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這廣播室還真是什么都能播,估計丟東西的人蠻熱愛生活。
開門走出去,來到隔壁廣播室,看到呂秀芬正端坐在里面一本正經(jīng)地播音,因為沒啥內(nèi)容很快就播完了,張合歡敲門走了進去,給呂秀芬送了一盒巧克力,這是他臨來之前買的,張合歡深諳送禮之道,尤其是給女人送禮從不吝惜,不管老少。
“小張,你這就太客氣了。”
“呂大姐,謝謝您的關(guān)照,剛才我聽到您播音,真好,跟新聞聯(lián)播似的?!?/p>
呂秀芬咯咯笑了起來:“吵到你了是不?我哪能跟人家比,我就是個高中畢業(yè)學歷,也沒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讓你見笑了?!?/p>
“播音最重要是親切自然,在這一點上您做得很好,比縣電臺的主持人都好。”
“是嗎?”呂秀芬笑得眼睛都瞇縫起來了,這小伙子真會說話。
張合歡拍她的馬屁主要是為了搞好群眾關(guān)系,兩人正聊天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進來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孩,她是呂秀芬的外甥女韓梅梅,也是李廟鎮(zhèn)高中三年級的學生。
對高三學生來說沒有暑假,目前正在學校補習,呂秀芬給她在廣播站找了間辦公室學習,平時放學后都會來這里復習,晚上去呂秀芬家里住。
韓梅梅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有些土氣,皮膚卻有著鄉(xiāng)村女孩少見的白皙細膩,相貌清秀,看到廣播室里有陌生人馬上靦腆地垂下頭去,臉馬上紅到了耳根。
呂秀芬介紹了一下,韓梅梅怯生生叫了聲張叔叔。
張合歡心說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跟我妹同屆。叔叔就叔叔,畢竟韓梅梅還是一個沒有步入社會的學生。
晚上六點的時候,呂秀芬請他去了三農(nóng)飯店,廣播站的站長許世茂六點半到的,同來的還有李廟鎮(zhèn)醫(yī)院的院長,鎮(zhèn)郵局的局長,雖然是打著歡迎張合歡的名義,可誰也沒把這個見習記者放在眼里,虛情假意的客套之后,張合歡這位主賓就變得無人問津了,沒啥存在感,別人也沒興趣跟他這個小記者套近乎。
其實在基層單位請客吃飯都是有講究的,張合歡就是名目,他要是不去,這頓飯就不好走賬報銷了。
張合歡搞清楚自己今晚的工具人定位,也沒感到失落,這些人看不起他,其實他眼里也沒有這些人,填飽了肚子,也沒興趣在煙霧繚繞的包間內(nèi)呆著,他其實過去煙抽得挺兇,可人生回檔之后突然對煙沒了興趣,對二手煙就更沒興趣了。
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許世茂假意挽留了幾句,其實也想他走,留個記者在身邊說話都不方便。
張合歡出來的時候看到外面已經(jīng)黑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身上沾滿了二手煙的味道,回去還得再洗個澡。
往廣播站走的時候,看到韓梅梅在路邊被三個小鎮(zhèn)青年給攔住了,正糾纏著跟她搞對象,這幾人都是李廟鎮(zhèn)當?shù)氐幕旎?,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整天就盯著李廟鎮(zhèn)高中的女學生,不少漂亮女生都被他們糾纏過,派出所對這幫小子也進行過批評教育,可他們屢教不改,有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違法行為,派出所也不好處理。
韓梅梅一般不會這么晚出來的,可她把復習資料落在學校了,所以回去拿,回來的路上就遇到這幾個混混了。
那三人顯然都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其中一個胳膊上紋大龍的家伙叫費大龍,他是這鎮(zhèn)上有名的富二代,家里開了家農(nóng)資公司做農(nóng)藥化肥生意的,因為手頭闊綽,所以平時出來進去總有一幫混吃混喝的小弟跟著,到處耀武揚威,反正在這條街上沒人敢惹。
韓梅梅想繞過去,可三人故意攔著她的去路,韓梅梅有些急了:“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p>
“報啊,哈哈,韓梅梅,我看上你了,別上學了,上學多苦啊,跟了我,衣服化妝品要什么給你買什么,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辟M大龍說著說著還動起了手,抓住了韓梅梅的胳膊,韓梅梅拼命掙扎。
閃光燈亮起,喀嚓一聲,卻是張合歡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說實話啊,他這手機的像素實在是太渣了,晚上拍照根本看不清人臉,拍出來的照片連性別都分不清楚。
不過拍照時的閃光還是成功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三名小鎮(zhèn)青年都朝張合歡望去,不認識,鎮(zhèn)子不大平時常住的人他們基本上都認識,費大龍指著他罵道:“你特么拍什么拍?找死???”
張合歡沒搭理他,舉起手機對準費大龍的大臉又來了一張,閃光刺痛了費大龍的眼睛,也成功激起了他的憤怒,費大龍憤怒地沖了上去,揚起紋著大龍的粗胳膊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張合歡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已經(jīng)將費大龍的花臂擰到了背后,順勢照著他的屁股狠踹了一腳。
費大龍如同噴氣式飛機一樣沖了出去,一頭攮進了路邊的花壇里,撅著屁股跟盆栽似的。
另外兩名同伴也撲了上來,張合歡把手機收好了,左右開弓,每人賞了一拳,將兩人擊倒在地,對付這種渣都不算的小角色根本沒必要浪費聲譽值兌換道具。
滿臉是泥的費大龍從花壇中爬了出來,手中抓著一塊磚大叫著朝張合歡沖了上來:“我操你大……”
張合歡一拳就將他手里的紅磚給咂碎了,費大龍愣住了,這貨拳頭這么硬?
張合歡揚起右手,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抽在費大龍臉上,費大龍被打得一個踉蹌。
啪!
跟上去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又脆又響。
費大龍被抽得向后退了一步,想還手,但是喝過酒身體動作太遲鈍。
可張合歡得理不饒人,一個嘴巴子接著一個嘴巴子,正手抽完反手抽,足足抽了七個大嘴巴子,力量不算大,但是很響亮,費大龍再也不堅持站著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太欺負人了,事不過三,沒見過這樣過分的,還有完沒完。
噗!
張合歡將一口帶著酒味的唾沫啐在費大龍張開的大嘴里,費大龍惡心的差點沒閉過氣去。
“二逼,以后離人家小姑娘遠點,再讓我看見,我弄死你!”
不少人聽到動靜都趕過來了,過去常見費大龍欺負人,可沒見過費大龍被人欺負,今天可算是開眼了。
呂秀芬聽說之后也從三農(nóng)飯店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了,看到是費大龍那幫人也沒敢多說話,護著自己外甥女趕緊回了廣播站。
張合歡跟著她們娘倆也回去了,臨走不忘通報一下自己的大名,又賺了一波聲譽值。
張大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頗有古代大俠風范。
張合歡回房間沒多久,呂秀芬過來找他,一是為了向他致謝,二是告訴他這次捅了馬蜂窩,費大龍是李廟鎮(zhèn)的一霸,得罪了他以后肯定麻煩不會少,提醒張合歡要小心為上。
雖然外甥女被那幫無賴當街騷擾,可呂秀芬最后還是選擇息事寧人,費大龍雖然不是一條龍可卻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地頭蛇,她以后還要在李廟鎮(zhèn)工作生活,還是不要得罪這種無賴為妙,有句話說得好,叫好鞋不踩臭狗屎。
對張合歡她也是感激的,但是這小伙子畢竟是外鄉(xiāng)人,一來到就惹了這么大的麻煩,以后難免不會遭到費大龍一伙的報復,呂秀芬甚至建議他還是申請回縣里吧,留在這里早晚要吃虧。
呂秀芬的提醒很快就應(yīng)驗了,當晚就有人翻墻進來砸了廣播站的玻璃。
張合歡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肇事者已經(jīng)跑了,停在車棚的摩托車兩條車胎都被人扎了,油箱上被噴了四個字——血債血償。
不止是摩托車,連鎮(zhèn)廣播站大門上都被噴上了,不過大門上多了張合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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