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突然消瘦,大把大把掉頭發(fā),莫名其妙流鼻血。
在醫(yī)院躺了半年,看著父母越來越哀傷的眼神。
我知道,我快死了!
看到哥哥藏起來的器官捐贈書,我才知道,原來家人竟如此愛我!
本想讓他們放棄我,少點心痛。
卻不知,我的病就是一場陰謀。
1.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從出生起,便被全家團寵。
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大哥長了一雙桃花眼,從小就招小姑娘喜歡。
長大后更是成了人人喜愛的大明星,坐擁幾億粉絲。
二哥腦子靈活,學(xué)習(xí)努力,考上了京都最好的醫(yī)科大學(xué)。
如今已經(jīng)是全國最著名醫(yī)院的心外科主任。
三姐品學(xué)兼優(yōu),卻是個病秧子。
從小身子就不好,經(jīng)常被父母嫌棄。
而我,則是個文不成,武不就,沒腦子,沒樣貌,沒情商的三無產(chǎn)品。
活了十八年,沒考過前十名,沒參加過運動會,沒收到過情書,沒……
總的來說,我就是這個家里最無能的蛀蟲。
不過爸媽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還時不時用慈愛和愧疚的眼神看著我。
我猜,他們是在愧疚,沒有給我遺傳好的基因。
快樂的日子,我過了十八年。
直到半年前,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身體出現(xiàn)了大問題。
早上起來,枕頭上都是頭發(fā)。
對鏡梳頭,梳子上是大把大把的頭發(fā)。
鼻子莫名其妙流血,
身體很多地方都莫名疼痛,
體重也持續(xù)下降。
我上網(wǎng)查了很多次,每次都顯示,我這種情況,絕癥無疑。
我不敢告訴家里我的變化,怕他們擔(dān)心。
也不敢去醫(yī)院檢查,怕確診癌癥,沒錢治,家人傷心。
只能每天偷偷摸摸地藏掉落的頭發(fā)和擦鼻血的紙。
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也不敢哭一聲。
深怕隔壁房間的家人們聽到。
就這樣,我挺了整整三個月。
家里竟沒一人知曉,我快不行了。
為了不讓家人看出我氣色不對,我還偷偷用了媽媽的腮紅和口紅。
每天都把自己畫得紅彤彤的。
即便被所有同學(xué)嘲笑,也不愿意卸妝。
時不時在家人面前露露洋相,撒撒嬌。
裝作一副很健康,很快樂的模樣。
我以為,誰都不知道我得絕癥,命不久矣了。
直到那天晚上,我將滿是血的衛(wèi)生紙扔進馬桶沖下去。
出來后,路過爸媽房間,聽到里面壓抑的哭泣聲。
我才意識到,他們不是不知道我得病了。
而是怕我崩潰,沒有撐下去的勇氣,才陪我演戲,假裝不知道真相。
想到每天晚上,爸媽都會哄著我吃下的“維生素片”。
淚水再也掩藏不住,奪眶而出。
2.
得知家人已經(jīng)知曉我的病情,無需再扮小丑,隱瞞真相。
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昏倒在地,久久不醒。
家人將我送到醫(yī)院,給我做了檢查,確診了病情。
我確實得了“絕癥”!
從那以后,二哥天天都會來我病房,給我檢查身體,為我加油打氣。
我很疑惑,身為主治醫(yī)師的哥哥,每天忙到飛起,怎么會有時間天天耗在我這里。
后來,還是母親被我磨得沒辦法了,才告訴我。
從我身體不舒服開始,哥哥便從原本的醫(yī)院辭職了,開了一個私人醫(yī)院。
為了我的病,他天南海北各地跑,尋找相關(guān)疾病的專家。
將他們匯聚在一起,成立研究小組,沒日沒夜的研究我的病。
我的病很是棘手,隔三差五就要抽血做檢查。
漸漸的,我變得非常虛弱,連說話都費勁。
突然有一天,很久都沒出現(xiàn)的姐姐,拖著虛弱的身體,在我床邊痛哭。
一邊哭,還一邊說著奇怪的話。
“妹妹,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般痛苦?!?/p>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
“我這就……”
還沒等我問清楚,姐姐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便被匆匆趕來的爸爸媽媽拖出去了。
3.
若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這般痛苦?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姐姐話里的意思,便不再琢磨了。
我從小就知道,姐姐是家里最不受寵的一個。
爸爸媽媽嫌棄,哥哥們厭惡。
家里除了我,沒有人喜歡姐姐。
姐姐很疼我,總是偷偷帶我出去玩。
為此,沒少受爸爸媽媽打。
姐姐喜歡躺在陽臺的地板上,望著天空,嘴里喃喃著自由和陽光。
雖不明白姐姐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我每次都會躺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云彩。
每到這個時候,姐姐都會側(cè)過身看著我,眼神復(fù)雜道:
“妹妹,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舒服,爸爸媽媽看你的眼神不對,一定要趕緊跑。”
那時候的我還小,看不懂姐姐眼睛里的情緒,便疑惑道:
“跑?跑到哪里去?”
每次我問這話,姐姐都會不厭其煩道:
“跑到哪里都好,只要離開家,哪里都是陽光?!?/p>
小小的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還以為她是喜歡看太陽。
便往旁邊挪了挪,讓姐姐能曬到更多陽光。
我以為自己很聰明,幫到了姐姐,還仰著小臉,一副我可聰明了的模樣。
4.
五天后的夜里,姐姐突然出現(xiàn)在我病床前,滿臉焦急的看著我。
我從未看過那般狼狽的姐姐。
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破爛不堪,胳膊上滿是傷痕。
嘴唇干裂,雙眼無神,身上還隱隱散發(fā)著臭味。
好像被人關(guān)在柴房里,鞭打了一番似的。
看著姐姐的慘狀,我心疼壞了,淚水止不住的流。
“姐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誰欺負(fù)你了?”
姐姐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擔(dān)憂的看著我,堅定道:
“妹妹,別怕。姐姐會想辦法救你,不會讓你就這么慘死的!”
再次聽到姐姐說要救我,我有些懵。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看著姐姐背著破包,匆匆離開病房。
姐姐離開了沒多久,爸爸媽媽就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二人在病房里四處亂轉(zhuǎn),還去衛(wèi)生間翻了一通。
確認(rèn)病房只有我一人,才急切道:
“軟軟,你姐姐剛才有沒有來過?她可跟你說什么了?”
“你姐姐得了失心瘋,她若是說了什么,你可千萬別信啊!”
媽媽的話讓我有些懵。
姐姐得了失心瘋?
怎么可能!
姐姐可是家里最聰明的小孩了,怎么可能無端端就得了失心瘋?
可想到幾天前,姐姐被爸爸媽媽從病房拖走和姐姐剛才來時的慘狀。
我的心便狂跳不止。
難道說……
5.
姐姐這一走,很久都沒有消息。
電話打不通,人也見不著。
就在爸爸媽媽都放棄尋找時,電視上播報了我那個頂流大哥被一個穿著玩偶服的神秘人襲擊,重傷昏迷的消息。
這消息一出,爸爸媽媽都急壞了,趕忙去看大哥,很久都沒來看我。
再次出現(xiàn),便一直跟我說對不起。
我還以為他們是因為這些日子沒有在我身邊照顧,才說對不起,便沒有過多在意。
可那天后,我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哥哥害怕我會突然昏倒,加重病情。
便禁止我下病床,四處亂跑。
我實在是太無聊了,便假裝午睡。
趁著護士午休,偷偷出去曬太陽。
走到辦公室門口,便聽到哥哥嚴(yán)肅的聲音。
“我小妹的身體能不能抽血換器官?成功率有多少,會不會死?”
換器官?和誰換器官?
換了器官可能會死?
想知道更多信息,我便靠門更近了一些,想聽得再清楚一些。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沒掌控好力道。
不小心磕到門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誰?”
門里傳來二哥嚴(yán)肅的聲音。
害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只能藏在一旁的角落里,不敢出聲。
二哥和醫(yī)生出來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人,便又回到了辦公室。
十分鐘后,二人手里拿著資料,一邊討論,一邊朝著實驗室走去。
見二人走了,我開心極了,趕忙進了辦公室,拿到了哥哥放在抽屜里的文件。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器官捐贈書。
還沒等我看到捐贈書上的名字,哥哥就回來了。
我趕忙把文件放回去,坐到椅子上,趴到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門口,假裝是來找他的。
“小妹?你怎么在這里?來哥哥這里怎么也不說一聲!”
“哥哥這里有很多病患的隱私,妹妹沒有偷看吧?”
二哥看到我在這,瞳孔一震。
下意識看向抽屜。
見抽屜是關(guān)著的,我也沒有任何異樣,才松了口氣。
可看著我的眼神,卻多了一抹警惕。
知道那文件有問題,我哪里敢承認(rèn)自己偷看了,趕忙搖頭。
“什么文件?我來的時候,桌子上沒有文件???”
“哥,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病患了啊!都沒人給我送飯!”
“若不是被餓極了,我才懶得出來找吃的呢!”
“二哥,我好餓?。 ?/p>
哥哥見我搖頭,語氣和表情都不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才松了口氣。
扶起我,將我送回了病房,安排人給我送飯。
見我吃得津津有味,確實餓了,才眼神復(fù)雜道:
“小妹,你身體不好,不要四處亂跑。若是出事,哥哥會心疼的?!?/p>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哥哥對我的關(guān)心,摻雜了些別的東西。
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好像都有事瞞著我。
這般想著,手里的飯頓時不香了。
就在我以為,剩下的日子會一直這樣時。
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我的病越來越重了,竟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
明明前兩天我還能下床散步,今天就一絲力氣都沒有,連吃飯都做不到,只能打營養(yǎng)液度日。
想到那天看到的器官捐贈書,和二哥既不舍又愧疚的眼神。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直到那天,聽到小護士們的竊竊私語,我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從小到大,大哥一直跟我說,我是他的命,他會好好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一絲傷害。
小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可如今我算是真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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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小錦鯉的這部女頻小說《被至親算計后,我覺醒了》,故事曲折生動,敘事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鮮明,語言干凈利落,可讀性極強,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