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舉起命牌,朝著劉一能的腦袋上扔了過去,那命牌竟然牢牢地粘在了劉一能的額頭上。
他不斷地顫抖著自己的身體,女子尖利的叫聲再次沖破耳膜。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怨氣這么大,整個房間都像是地震一般,抖個不停。
眼看著面前的紅繩陣法越來越凌亂,我站起身,一手托著朱沙盤,一手咬破手指,在朱沙盤上沾了一下,然后快速走到劉一能的面前,在命牌上面的虎頭眼睛上點了兩點。
突然,像是有千萬根針扎入四肢百骸,我被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道推開老遠(yuǎn),跌坐在地上,竟然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血。
那血正巧,噴在了劉一能心口的位置,只聽到劉一能怒吼一聲,隨后便直挺挺的朝著后面倒去。
而虎頭命牌,哐當(dāng)一聲,跌落在地上。
引魂成功,虎頭命牌的異動,消失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阿彪,看到面前發(fā)生的一幕,愣怔了半晌,隨后朝著我豎起了以大拇指。
“顧兄弟,你的血還有這個作用吶?改天給我擠上一碗,讓我也驅(qū)驅(qū)邪?!?/p>
阿彪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的劉一能攙扶了起來。
我笑著啐了他一口,自己扶著墻站了起來。
“你當(dāng)是擠牛奶吶,還給你擠一碗!”
其實,很多人覺得,我的家族既然是做這一行的,那肯定就有特殊的地方,大部分人異想天開,覺得我們家族人的血能驅(qū)邪。
實際上,哪有那么復(fù)雜,不過是我長了這二十來年還是一個童子之身,所以我的血勉強能派的上用場。
現(xiàn)在要是有一個十來歲半大的小男孩,保管他的血比我的有用多了!
阿彪將劉一能扶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躺了半天,劉一能才醒了過來,我將虎頭命牌交給他,告訴他近兩個月手上不能沾血腥,這才算是徹底送走了這一尊大佛。
臨走的時候,劉一能直接扔給了我一個古馳的包,我還真想著,他該不會就拿這一個名牌包就打發(fā)了我吧。
等著人走了之后,我打開那個皮質(zhì)手包,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淮筠A夏幣,打眼一看,足足有十來萬。
我強壓下心中的喜悅,將給凌胖子的傭金從里面抽了出來,關(guān)了店鋪的門正打算給他送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這一次劉一能的事情,完全是凌胖子給我招惹來的倒霉事,我一條命差點沒有搭進去,剛才吐了那一口老血,也不知道多少母雞湯才能補得回來。
念及此處,我又掂了掂手里的信封,便轉(zhuǎn)頭回去,帶著那個古馳的包和信封,直奔醫(yī)院。
母親的手術(shù)費已經(jīng)湊齊,連帶著后續(xù)兩次的化療費用,基本已經(jīng)搞定,我心中激動,路上順便買了一大堆營養(yǎng)品。
剛剛到醫(yī)院,我便碰上了母親的主治醫(yī)生,因為這次交錢痛快,段醫(yī)生臉上也滿是欣慰,拉著我寒暄了幾句,便去查房。
我推門進去,母親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墻上跟隔壁的病友聊天,看到我進來,便招呼著坐下,笑瞇瞇的拉著我聊天。
我將營養(yǎng)品拆開,獻寶一樣的遞到母親面前。
沒曾想,母親掃了一眼我的手里的東西,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你哪里來的錢?”
我抿了抿唇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嘿嘿笑了笑,“打工賺的。”
“你在哪兒打工呢?什么地方能給你一個學(xué)生開這么多工資?”母親咄咄逼人,勢必要將錢的來源問出來。
從小的時候,母親就很反對我跟著父親學(xué)那種手藝,爺爺遭受命牌的怨氣反噬慘死,父親也車禍橫死,我知道母親的擔(dān)心。
現(xiàn)在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是寧可自己的出事,也絕對不想我去沾惹命牌的。
看著我支支吾吾的樣子,母親心中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她輕嘆一聲,拉著我的手說道:“青書,那東西不祥,你不能碰!”
“我知道。”我反握住母親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母親看著我臉上無所謂的樣子,撐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揚手朝著我的臉上便甩了一個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病房里面回蕩著,身邊床上的病友已經(jīng)找了一個理由尿遁了,我直愣愣的坐在病床上低著頭,沒有說話。
“跪下!”母親冷喝一聲,隨后捂著自己的胸口猛咳了幾聲。
我趕忙從床上翻身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母親的病床前面。
“媽,您別激動,您要我干什么,我都答應(yīng)!”
“我要你發(fā)誓,現(xiàn)在就發(fā)誓,從此之后收手,再也不沾命牌!”母親激動的喊著,眼淚都要奪眶而出。
我局促的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幫母親擦掉眼淚,但是母親臉上堅定的神情,讓我跪在原地不敢挪動分毫。
“發(fā)誓!你發(fā)誓??!”
“好!我發(fā)誓!從此之后,我再也不碰命牌!”
我舉著三根手指擲地有聲,說完之后,頭沖著地磕了三下。
母親看著我的樣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之念叨是她拖累了我,我趕忙站起身,好言安慰了半天,最后還是喊來了護士給母親打了一針的鎮(zhèn)定劑,她才安靜的睡了過去。
看著母親的睡顏,腦海里面不斷回想著母親的哭聲,我坐在原地苦笑一聲,心中暗嘆一聲。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我先去凌胖子的店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告訴他我已經(jīng)決定收手了,以后不用再帶人來了。
凌胖子一聽到我的話,差點沒有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直嚷嚷著,說我斷了他的財路。
我這才知道,上次劉一能的事情過后,道上的人知道了我的名頭,都找上了凌胖子,讓他代為引薦。
凌胖子正打算擼起袖子大干一場,沒想到我卻已經(jīng)偃旗息鼓,凌胖子難免會生氣。
我又安慰了他半天,賺錢也不在這么一兩天,沒必要為了這點小錢傷了自己兄弟的和氣。
安撫好了凌胖子,我便打道回府,剛剛走了半路,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面閃動著兩個大字: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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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jié)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xué)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普士蘭的小說《禁忌法師》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