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作為一名根深蒂固的中國人,自然繼承了一些不良習(xí)俗,比如看熱鬧,如此好戲他自然舍不得離開,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狗蛋個頭小,而且眼睛尖,而且從小就在社會底層廝混,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勁。
兩個壯漢雖然在扭打,但卻一點點靠近沈浪,可這位駙馬爺絲毫沒有知覺,反而一個勁的搖頭,嘴里還說著有辱斯文,著實讓他有些無語。
此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日光正烈,一抹亮光晃到了狗蛋的眼睛,使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瞇了起來。
忽然間,他的臉色一白,他想到那抹亮光來自哪里了!而這時候兩個壯漢也不扭打了,而是一臉獰笑的向著沈浪撲過來!
不好!
狗蛋心中叫苦,一想到沈浪的為人,他奮不顧身的撲向沈浪,嘴里大喊:“沈公子,小心啊!”
沈浪剛才還疑惑對方怎么不打了,忽然感覺到下身傳來推力,讓他一個踉蹌,也對虧人多,沒有將他撞倒,可緊接著就看到了狗蛋代替了自己剛才的位置,而在他的肚子上面,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扎了進去!
“狗蛋!”沈浪這時候明白了,連忙撲過去。
刺傷狗蛋的人沒想到這個平日里唯唯諾諾的小牙人竟敢壞了自己的好事!對視一眼向著人群外望去。
行刺失敗,一直藏在人群里的二爺面色一變,險些直接跳腳罵出口,可這改變不了什么,只能沉著臉:“動手!”
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幾個漢子伸手放在懷中,向著沈浪靠過去。
而看熱鬧的人看到見了血,紛紛面色慘白,人擠人向外跑,也算是間接為沈浪阻擋了那些想要謀害他的人。
“狗蛋,你怎么樣了!”沈浪懷里抱住狗蛋,一臉擔(dān)憂,而對面的持刀男子已經(jīng)將刀抽了出來,惡狠狠的向沈浪撲過來。
還沒等他臨近,一股惡風(fēng)襲來,直接打在他的臉上,由于沒有防備,這一擊之下直接將他的牙給打飛了出去。
“大膽!竟敢刺殺當(dāng)朝駙馬!”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握著拳擋在沈浪身前。
大漢的出現(xiàn)徹底擾亂了這群人的計劃,二爺?shù)哪樃顷幊恋哪艿纬鏊畞恚虤Ⅰ€馬,這可是要斬首的大罪!
別看這群人欺行霸市,可面對朝廷,他們只不過是一群過街的老鼠!
所有人猶豫的看向了二爺這個主心骨。
“成了就榮華富貴,頭掉了碗大個疤!怕個球!上!他只有一個人!”二爺咬著牙給眾人鼓起,自己更是身先士卒,提著一口馬刀就向著沈浪撲過去。
大漢絲毫不畏懼對方人多,隨手抽出旁邊鋪子的一根木棍,一個棍花耍下來,頓時虎虎生風(fēng)!
二爺?shù)匿摰秳偱^去,就覺得眼前一黑,心口處傳來劇痛。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還沒等鋼刀碰到對方,反而先被對方所傷!二爺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夾住了木棍,瞪著大眼睛怒吼:“還不快上!”
大漢抽動一下,沒有抽出來,當(dāng)下也不回拽,反而猛然向前一推,將二爺整個擊飛出去!
赤手空拳的大漢面對三人圍攻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不過終究是人多,后背還是被開了一個口子。
沈浪看著氣若游絲的狗蛋,紅著眼睛從旁邊拽過來一個木棍,沒有絲毫章法的向著對面掄過去。
打仗這東西要的就是一股子氣勢,氣勢丟了,這仗必輸!
別看襲擊的人多,但他們的擔(dān)憂一樣重,在看到沈浪這幅拼了命的模樣,所有人都感覺心底發(fā)寒。
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招惹這樣的人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啊啊?。槭裁?!啊?。 鄙蚶擞行┋偰У膿]著手中的木棍,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血淋淋的事件,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讓開讓開!”畢竟是天子腳下,而遇刺的還是當(dāng)朝風(fēng)頭正盛的駙馬,尋街差役哪敢怠慢,帶著人就向著始發(fā)地跑過去。
“殺!一個不留!”帶隊的衙差抽刀撲過去,其余人迅速將沈浪圍起來。
“不行!都給我留活口!”沈浪喘著粗氣,瞪著猩紅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人敢接話,也沒有人敢反對,此時的沈浪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這時候忤逆他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有了衙役的出手,這群平日里的混混自然很快就被擺平。
“把人都給我?guī)У今€馬府!”沈浪抱起狗蛋,向著醫(yī)館的方向跑過去。
“可這…”在沈浪身旁的衙役有些猶豫,畢竟這種大案必須交給臨安府衙才行,而不是交給駙馬私審!
沈浪猛然回過頭,盯著他的眼睛:“我說把人都給我送到駙馬府!”
說完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抱著狗蛋就跑。
新晉駙馬沈浪當(dāng)街被刺的事情經(jīng)過進奏院連忙層層上報,此時的趙擴正在政事堂和宰執(zhí)們聊對沈浪的處置。
怎么說沈浪當(dāng)街打人有辱皇家臉面,必須受到責(zé)罰,而這責(zé)罰已經(jīng)決定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宦官走到齊富耳邊小聲嘀咕起來,齊富原本笑瞇瞇的臉頓時露出震驚之色。
“恩?齊富啊,什么事能讓你震驚這般模樣,說出來吧!”趙擴心情還是不錯的,今天商議的幾件事都很順利。
齊富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啟稟官家,駙馬,駙馬他當(dāng)街遇刺,現(xiàn)在情況不明。”
原本還笑瞇瞇的趙擴手中動作一僵,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咣!”趙擴的手狠狠敲擊在桌子上,將桌邊的硯臺震落在地上,而他整個人也因為氣憤而身體發(fā)抖:“反了,反了!看來有很多人對朕的決定不滿?。⌒驴岂€馬,哈哈,新科駙馬被當(dāng)街刺殺,朕倒要問問,這天下,究竟是不是朕的!”
“官家息怒!”齊富第一個跪下來,要知道在宋朝很少有跪拜之禮,不過齊富是宦官,跪下很正常。
原本在下方老神在在坐著的宰執(zhí)們終于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對著趙擴拱了拱手:“官家息怒,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確保駙馬的安全,切不可氣壞身子,影響社稷!”
一股壓抑的氣息在政事堂慢慢凝聚,也不知道這暴風(fēng)驟雨何時能夠淋下來。
“太子不是正好去了駙馬府么?傳朕旨意,此時全權(quán)交與太子處理,但凡參與此事者,殺無赦!”說完揮袖走了出去。
這種場景在溫文爾雅的趙擴身上出現(xiàn),可見其暴怒程度。
諸位相公面色看不出任何反應(yīng),對視一眼,紛紛起身離開。
書友評價
作者小武舒的這部小說《南宋第一駙馬爺》,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歷史小說。作者走出以往歷史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