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婆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靜,見那長須蟲煮了之后剝不開,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搖了搖頭。
薛柳可不會輕易放棄,找了塊石頭朝小龍蝦用力砸下去,外殼終于碎了。
難怪沒人吃呢,這估計用嘴去咬也咬不開的。
薛柳將龍蝦殼剝開,取出蝦肉,捻了一塊放嘴里嚼。
就是這個味,是小龍蝦沒錯!
薛米韜見姐姐已經(jīng)嘗了一個,兩眼亮閃閃的問,“姐姐,好吃嗎?”
好吃,那是不可能好吃的。
肉質(zhì)既不鮮美,也不滑嫩,口感有些柴,跟吃雞胸肉似的。
而且煮的過程中,沒放鹽,也沒有其他調(diào)料,寡淡無味,好在是沒有腥味,能吃得下去。
無論如何起碼能填飽肚子,好歹還是肉呢,不枉費(fèi)為了這個挨了頓打。
薛柳點(diǎn)點(diǎn)頭,順手又砸開三個,剝開之后分別遞給薛米韜,還有陳阿婆祖孫倆。
陳阿婆和春兒都有點(diǎn)猶豫,接過來一時不敢吃。
薛米韜可不想那么多,見姐姐說能吃,立馬就丟嘴里了,嚼了兩口,開心的道:“真好吃,這是肉呢!”
不是肉,難道他還真以為這是果子嗎?
春兒看了眼自己祖母,見祖母點(diǎn)頭了,也立馬嗷嗚一口吃了,“真的是肉呀!”
兩個小孩吃完,都一臉回味無窮的嘴饞模樣。
可能是餓的,也可能在他們年幼貧瘠的世界里,只要是肉,就沒有不好吃的。
陳阿婆也嘗了一個,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殼里是肉,竟是真的能吃的?!?/p>
陳阿婆看著薛柳,越發(fā)覺得這姑娘不太一般,有手段,有魄力。
薛柳將瓦罐里的小龍蝦全都撈出來,倒進(jìn)籃子里放涼,然后拿石頭一個個砸開。
陳阿婆見狀也拿了石頭過來幫忙,沒一會人就把蝦肉都剝了出來,足足有半瓦罐那么多。
薛柳倒出來一些遞給陳阿婆,見她推辭,就說道:“陳阿婆,你既然說了相逢是緣,以后還要勞煩您幫襯,就不要推辭了?!?/p>
陳阿婆眼眶有些紅,接過蝦肉,讓春兒吃。
薛米韜和春兒吃的停不下來,口里一直在夸,“真好吃呀!”
薛柳和陳阿婆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薛米韜邊吃,還邊反省自己,“我以后再也不叫它大蟲了,也不踩它玩了,它是好東西?!?/p>
“那不叫它大蟲叫它什么呢?”春兒也歪著頭思考了一下。
薛米韜就轉(zhuǎn)頭看著薛柳,想讓阿姐說個名字。
薛柳:“......那就叫它小龍蝦?!?/p>
“小龍蝦?那還有大龍蝦嗎?”薛米韜簡直是十萬個為什么,“為什么是龍呢?也是老神仙說的嗎?”
薛柳簡直怕了薛米韜了,趕緊打斷他,“你趕緊吃吧,別說話了?!?/p>
四人難得吃了一頓“美味”的午飯,感覺幸福的不得了,薛米韜更是夸張的拍著肚子說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
春兒卻很懂事,已經(jīng)開始操心起來了,“我們要不要留一點(diǎn)明天吃,吃完就沒了。”
“我明天還去水里抓,我可會抓了?!毖γ醉w很有信心,還拍著胸脯保證。
逗的春兒在旁邊捂著嘴笑,陳阿婆倒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你倆這身上的傷,可要注意了,這時候要是生病,那就只有等死了,明日還是莫要再去了吧?”
“沒事陳阿婆,這傷問題不大,歇一晚就好了?!?/p>
陳阿婆自認(rèn)跟薛柳姐弟算是處出些交情了,她畢竟年長,擔(dān)心薛柳想的太簡單,還是忍不住勸,“現(xiàn)在雨停了,這山上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不安全了。”
那個池塘恐怕已經(jīng)人滿為患,里面那么多魚,估計吸引了很多人去。
薛柳未嘗不知道這些風(fēng)險,可即使不能再去池塘,也是要出去找食物的。
坐以待斃,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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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玖鳩的這部女頻小說《腰纏萬貫從逃荒開始》,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