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川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云梔,八卦的湊到傅硯辭身邊。
“我親眼看著她被趙家兄弟帶走的,你剛才踹門進去的時候,她真的不在房間里嗎?”
傅硯辭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云梔,聲音冷冽。
“我沒踹門?!?/p>
周霽川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那一腳快把門都踹到隔壁去了,你當(dāng)我瞎嗎?”
周霽川勾著傅硯辭的肩膀,感嘆道:“傅時越要是知道你這么盡心盡力救侄媳婦,真該來給你磕個頭?!?/p>
傅硯辭扒拉掉周霽川的手。
“我沒救。”
他進門的時候,房間里就只有趙家兄弟兩人。
他也覺得疑惑,云梔是怎么脫身的?又是怎么這么快解了藥性的?
他細細打量著云梔,仍是完整的旗袍,臉頰有些桃紅,像是喝多了香檳的水蜜桃。
那雙水眸像是被洗過,盛著朦朧淚光,更顯得無辜。
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此時,云雪意猛地甩開云梔的手。
“放開我!”
云梔腳下不穩(wěn),不知道撞掉了誰手里的酒杯,整個人摔在了玻璃碎片里。
地上頓時血跡斑斑。
傅硯辭的拳頭猛地攥緊。
這丫頭不懂得躲開嗎?
云梔半坐在地上,一抬眼,淚光盈盈。
“姐姐,你自己做出這種事,為什么要拿我撒氣?”
云雪意被周圍人的眼神盯得臉上火辣辣的,本就氣得不輕,現(xiàn)在更是失控。
“云梔,是不是你干的?你想毀了我!”
這句話一喊出來,蘇韻臉色就變了。
中計了。
周圍人一臉吃到瓜的震驚模樣。
“云雪意不打自招啊,表面高貴,私底下玩的挺花,云家可真是教了個好女兒?!?/p>
“她還說她和趙家兄弟不認識,不認識人家喝多了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說不定視頻里就是趙家兄弟倆其中一個,自己做出這種事還往妹妹身上潑臟水?!?/p>
云晟陰沉著臉,恨不得當(dāng)場給云雪意一個耳光。
可到底疼了這么多年,只憤怒的呵斥一句:“還不回家!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蘇韻拉過云雪意,跟在云晟后面灰溜溜的離開了宴會廳。
眾人紛紛散去。
周霽川道:“硯辭,要不要給傅時越打電話,他未婚妻......”
傅硯辭看著扶著欄桿慢吞吞站起來的云梔,地上那一灘血,根本不是摔那一下能有的血量。
只不過剛才她坐在血泊中,裙子蓋住了,沒人注意到罷了。
霎時間,傅硯辭眸色一凜。
難道她為了脫身......
傅硯辭大步上前,在云梔踉蹌一步時,扶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云梔抬眸,水眸淺淺。
“傅七爺,晚上好?!?/p>
永遠都是一副乖巧模樣。
云梔抗拒著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傅硯辭緊緊攥住。
“傅七爺......”
“傷在哪里?”
云梔的手腕在他手心轉(zhuǎn)了一下,掌心朝上。
“劃了一下,我自己能處理。”
傅硯辭攬著她的腰入懷,立刻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和翻涌著情愫的眸子。
她沒有解開藥性,只是在靠痛感強撐。
“云梔,傷口在哪里?”
云梔盯著傅硯辭性感的薄唇,腦中不斷閃過那晚的親密。
她垂眸,聲音冷了幾分。
“大腿。”
傅硯辭將她打橫抱起來,由她靠在胸口。
“霽川,去開車。”
“?。俊?/p>
周霽川看著傅硯辭抱著云梔的緊張樣,瞪大眼睛。
“硯辭,你該不會......”
“去開車!”
“開開開,這就去開?!?/p>
......
車上。
周霽川透過后視鏡看到后座上的傅硯辭將云梔小心放好,手探向云梔的雙腿。
他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云梔一把按住傅硯辭的手,雙眸緊閉,聲音微冷。
“不要碰我。”
傅硯辭厲聲道:“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嗎?你大腿上開了多大的傷口,才能流這么多血?”
云梔不吭聲。
傅硯辭深呼吸一口,壓下火氣,語氣稍軟了幾分。
“云梔,我看看傷口?!?/p>
云梔摘了綰發(fā)的銀簪,青絲垂落,格外溫婉恬靜。
她一手握著簪頭流蘇,另一頭尖銳處抵著手心被玻璃劃破的傷。
稍一用力,血珠就涌出來。
她閉著眼睛,表情平淡而清冷,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不用,我自己弄的傷,我心里有數(shù)?!?/p>
傅硯辭看著她冰封般的小臉,心里劃過一絲異樣。
他以為她在外人面前是乖巧的,無辜的,單純的。
耍起心眼來,她嬌俏明媚,多了幾分除他以外,沒人發(fā)現(xiàn)的靈動狡黠。
可今晚,她受了傷。
格外冰冷防備。
那張純潔無瑕的兔子皮下,哪里是狡黠嬌媚的狐貍?
她是孤狼。
傅硯辭拗不過她,只奪過她手里的簪子。
“霽川,開快點?!?/p>
云梔聽著傅硯辭語氣中的急切和緊張,唇角勾起,不似平日里的嬌憨可愛,倒多了幾分得意的魅惑。
“傅七爺在緊張我嗎?”
傅硯辭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冷聲道:“別死我車上?!?/p>
......
汽車開到一處別墅。
傅硯辭抱著云梔下車,徑直走進臥室,將她放在了大床上。
自己坐在墻邊的沙發(fā),距離拉的極遠。
周霽川拎著藥箱進來:“云小姐,我?guī)湍惆??!?/p>
云梔伸出手,禮貌的笑笑:“我自己可以,藥箱給我吧,謝謝。”
周霽川看向傅硯辭,傅硯辭點頭,示意藥箱給她。
周霽川放下藥箱,走出了房間。
房間安靜。
傅硯辭看著云梔慢條斯理解開脖頸處的盤扣,又去夠側(cè)面的拉鏈,幾個動作就讓她喘的厲害。
“傅七爺?!?/p>
云梔叫他。
傅硯辭扯了扯脖頸的領(lǐng)帶,應(yīng)了一聲:“嗯?”
“幫我脫?!?/p>
傅硯辭的喉結(jié)滾了滾,起身走過來。
拉鏈拉開的聲音格外清晰。
傅硯辭道:“不是不讓碰嗎?我以為,你是不需要別人幫忙的。”
云梔輕聲道:“別的無所謂,傷口不行?!?/p>
“為什么?”
云梔像是沒力氣了,也沒出聲回答。
傅硯辭拉著她的旗袍往上:“抬手。”
云梔緩了幾秒,配合的抬手,由著傅硯辭將旗袍脫下來。
她穿著一套淺粉色內(nèi)衣,襯的皮膚白皙,腰身和他想象中一樣纖細,如上好的羊脂玉似的,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誘人。
傅硯辭起身,回到了沙發(fā)上,點了支煙。
云梔就坐在他對面,伸直了左腿處理傷口。
傅硯辭終于看清了。
她左大腿內(nèi)側(cè)劃了一道兩三公分的傷口,用一塊碎玻璃抵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布條,層層纏住。
所以她脫身后每走一步,玻璃都會嵌入一分,痛感蔓延全身,才抵擋得住那洶涌的藥效。
云梔拿起鑷子將玻璃取出,消毒,止血,上藥,用紗布重新包好。
完成之后,大汗淋漓。
她半靠在床頭,痛感褪去后,藥效報復(fù)般的襲來。
她開口,聲音有些?。骸斑@個藥效會持續(xù)四個小時左右,除非打了鎮(zhèn)定劑,在夢里熬過去?!?/p>
傅硯辭指尖夾著煙,聲音比她還低啞。
“要鎮(zhèn)定劑嗎?”
“不?!?/p>
她抬眸,水眸盈盈動人。
“幫我?!?/p>
書友評價
這幾天,完全被小說《釣系美人退婚后,陰鷙大佬紅了眼》中的這對主角云梔傅硯辭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