笑,就率先朝著門外面走去。
走了大概五里分鐘的樣子,我和胖子已經(jīng)遠離了公棚的位置。
我假裝剛剛出來的急了,先去解決一下。
說著先不管戴胖子,就直接解開了褲腰帶。
4.
戴胖子笑罵了一聲滾遠點,就一個人點燃了一根煙。
我見胖子沒有再朝著這邊看,直接就從地面上拿起了自己提前準(zhǔn)備好的一根螺紋鋼。
“嘣”的一聲。
我直接就一棍子砸在了戴胖子的后勁處。
戴胖子一聲吃痛,手里的煙蒂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順著風(fēng)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我緊接著又是揮舞那螺紋鋼分別抽打在了他的手上、和腿上。
“??!”
戴胖子在我連續(xù)的重擊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反抗。
他的雙腿還在抽搐呢就被我一螺紋鋼直接砸斷了。
此時的戴胖子已經(jīng)失去了抵抗能力,我用力地將其翻轉(zhuǎn)過來。
“你,你要S我!”
他的臉剛剛朝著地面,所以滿嘴都是土和碎石。
今天的月色還可以,在月色的映照下,戴胖子的大臉上滿是恐懼。
我一下子踩著他的斷手和斷腿處開始左右揉搓。
“呃啊……呃啊……呃啊”
戴胖子的五官因為疼痛全部擠在了一起,我直接將螺紋鋼插進了他的嘴里。
他這下子像叫也叫不出來了,只剩下一個大肚子在那里劇烈地晃動。
我一下一下打著戴胖子的大肥臉,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發(fā)工資。
不一會兒,他的臉部就腫成了豬頭。
他嗚嗚地喊著,下面更是傳出了陣陣惡臭。
我將螺紋鋼取出,直接將其朝向他的額頭,我就是要告訴他一句話說不對,你的腦子能不能保得住就說不準(zhǔn)了。
“是我叔,工地的賬是他……”
戴胖子不敢隱瞞,每說一個字嘴角都會痛的扯一下。
5.
原來是那個人,工地的監(jiān)工戴慶生。
但是就算知道了這一切,我也不打算放過他。
要不是因為他的阻撓,我早就見到了監(jiān)工。
說白了,這大胖子同樣罪不可恕。那天我肝腸寸斷,他是怎么針對我的。
直接叫來那么多的小混混,工友們不過就是正當(dāng)討要薪酬,可是卻遭到了那樣的毒打。
我已經(jīng)知道了誰,那么這個胖子我也就不打算留著了。
我直接拿起螺紋鋼,一下子就讓他永遠地睡了過去。
就由你先去給我的孩子贖罪吧。
我將其打S后,一下子就坐在了地面上。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上了,我的報復(fù)就不會停止。
凡是和拖欠工資相關(guān)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用力的將戴胖子拉到一片空地,然后拿出白天準(zhǔn)備好的水泥,直接就地掩埋。
整片工地現(xiàn)在也才搭建了一個整體框架,所以我并不擔(dān)心尸體會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
再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年前夕,工地上平時都沒人,更別提現(xiàn)在了。
剩下的就是把周邊拖曳的痕跡和一些血跡進行處理。
我將這一切處理好后都已經(jīng)后半夜了。
現(xiàn)在的我渾身都是汗,再被這刺骨的寒風(fēng)一吹,這個感覺別提多酸爽了。
我輕輕地爬上了床,正準(zhǔn)備睡覺時,屋里的燈竟然直接亮了起來。
“你們……”
我的手腳止不住地顫抖,整個面部也在抖動,后背更是冷汗直流。
就在我準(zhǔn)備有所行動時,我的同鄉(xiāng)先一步輕輕拍了拍我,示意我安心。
6.
他們表示對于戴胖子的恨意雖然沒有我這么深,可是也不會比我少。
“強子,這件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能瞞多久是多久,給孩子報仇!”
“對,給咱孩子報仇,咱出來為了啥子,連那點期望都沒了,還圖啥?”
“強子,是個爺們兒。就是這大胖子,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處理方式?!?/p>
工友們一個個紅著眼睛,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做。
我當(dāng)即就下了地,直接朝著所有工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們已經(jīng)很明確,既然他們會幫我瞞著,那我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我直接出去打開了攪拌機,從房屋里去出所有的熱水和著水泥制成泥漿。
然后將已經(jīng)埋在地下的戴胖子連同水泥整個挖了起來。
找了一面砌了一半的墻就將其分成數(shù)份砌在了幾面墻里。
忙活了一整夜,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才將這一切處理妥當(dāng)。
工友們看著眼前被我趕工砌出來的人墻,也不知道是早晨寒氣太重,還是陰氣太重。
他們一個個的都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
今天他們已經(jīng)決定各回各家了,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萬一驚動了警察,那他們又該怎么辦。
可是沒等眾人離開呢,一個不速之客就來了。
這個人就是戴慶生。
“我侄子呢?叫他出來見我!”
戴慶生開著一輛二手的越野,一個急剎揚起了無數(shù)的灰塵。
這人看著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fā)上還打著發(fā)蠟,臉上更是幾乎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7.
他哪里像是常年待在工地上的人,更像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老板。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這人仗著一手溜須拍馬的本事,在整個建筑公司里除了老板誰的臉都不給。
因此也深受老板的信任。
我們一行人,你看著他,他看著我。
一行人都疑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工頭去了什么地方,昨天晚上就不在了。
“什么?這混小子不會又去花天酒地了吧!”
戴慶生一拍方向盤,然后就是一遍遍地撥打戴胖子的手機。
可是幾通電話過去,愣是沒有人接。
“不對,戴胖子不敢不接我電話,你們把我侄子怎么了?”
戴慶生真不愧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僅僅打了幾個電話,看了我們幾眼。
他就可以判定出戴胖子出了事。
我一看情況不對,當(dāng)即就用螺紋鋼將車玻璃敲碎。
“你……你要干什么?”
我這突如其來的出手,直接就將戴慶生給驚到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還真是軟蛋。
我將其一把從車上拉下,狠狠地攥著其脖子,開始質(zhì)問他我們的薪酬到了哪里。
“什么薪水,我……我不知道呀!”
戴慶生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剛剛還怕的要死,現(xiàn)在卻直接就是一副死豬不怕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貨真不愧是S省的人,可是將變臉學(xué)的個爐火純青。
我當(dāng)然不會慣著他,直接就將摔到了墻上。
拿著當(dāng)初送戴胖子歸西的螺紋鋼朝著他的肚子就抽了過去。
書友評價
覓清風(fēng)的這部女頻小說《工地驚魂》,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