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明仰天長嘯的時候,他的身后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黃城主這是怎么了?”一個身穿白色羽衣的男人從黃明的背后憑空出現(xiàn)。
“什么人?”黃明一驚,反身就是一個鞭腿向后踢去。
黃明提出來的腿被一只蒼白的手掌抓住,猩紅色的指甲直接掐到黃明的肉中,慢慢的,黃明看到了一張白蒼蒼的臉。
“你是誰?”腿被人給制住,黃明整個人都行動不便,更是在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中若有若無的威壓:“閣下是什么人?同為天階巔峰,為何能夠壓制住我?”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在你的地盤上看到這個人?”白衣男子另一只手掏出來一個珠子,催動內(nèi)力,柱子上竟然浮現(xiàn)出來一個人的畫像,赫然就是云依。
“見過,剛剛她打贏了擂臺,傷了我兒子,往糧倉那邊去了?!秉S明氣喘吁吁的說道,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的力量好像通過自己被面前這人抓住的腿流走。
“哦?指個方向,”白衣男子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黃明臉上因疼痛而流下的汗珠,變得更多了。
黃明艱難的指了一個方向,就被白衣男子隨意地丟在了地上,在白衣男子離開前,他問道:“閣下到底是什么人?”
“玄陰宗,白閻王?!闭f完白衣男子就又消失不見了。
“玄陰宗!”黃明一臉的震驚無以復(fù)加,趕緊抱起躺在地上已經(jīng)昏迷的黃耀武,回自己的府邸去醫(yī)治了。
雖然身邊有一個青蓮劍派的徐聞一直跟著自己講東講西的,但是云依并沒有理會。而且還感覺還不錯,剛剛賣糧食的時候,老板看在徐聞的面子上,還多送了自己兩條臘肉。
買完了師父交代自己要買的東西,云依也該回去了。
直到走到了城門前,云依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著徐聞?wù)f:“老爺爺,我是真的不能給你當(dāng)?shù)茏永?,不然我?guī)煾钢懒藭嵛业?,而且我早就已?jīng)有了師父了,還保證過不會背叛師門的?!?/p>
“無妨無妨,老夫只是覺得跟你有緣分,想要送你一場機緣,你帶我回去與你長輩說說,他們定然會同意的,我們青蓮劍派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野雞門派?!毙炻勔荒樜⑿Γ岸椅夷鼙WC你在三十歲之前突破神通境,你要知道,從練氣境到神通境是有多么的困難,多少青年才俊都在神通境之前飲恨?!?/p>
“老爺爺你不可以跟著去的,我?guī)煾覆幌胱寗e人知道我們的山門在哪里,所以帶你回去我肯定又要被師父責(zé)罰了,您要不就放棄吧?!痹埔酪荒槥殡y的勸解著徐聞,可徐聞好像就認了一個死理,死活就是不愿意放棄。
云依也沒有辦法了,最后也只能由著徐聞跟著自己一起回去了:“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怪我把陌生人給帶回去?!?/p>
“我相信你的師父不會的,小姑娘,畢竟像我這種神通境的高手可是超級少見的。”徐聞倨傲的抬起了頭。
一路上聽徐聞吹噓了太多的事情,云依已經(jīng)無感了,只想著快點回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向凌霄宗的方向跑去,按照他們的速度,應(yīng)該天黑之前就可以回去。
兩人翻過了一個小山坡,徐聞伸手將云依攔了下來說道:“等等,有人跟著我們?!?/p>
“青蓮劍派,果然名不虛傳,我的隱匿技巧已經(jīng)算特別好的了,卻還是被你給看了出來?!币坏腊子皬囊慌缘臉鋮仓新映觯湓诹嗽埔篮托炻劦拿媲?。
“玄陰宗的白閻王?”徐聞眉頭一挑,“你跟蹤我是想找我的麻煩么?我可沒有得罪過玄陰宗?!?/p>
“可沒有人跟蹤你,我跟著的是這個女娃子,”白閻王用蒼白的手托住下巴,猩紅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著。
“這小姑娘是我的未來徒弟,你跟蹤我們做什么?”徐聞看著面前的白閻王,冷冷的看著他。
“你未來的徒弟?你怕是不知道這個小女娃可是我們宗主看上的藥引。”白閻王一臉惋惜的看著云依,“可惜了,天賦再好,也是個太陰體質(zhì),注定活不長久。徐老兒,你確定你要為了她與我玄陰宗為敵?”
“什么?太陰體質(zhì)?”徐聞一臉驚訝的看向云依,“你真的是太陰體質(zhì)?”
“是的,我是太陰體質(zhì)?!痹埔傈c了點頭。
“哼,太陰體質(zhì)的壽命問題也不是無法可解,我青蓮劍派未必就辦不到。”徐聞冷哼一聲,但很明顯要保住云依的態(tài)度從聽到太陰體質(zhì)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淡了。
感覺到徐聞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變化,白閻王也忍不住嘲諷道:“你們青蓮劍派能有先天靈泉?那東西可是上萬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就算你們有先天靈泉,這么寶貝的東西,你們舍得用在一個前途未卜的小娃娃身上?你們敢賭?”
“我們有何不敢?你再在這里羞辱我青蓮劍派,我就要動手了?!毙炻劼勓陨裆蛔?,怒氣沖上了心頭。
這徐聞是神通境強者,和他發(fā)生了爭斗會妨礙我執(zhí)行任務(wù),當(dāng)前任務(wù)還是抓住這個太陰體質(zhì)的少女比較重要。
白閻王仔細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激怒徐聞,連忙一改之前的嘲諷,說道:“我知道你青蓮劍宗不懼我玄陰宗,但是為了一個活不長久,前途未卜的太陰體質(zhì)的娃娃,咱們沒必要弄這么死吧,而切這是我們宗主點名要找的人,你沒必要這么做。”
徐聞聽到白閻王的話,回頭看了看云依:“小姑娘,不是我不保你,而是真的保不住啊?!?/p>
你一個神通境會怕一個天階巔峰?可笑,云依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實力不夠,你的生死就只能由別人來掌控,只有強大,在這個世界才是根本。
這個時候的云依想起了林彥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一只手揣進了小布包掏出了三張符篆,將其中兩張向徐聞和白閻王丟去,又急忙催動另外一張。
白閻王和徐聞都沒有想到,一個區(qū)區(qū)地階低級的小娃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qū)λ麄兂鍪?,兩人的注意力主要都在對方身上。以至于兩張符篆來到了他們的近身,他們才發(fā)覺。
但為時已晚,這兩張符篆是林彥制作的雷符,一張符篆相當(dāng)于一個天階高手的全力一擊。
爆炸聲響起,周邊五十米的樹木都被毀于一旦,兩道身影從濃煙中走出。
“看來是使用空間符篆逃走了,”徐聞伸手在空中一抓,捻了捻,說道:“空氣中空間力量的波動很明顯,應(yīng)該是往那個方向跑了?!闭f完順手一指,遠處的山嶺之中,一座道觀若隱若現(xiàn)。
“哦?這種荒郊野外也有宗門?想來就是那小娃娃的宗門了,離這兒大約有二十里地,我看你怎么跑。”說完,白閻王就如同一道旋風(fēng)般沖了出去。
“小姑娘,實在是我不能幫你啊,你自求多福吧?!毙炻効粗埔离x開的方向念叨了一句,轉(zhuǎn)身就直接離開了。
離林彥的道觀還有十七里地的山坡上,空間力量一陣波動,從中掉出了一道人影,正是剛剛使用了空間符篆的云依。
因為修為實在是低淺,云依也控制不好空間符篆的位置和距離,剛剛使用的時候也只是想著離開的越遠越好。
重新辨別了一下方向,云依繼續(xù)朝著凌霄宗的方向跑去。
剛跑出去沒有幾里,白閻王就從云依的身后追了上來。
“小娃娃,你跑不掉的,”白閻王地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云依的背后追了上來。
云依沒有理會白閻王的話,依舊一個勁兒的全力向凌霄宗的方向跑去。
“小娃娃,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把那一萬下品靈石交給我,我就能讓你少吃點苦,痛痛快快的死去,好不好呀?!卑组愅醯穆曇艉鲎蠛鲇遥屧埔雷矫欢?。
云依從小布包里拿出來一張神行符篆,催動其中的力量,加速向道觀跑去。
看著云依的速度猛然加快,白閻王心里一陣驚訝:這小娃娃還有符篆?怎么會跑得這么快?
以云依現(xiàn)在的速度白閻王也很難追上,當(dāng)白閻王吃力地追上時,云依又用了一張符,跑得沒有了蹤影。
白閻王好不容易再一次的追上了云依,這一次他可沒有給云依使用符篆的機會。
“玄陰針!”白閻王大喝一聲,一枚如同發(fā)絲般的針從白閻王的口中飛了出去,這根針直接穿透云依的手臂,也打斷了云依正在使用符篆的準備。
身體一個不穩(wěn),云依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我看你還怎么跑?你再跑啊,不是用符篆么?”白閻王氣喘吁吁的走到云依面前,左手一伸,一股黑氣從他的身后冒出,在他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桿旗子的模樣。
“這柄招魂幡,是我用三千個人的全身鮮血再加上他們的的魂魄凝練而成,玄階頂級的寶貝,而你,將有幸成為其中魂魄中的一員,”白閻王揮了揮旗子,帶起了一陣陣哀嚎,“宗主只說突破瓶頸需要你的全身血液,可沒說要你的靈魂,死的帶回去也行。我剛剛給你機會了你不珍惜,造紙竟日何必當(dāng)初呢?”
“哼,作惡多端,以后一定死于非命?!痹埔览潇o的說道,眼中沒有一絲對白閻王的畏懼。
面前的這個人所屬的門派,殺過自己全家,要拿自己練功,云依想報仇,但是現(xiàn)在她的實力不夠,她不甘心。
“去死吧,成為我的幡下亡魂吧?!卑组愅鯇⑹稚系恼谢赆χ埔篮莺莸膿]出,一道黑光激射了出來,帶著一串眾多鬼魂的哀嚎。
書友評價
東亭四少的小說《萬界道祖》,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