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如墨般重彩。天上熒星點(diǎn)點(diǎn)敵不過人世萬家燈火。“閣下既然來了傾月,何不出來一見”。莫景涼隨意的說著,眼神經(jīng)意的掃過屋頂橫梁。
梁間陰影一閃,女子身影驟然出現(xiàn)?!岸颊f傾月的玄劍出世,小女子特來瞧瞧,冒犯了?!?/p>
莫景涼聽著這不咸不淡的話,略有詫異,偏過頭去。直直的愣了,那人是她嗎?瞬間的反應(yīng)過來,心中苦笑不已。大家姐沒有那人如此傾世的容貌,也沒有那般死水無瀾的眼眸。又怎會是大家姐了。垂下眼眸,不再看她,淡言:是嗎?看樣子姑娘是未尋到玄劍。
“看來這消息是假的罷了,或是莊主藏得太深。不管是真是假,江湖大會上莊主總要拿出來一見”。雖是漫不經(jīng)心,聽著卻如此嚴(yán)肅。
果然不是她!莫景涼背對著木青瓷。拂袖,冷聲道:天色已晚,若是無事,姑娘是否要在莊內(nèi)歇下。
逐客令已下,木青瓷有些狐疑,這人也未免太好說話了吧。剎那間眼前閃過,那是!莫家嗎?自己終是有機(jī)會驗證是真是假。作了一個禮,轉(zhuǎn)身而走。不過兩三步便停下,道:“我叫青瓷”。而后施展輕功,飛身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青瓷!青花勾勒出瓷意,花非花,瓷非瓷。碎著飛花,血沁白玉?!蹦皼龅驼Z,陰影處的莫無爭走出,神色復(fù)雜,有些遲疑。道:“她不是大家姐,她就是她。你對她心軟了,不然夜闖傾月,來得容易,走得難?!蹦皼鰶]有說話,推著輪椅轉(zhuǎn)身入了內(nèi)堂。
柳家鎮(zhèn)
第二日
一輛馬車停在客棧門口,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景安兒蘭殘墨。景安兒抬頭望去,見客棧正門的朱紅匾額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正中四四方方的提了“會來客?!睅讉€字。小二早已看準(zhǔn)時候,急忙上前來,迎著兩人進(jìn)大堂。
景安兒的美貌毋庸置,雖不是傾城國色,也是貌美如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身藍(lán)衣的蘭殘墨也是公子翩翩,兩人惹來不少注目的眼光。不過沒人是傻瓜,在傾月山莊的地界動手鬧事那不是找死嗎?
“小二哥,替我們找個安靜的雅間?!本鞍矁喝崛岬??!斑@位姑娘,實(shí)在不好意思。已經(jīng)沒有雅間了,要不就在大堂坐吧?!钡晷《α松︻^。
蘭殘墨背負(fù)一把古琴,淡淡道:那景姑娘,我們就在大堂坐吧。小二哥準(zhǔn)備兩間上房。小二應(yīng)聲,急忙上前引路。
“公子,景家的小姐也在客棧中,看樣子也是趕往傾月山莊。”蘇落雪在蘇笙月后稟報著所見。
“江湖上誰人不知景家小姐與公子晨之佳話,夫唱婦隨而已。”語畢。蘇笙月?lián)u著扇子,不快不慢的進(jìn)了客棧。
一進(jìn)客棧,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蘇笙月身上,只見那些女俠士臉頰酡紅,低下頭去。蘇笙月徑直走向靠窗的位置,笑言:許久不見,景姑娘別來無恙。
“多謝蘇公子掛心,安兒一切都還好?!睆?fù)看向蘭殘墨道:我為蘇公子介紹一下,這位是……話未說完便被蘇笙月打斷。
“世人知蘭家以琴為身,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愛琴之人何多,唯獨(dú)蘭家人在琴板九寸六毫處雕畫黃泉之花,以云狐為輔。那么這位公子如此年輕,想必就是蘭家當(dāng)家家主吧。”雖是詢問之語,卻信誓旦旦。
蘭殘墨拱手,笑言:蘇公子說對了,鄙人正是蘭殘墨。
二樓轉(zhuǎn)角處,青衣女子,眉眼普通,只是那死水般的眼神,泛著絕望,也交纏著生,讓人看了移不開目光。自語道:以琴為身嗎?
書友評價
看了西西罹的這部小說《青鏡》,感覺自己搖身變成了愛情專家,譬如: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彼此依賴,才是最深的相愛。你服不服?!不服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