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嵂為追上來,自然是有話跟她說。然而剛剛他在走廊里,看著齊冉寧在走廊盡頭跟她奶奶說話時,笑容嬌美,看得他不自覺地出了神。
齊冉寧總是一襲紅裙,風(fēng)風(fēng)火火又驕傲美艷的,平日里很難想象在她臉上會露出那樣的溫柔神情。
只不過,方嵂為很快就清醒過來,別扭的側(cè)頭,耳尖微紅:“我沒偷聽?!?/p>
齊冉寧卻不依不饒的放下手機(jī),端著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凝視著方嵂為,“你過來了不先叫我,自己偷偷跑到我身后來了,不是偷聽是什么?你這人該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偷窺狂?”
剛才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方嵂為羞赦的輕呼,“偷窺你?你身上哪點值得偷窺了?倒是你,剛剛電話里說我的那些話,怎么,你就這么喜歡背后議論別人么?”
齊冉寧張了張口,正想懟回去,可一想起剛剛跟奶奶講好的,還是將心里一股氣憋了回去。
算了,不跟方嵂為這個狗男人一般見識!
正在這時,陶昕捂著胸口走了出來。她一邊走著,一邊虛弱地喊道:“嵂為哥哥,你,你跑得這么快作什么......我,我身體很不舒服?!?/p>
齊冉寧本想壓下這一肚子的火,卻瞥見那女人裝模作樣,直犯惡心。
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莫非是下一秒要嗝屁了?
齊冉寧絲毫不吃她裝柔弱那套,“小妹妹,身體不好就別出來亂跑。你看看,上次從樓上摔下去沒摔到教訓(xùn),今天遭報應(yīng)了吧?要我看,你真的心臟有毛病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萬一你死在這里,不是也給你的嵂為哥哥添晦氣么?”
方嵂為萬分震驚,他怎么也想不到這番話竟然從齊冉寧的嘴里說出來。
這女人,還真是只長了一張好皮相,這顆心,卻極黑無比!
陶昕臉色越發(fā)白,揪著胸口,虛弱地喊著:“嵂為哥哥,我......”
話到一半,人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方嵂為看著暈倒在懷中的陶昕,氣不打一處來,“齊冉寧,要是她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齊冉寧懶得理他們,直接無視他揚長而去。
而眼下對于方嵂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陶昕的安慰。于是,他橫抱著她,將她送去了醫(yī)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陶昕根本就死不了。只是既然她答應(yīng)了奶奶,那么她就好好當(dāng)自己這個方太太。
方太太該有的權(quán)利,她可是一點也不能少。
趁著方嵂為把陶昕送到醫(yī)院的那段時間里,齊冉寧特地叫了外賣。她在家里放了不少零食和啤酒,如今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便興起的將人一哄而散,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唔~啊!舒坦!”
“一個人在家就是最開心的。”
啤酒一杯杯下肚,齊冉寧的情緒也越發(fā)高漲,她一高興起來,就啥都不管不顧的,就連,門口停下的引擎聲,也毫不在意。
…
方嵂為忙了整整一晚上。一回到家,就見齊冉寧敷著面膜在冰箱前面他吃東西喝啤酒,好不瀟灑,看得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那齊冉寧還在客廳里放著電視劇,電視劇還一個個都是腹肌帥哥。她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在那看這種電影,還敷面膜吃零食喝啤酒。
他危險地蹙攏起狹長的雙眼,怒氣沖沖地掐掉了電視里的畫面。
正好看到緊張關(guān)頭的齊冉寧貼著面膜,不滿地張口,“方嵂為,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看電視礙著你了么?”
“礙眼。”
“哈!你才礙眼呢!”齊冉寧摁下遙控器,又把電視打開。畫面才剛剛跳出來,又被方嵂為掐滅。
齊冉寧忍不住站了起來,“大半夜的,你要么陪你的情妹妹,要么去睡覺,在這不讓我看電視算什么意思?”
“你看這些東西做什么?我今天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看看你自己,身上哪里有半點方太太的影子?!齊冉寧,我覺得我應(yīng)該找人給你上點課,讓你知道方家的規(guī)矩!”
“第一,電視里的男人比你好看,人家有腹肌八塊,你有么你?第二,現(xiàn)在是在家里,你管我有沒有方太太的樣子。第三,約法三章咱們前段時間約過了,當(dāng)時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也沒怎么做到呢,現(xiàn)在怎么還來約束我?”
簡直有?。∧腥斯欢际谴筘i蹄子!
尤其還是方嵂為這種有眼無珠,有頭無腦的男人。
“你知道陶昕有多嚴(yán)重么?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的在這敷面膜看這種電視???”
齊冉寧翻了個白眼,“她要是在醫(yī)院里死掉了,那不應(yīng)該是醫(yī)生的技術(shù)不行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是嘴巴這么厲害,咒誰誰死,你都死了一萬次了?!?/p>
“齊冉寧,你!”
齊冉寧歪了歪頭,一臉挑釁。
方嵂為重重一哼。
“行了,你這么喜歡在這待著你待著唄,我要去睡覺了?!?/p>
齊冉寧打了個哈欠,摘了自己臉上的面膜,洗了把臉?biāo)X去了。
方嵂為氣得不輕,想找點冰水來喝,結(jié)果一打開冰箱,冰箱里被齊冉寧塞滿了各種零食。他原本放的那些水全都被齊冉寧扔了出去,換成各種顏色的飲料。
他青筋爆裂,卻只能看見齊冉寧恰巧回了客房。
此時,醫(yī)院。
陶昕在睡夢中驚醒,嘴里還做作地喊著,“嵂為哥哥......!”
她一邊喊著,一邊坐起身子睜開雙眼。然而,她預(yù)想的方嵂為已經(jīng)不在身邊,病床邊只有一張空蕩蕩的椅子。
陶昕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方嵂為哄完她睡下,就走了嘛......
正想著,病房大門應(yīng)聲而開,何康平走了進(jìn)來,一臉憂切,“小昕,你沒事吧?你的身體還沒恢復(fù)好,情緒萬萬不能激動?!?/p>
陶昕面露悲戚,“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跟嵂為哥哥說啊!你要讓他知道,他如果不在我身邊,我的情緒就不好,身體就差。你應(yīng)該告訴他!”
“我說了呀,我告訴過他。可是他看你睡了,就還是走了。是我擔(dān)心你的情況,一直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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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作者昭月長明的小說《先婚后愛,作精夫人要掉馬》,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