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影子居然是在教自己六陽指運(yùn)氣行力的辦法?!?/p>
恍然大悟的邢羽急忙將那道紫光的流動路線,甚至在每一個圓點,也就是穴位里面停留的時間都牢牢記在心間。
而后,在影子消失了之后,邢羽心里明白,這影子演示的應(yīng)該就是第一重六陽指力的行力辦法。
邢羽按照影子的演示,用內(nèi)力沖擊筋脈,三個時辰過去之后,隨著這勁氣不斷沖擊筋脈,邢羽所承受的痛也越來越假的嚴(yán)重了。
此時,邢羽渾身的衣衫都已經(jīng)濕透,里面全都浸染這汗水,他的額角還在不時的滑落汗滴,臉色蒼白,嘴角更是滲出了鮮血,這是由于嘴唇被他咬破而流出的鮮血。
饒是如此,邢羽依舊在堅持著,只要是感覺到靈識即將渾噩的時候,他便想起爺爺那失望的眼神,還有爹爹的表情,他頓時便感覺有了幾分抗力。
然而此時邢羽也有些懊惱,這都三個時間過去了,可是這枚圓珠顯然是沒有什么效果,怎么這筋脈之痛一點也沒有減弱的跡象,
看來自己的算盤打錯了,如果真是這樣,這六陽指恐怕并不是那樣好練。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邢羽右臂的勁氣已經(jīng)沖擊到了肘部,可是此時的邢羽,身軀微微搖晃,顯然是再也無法忍受這份劇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昏厥的情況了。
雖然邢羽有一顆堅定的心,可是這種痛楚是身體上的,畢竟人的潛在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然而,就在邢羽即將昏死的時候,胸口的紫色圓珠終于有了反映,一股淡淡的紫光直接竄入到邢羽的腦海之中,
邢羽只感覺腦海中傳來一陣舒爽的感覺,那時不時的眩暈感隨之消失。
不過這個時候的邢羽更加的郁悶了,因為,這股神奇的力量使得他的腦海清明,感覺敏銳,不會再出現(xiàn)昏厥的狀態(tài),可是,這身體上的劇痛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尤其是此時邢羽感覺很敏銳,每一分的痛都被他清晰的承受著。
這圓珠擺明了是在耍自己,現(xiàn)在想要昏死過去都不可能了,只能忍受忍受,再忍受。
甚至,邢羽現(xiàn)在有點感覺,這枚圓珠好像有自己的思維一樣,多次他都發(fā)現(xiàn),他總感覺這圓珠好像會說話一樣,他有自己的思維。
現(xiàn)在圓珠不讓自己昏死,很顯然,這是讓自己繼續(xù)練,然而他卻不幫助自己減少任何一分的痛楚,這如果不是折磨自己的話,就一定是在鍛煉自己,可是,這枚圓珠到底想要做什么?
整整五天五夜的時間,邢羽都沉浸在這非人的折磨之中。
直到家族斗技開始的前一天夜里,邢羽這才離開了后山的密林,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夜,邢家大院里所有人過的都不那么平靜,每個人心里都在盤算著自己的事情。
邢家的家主之位,還有那五行宗的入選名額,這兩件事情都是莫大的誘惑。
具體的陣營也就是兩個了,其一便是邢鼎銘為首的一脈子孫,另一方便是邢鼎文為首的一脈子孫,
至于邢鼎天,此時在眾人的眼中,他已經(jīng)只是一個枯燭殘年的家主而已,待到事情結(jié)束,他的這個家主也就會不復(fù)存在。
所以,此時,西院,東院都在忙的不亦樂乎,而邢羽所在的后院卻是格外的冷清。
邢羽悄悄的回到了邢家大院。
邢羽先是回到了爹爹房中,畢竟這么久沒見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想念的,佯裝著癡傻的表情,邢羽晃晃悠悠直接進(jìn)到了邢劍鋒的屋子里。
剛剛進(jìn)門,一股熏天的酒氣使得邢羽皺了皺眉,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形,屋子不小,中間擺放著一個圓桌,一個酒壺倒在桌面上,地面上的酒杯早已經(jīng)摔的粉碎。
轉(zhuǎn)過頭,邢羽的視線落在了床榻之上,邢劍鋒此時正在斜躺在床上,一身衣衫上面還印著酒菜的痕跡。
邢羽臉色頗有幾分凝重,他緩緩邁開腳步,來到了邢劍鋒的身前,看著爹爹此時的模樣,邢羽看得出來,爹爹似乎又蒼老了不少。
對于邢劍鋒來說,這段時間也是他最難過的時間,當(dāng)天邢嵐給邢劍鋒服下的木玲花,雖然使得邢劍鋒心血旺盛,可是邢劍鋒的筋脈已經(jīng)廢棄了十余年之久,一株一階靈草木玲花,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幾息之后,邢羽緩緩伸出雙手,將邢劍鋒的身軀搬動,只因現(xiàn)在邢劍鋒躺在床邊,如果稍稍移動很可能就會墜落在地,所以,邢羽想要將之安穩(wěn)一下。
邢羽現(xiàn)在有了六重融合的境界,做到這個并不很難,沒費(fèi)力,邢劍鋒便穩(wěn)當(dāng)?shù)奶稍诹舜查缴稀?/p>
邢羽從一旁拉過了被子,徐徐向著邢劍鋒的身上蓋去。
然而,就在最后邢羽的手要收回來的時候,邢劍鋒的手猛然抓住了邢羽的手。
邢羽頓時錯愕,使了幾分力道想要收手,可是邢劍鋒握的很緊,他終究是沒有收回來,而且此時的邢劍鋒居然緩緩睜開了雙眼。
心里有些惶惶的感覺,倒不是因為自己清醒的事情被爹爹發(fā)現(xiàn),明日的斗技結(jié)束之后,這已經(jīng)不會再是一個秘密了,現(xiàn)在讓爹爹知道也未嘗不可,
只是這個變數(shù)有些突然,這才使得邢羽一時間有些惶恐。
邢劍鋒的雙眼有些赤紅,看著邢羽,一雙劍眉微微靠攏著。
“萍兒、萍兒、是你么?”
邢羽皺了皺眉,萍兒?爹爹管自己叫萍兒?
這個萍兒,萍兒,難道就是自己的娘親?
邢羽知道自己的娘姓氏為柳,聽著這兩個字,邢羽也不禁有些辛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救你,都怪我沒用,我沒用啊?!?/p>
邢劍鋒口沫橫飛,歇斯底里的嘶吼著,滿臉愧疚的神色。
邢羽皺了皺眉,心里泛起了嘀咕,當(dāng)日的夜里,邢劍鋒到底碰到了什么,這一直是一個謎,
可是邢劍鋒不說,誰問也沒用,此時,邢羽見到爹爹如此,他更是感覺到,這里面恐怕有一段令人意想不到的遭遇。
哭喊了幾句,似乎酒力的作用,也似乎是邢劍鋒心力憔悴,邢劍鋒再次昏昏睡去。
邢羽看著昏睡的邢劍鋒,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里有些茫然。
在屋子里停留了片刻,邢羽這才緩步走出了邢劍鋒的房間,
來到客廳里面,只聽到吱嘎一聲門響,順著聲音望去,一個人影進(jìn)到了客廳之內(nèi)。
“哥,你回來了?!?/p>
來人就是邢羽的妹妹邢嵐,這么長的時間,邢家沒有人愿意照顧邢劍鋒,
而且,邢劍鋒心中懊惱,不論是誰被老家主派來照看,不是被他打走,就是被他罵的憤然離去,久而久之也就無人愿意問津了。
但是,他畢竟是邢嵐的爹爹,所以,邢嵐整日里都在照看著邢劍鋒,可是邢劍鋒大多是處在酒醉之中,醉酒之人哪有三分神智,所以邢嵐也沒少吃苦,然而近日邢劍鋒又是大醉,邢嵐自然要等到邢劍鋒酣睡這才回來打掃。
邢羽看著妹妹嬌小的身影,這一切他都知道,邢羽心頭暗道:“妹妹,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
聽了邢嵐的問話,邢羽笑了笑,點了點頭,但是他發(fā)現(xiàn),邢嵐似乎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一臉的愁苦之色。
來到邢嵐的近前,邢羽伸手撫摸著妹妹的頭,輕聲問道:“妹妹,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興看到我回來啊?!?/p>
“那個邢朗現(xiàn)在有了七重金身之境的實力,聽說他最近好像正在修煉一門高級的掌法,我怕,我...?!?/p>
邢羽望向窗外掛在枝頭的一輪明月,一臉堅定之色,口中沉重的說道:“邢朗,七重金身,哼,明天我邢羽讓你真正的認(rèn)識一下。”
邢嵐望著邢羽的背影,小臉被月光照射的散發(fā)出幽幽銀光,一雙細(xì)眉微微皺著,雙眼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神色。
書友評價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xì)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讀罷作者曉威的小說《傲天龍皇》,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