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囂著如果不把我交出去,就砸爛整個商場的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
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也不認(rèn)識我,因?yàn)槲艺驹谂赃?,他們也沒有認(rèn)出來。
既然是沖我來的,我當(dāng)然不能做縮頭烏龜,我主動站出來,說我就是姚嘉嘉,讓他們停手。
那些人忽的一下就圍住了我。其中一個摸出手機(jī),對比了一下,確定是我后,喊了一聲帶走。然后我就被一群男人脅持塞進(jìn)了門口的面包車?yán)铩?/p>
車子一路往郊外開去。我被帶到一所廢棄的小學(xué)里,學(xué)校應(yīng)該是沒搬走多久,籃球板和其他一些設(shè)施都還是完好的。我被綁住手腳扔在操場上。
正值六月,太陽慢慢烈起來,曬得我大汗直流。
暴曬約一個多小時,又有車進(jìn)了校園。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我在婚禮上見過的陳若新,也就是華中忻那個沒結(jié)成婚的新娘子。
她向我走過來,一腳踢在我的頭上:“賤.人,你給華中忻下了什么迷.藥,竟然讓他背叛我?”
她的高跟鞋尖很尖,踢得我很疼很疼。我咬著嘴唇,一聲不吭,我絕不會在她面前示弱。更不會求饒。
其實(shí)對這個人,我之前是有些內(nèi)疚的,雖然華中忻是主謀,我只是棋子,但我眾目睽睽之下和她的新郎一起出逃是事實(shí),將心比心,如果是我,我也會恨。所以我本來準(zhǔn)備解釋的。
但她下手如此狠辣,態(tài)度又如此囂張。我倒覺得,華中忻不娶她,是非常正確的,她確實(shí)配不上華中忻。
這樣的人典型的欺軟所硬,我越是害怕,她會越虐我更甚。
于是我瞪了她一眼,努力露出一些笑意,讓自己看上去更輕松。
“死女人,你今天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和華中忻,其實(shí)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到底是怎樣。你這么不講道理,囂張跋扈,毫無教養(yǎng),配不上他。如果我是華中忻,我也不要你?!蔽依渎曊f。
她氣得臉都青了?!澳氵€敢嘴硬,來人,把她剝光,然后錄下來。我要讓華中忻看看,她喜歡的女人,她要保護(hù)的女人,是怎樣的一個爛.貨?!?/p>
她的手段,和吳浩何其相似。
“華中忻馬上就要來了。你如果這樣對我,她會更恨你,你就更沒有機(jī)會了。”我盡量冷靜地說。其實(shí)心里有些害怕了。我好不容易逃過吳浩那一關(guān),要是又讓人污辱,我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她愣了一下,“你做夢,華中忻怎么能找到這里來?”
我必須盡量拖延時間,雖然我也不是太確定,只得繼續(xù)答她的話:“你不信?他馬上就到了?!?/p>
“是嗎,就算是華中忻來了,我也不怕他!”陳若新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自信不足。
“是嗎?”這時卻忽然有人應(yīng)了一聲。
我和陳若新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去,看到一身白色西服的華中忻慢慢走了進(jìn)來。手里撐著一把黑色遮陽傘,后面跟著蔣軒龍。
我沖著傻掉的陳若新笑了笑,“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他是不是來了?”
陳若新短暫的驚慌后,也冷靜下來。臉上竟然擠出難看的笑容,“中忻,你怎么來了?”
華中忻沒有理他,徑直向我走了過來。將黑色遮陽傘從右手換到左手,給我遮住太陽,然后用右手慢悠悠地給我解開身上的繩索。“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我被他們綁走后,經(jīng)理一定會打電話給你。他們的車牌號沒有遮擋,這滿街的攝像頭,要找到這里來并不難。我被綁快兩小時了,你也該到了,不然,你就辜負(fù)能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四哥威名了。”
我這番話,他明顯很受用,嘴唇勾出優(yōu)雅的弧度,回頭看向陳若新,“你看,她比你聰明了多少倍?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選她的?!?/p>
陳若新氣得臉色鐵青,“華中忻,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
說著看了一眼那些綁我來的人,示意他們阻止,那邊有五六個人,但華中忻這邊,只有他和蔣軒龍。人數(shù)上陳若新他們明顯占優(yōu)勢。
但那些之前囂張的混混此時卻不敢作聲,全都低眉順目的用眼神打量在一旁冷著臉不說話的蔣軒龍。
看得出來,他們非常畏懼華中忻的這個手下。完全不敢動。
華中忻伸手將我攙起來,我腳發(fā)麻,站立不穩(wěn)。他將手放在我腰上,托住了我。
我并不知道他這樣對我,是繼續(xù)在陳若新面前演戲,還是其他。但我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感動。
“好些了嗎?我們走吧。”華中忻說。
陳若新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華中忻,你們?nèi)A家想要開發(fā)這一片地,如果沒有我爸的幫忙,不知能不能順利進(jìn)行,得罪我家的后果你考慮清楚!”
華中忻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蔣軒龍。
蔣軒龍走了過去,附在陳若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么,陳若新臉色大變,看著我和華中忻向外走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書友評價
小說《婚情可期》害人不淺,作者晚天欲雪筆下的人物姚嘉嘉華中忻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婚情可期》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