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看向地牢出口,淡淡道;“回府之后,領八十軍棍,若是再有下次,就卸下你現(xiàn)在的職位吧!”
“屬下遵命!”
蘇北剛要離開地牢,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慢著!”
正是雙手仍舊被捆縛的蘇念念。
蘇念念來到蘇北面前,她一臉不敢置信道;“你憑什么打李叔?你沒看到他都負傷了嗎?你不僅不安慰他,竟然還打他,還是八十軍棍,你憑什么?”
蘇北瞥了蘇念念一眼,似乎懶得解釋,直接大步離去。
“你……。”看著蘇北的背影,蘇念念剛欲追上去繼續(xù)理論,卻被李廣拽了回來,“四小姐,您就別說了,這次確實是我失職,若是換少將以往的脾氣,至少兩百軍棍,八十軍棍已經(jīng)很寬容了?!?/p>
“寬容?”蘇念念一臉不可思議,“李叔,您都受傷了,他……。”
李廣揮手;“這些少將自然看得見,但是一碼歸一碼,這次確實是我失職了?!?/p>
蘇念念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李廣,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能理解,怎么就失職了呢?難道這莊中的人不是他帶人殺的嗎?他自己都受傷了,蘇北憑什么還要懲罰他?
靜雅山莊的一座石亭中,蘇北身披黑色大氅靜靜站立,而眼前,則是一眾親衛(wèi)軍正忙著裝車,桌椅,家具,各類瓷器,裝了整整十幾輛馬車!
李廣上前;“少將,已經(jīng)全部整理完畢,靜雅山莊現(xiàn)有的十四兩馬車,全部使用,其中各類桌椅家具賞玩之物,裝了整十二輛,而另外兩輛,則全部是真金白銀和一些珍寶,大概統(tǒng)計,白銀八十萬兩,黃金四十萬兩,各類珍寶折合超過兩百萬白銀,”
蘇北雙眼輕輕瞇起;“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靜雅山莊,竟然藏有這么多錢財,呵,真是可怕,全部帶回府中,待到羅列出具體清單之后,再交給我?!?/p>
“是,不過少將,四小姐她?”
此時的蘇念念正圍著一輛堆滿了珠寶的馬車面露貪婪,但是樣子卻十分滑稽,因為她雙手依舊被捆綁,只能看,不能摸。
“回府之后再說吧?!?/p>
“是!”
李廣返回隊伍,隨后便開始指揮隊伍返程,一輛輛滿載的馬車啟動,像是大豐收一般,滿載而歸!
如果說蘇北前兩天,只是引領了帝都的談資,波瀾起伏,那么現(xiàn)在,他無疑是丟下了一記重磅炸彈,使得帝都徹底的沸騰起來。
“聽說了嗎?蘇北帶人剿滅了靜雅山莊!”
“廢話,這事帝都誰還不知道,整整十四馬車的寶貝進到蘇家,瞎子都看到了。”
“他可真是個瘋子,竟然敢對修道界的人動手?!?/p>
“屁個瘋子,強盜才對!這簡直是明搶,那滿車的珠寶,閃的我眼睛都快瞎了,我當時是真想抓一把?。 ?/p>
“呵,等著吧,這件事情沒完,他太年輕了,竟然敢對修道界下手,蘇家怕是要麻煩嘍。”
帝都,大街小巷,所有人的都在談論蘇北帶人剿滅靜雅山莊一事,評論褒貶不一,有說做的好,有說做的不好,但是輿論的風向最終結(jié)果卻是。
蘇北是因為覬覦靜雅山莊雄厚的財力,起了貪婪之心,這才動手剿滅了他們,無形中,一頂強盜的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
軍神府,蘇北的宅院中,李廣將清單呈上;“少將,這次所有的行動損耗和收獲,屬下已經(jīng)羅列出來,親衛(wèi)軍未死一人,但是負傷了二十四個,其中十人傷勢較重,另外就是一些物資的折算,是府中的老管家親自著手的,不過一些東西他也估算不出價值,大概估算,約莫五百萬兩白銀的價值,加上具體的金銀珠寶,大概總價值在一千兩百萬兩左右?!?/p>
聽到李廣報出的最終數(shù)字,蘇北不禁的緊緊了身上的黑色大氅;“一千兩百萬,呵,真是嚇人,這個數(shù)字足夠南疆二十萬將士的三年開支了,一個小小的山莊竟然有這樣的財力,如果暗中沒有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是不信?!?/p>
李廣道;“對了少將,屬下在清點物資的時候,發(fā)現(xiàn)四小姐對一個東西情有獨鐘,甚至想要將其偷走,屬下覺得有點可疑,就帶來了,請少將過目。”
說著話,李廣將一個紫木盒交給了蘇北。
盒子雖然是紫木打造,但是還足以讓蘇念念心生偷走的念頭。
蘇北接過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張獸皮,而等到他將獸皮敞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張殘缺的地圖。
似乎想到了什么,蘇北將殘圖收起,道;“看來這張圖是和念念身上的那張圖是一起的,不簡單,一張圖能讓逍遙書生不惜大動干戈,而念念為了這張圖也寧愿身受酷刑,看來,是藏有什么秘密?!?/p>
“少將,那,要不要將四小姐帶來詢問?”
蘇北搖了搖頭;“念念性子剛烈,而且對我頗有意見,若是直接詢問,她是不可能說的,不過這些殘圖并非善物,我擔心她身上有殘圖的消息可能傳出去了,你暗中加派人手保護,不要讓她被人再掠走。”
“這……少將,您不禁足四小姐了?”
“不用了,念念只是被寵壞了,但是她心中還有傲骨,還知道自己是軍神府的人,如果稍加指引,效果會更好,不過我那三娘倒是不能輕饒,畢竟是她才發(fā)生了這些事情?!?/p>
“少將的意思是?”
“將她禁足府中半年,半年中不允許她和外界的任何勢力再有任何聯(lián)系?!?/p>
“屬下明白,少將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蘇北想了一下;“你去將府中的老管家叫來,現(xiàn)在府中突然多出這么多錢財,我想聽聽他想法。”
“是。”李廣抱拳,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待到李廣走后,蘇北再次將殘圖打開,他一陣比量,喃喃道;“像是被分成了四塊,看來,至少還會有兩人對念念不利,必須要找出來才行?!?/p>
安靜的石亭中,蘇北一邊輕泯茶水,一邊聆聽對面老管家的匯報。
老管家名為王川,在年少的時候就來到了蘇家,一晃數(shù)十年過去,他從最初的下人成了現(xiàn)在的蘇家總管,而且已經(jīng)任職二十余年,比蘇北的年紀都大。
聽完王川的匯報,蘇北不禁的皺起了額頭;“軍神府,朝中每月的俸祿是三萬兩,加上府中自己的經(jīng)營,軍神府每月恒定的收入在十萬兩左右,這筆錢來支撐府中的日?;ㄤN,可謂是綽綽有余,我想不明白,為什么府中現(xiàn)在不僅沒有剩余,反而還欠債兩百萬?”
不了解不知道,在將王川叫來之后,蘇北直接被嚇了一跳,偌大的軍神府,看似風光無限,但是誰能想到,竟然背負著兩百萬的債務,他不明白,這筆錢到底是怎么欠下的?
王川一臉為難,他欲言又止,搪塞道;“就是不知不覺的花出去了,不夠花唄?!?/p>
蘇北看了一眼王川;“在我這里,你不用忌諱任何的事情和人,蘇家欠債兩百萬,此時非同小可,小了說,這是你管理不當,大了說,這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針對我蘇家,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么就會隱患無窮,你能明白?”
王川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他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道;“老奴明白,只是……?!?/p>
“沒有只是,我說了,你在我這里不用忌諱任何的人和事情?!?/p>
看著蘇北不容置疑的表情,王川自知隱瞞不過去;“回大少爺,府中每月的收入,確實大概在十萬兩左右,而日?;ㄤN和下人的工錢,每月也只是需一萬五千左右?!?/p>
“看來剩余還有不少,但是錢呢?”
“錢,錢都被三少爺拿走了?!?/p>
“蘇文?”蘇北不禁的皺了一下額頭,蘇文和蘇寬乃是雙胞兄弟,但是他記得李廣對蘇文的評價,癡迷朝堂,和蘇寬完全不同,只是他想不到,蘇文怎么會用掉這么多錢?
蘇北喃喃道;“說起來,自從我來了之后,還沒有見過我這三弟,這么說,錢都是被他拿走了?”
“沒錯,其實老奴也不想給的,但是,二夫人命令,老奴不得不給?!?/p>
蘇北點了點頭;“現(xiàn)在欠債的都是那些地方?”
“主要是城內(nèi)的三大銀號,其實借的錢也只有一百五十萬兩左右,那多出的是利息,他們太黑了……?!?/p>
王川想要抱怨,但是蘇北揮手制止;“銀號也是開門做生意,有自己光明正大的規(guī)矩,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有什么可抱怨的,這樣吧,你去從這次的錢中取出二百萬去還上這些債務,但是不要聲張,蘇文下次再去找你要錢的時候,你來通知我?!?/p>
“老奴明白?!?/p>
“行了,你先下去吧?!?/p>
王川抱拳,隨后離開了蘇北的院子。
待到王川離開之后,蘇北這次緩緩的揉起了自己兩邊的太陽穴;“一團亂麻,到底是不能讓我省心。”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如何?是不是不比在南疆統(tǒng)兵打仗輕松?”
誰?
蘇北一愣,猛的回身。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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