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晟沒有理會衛(wèi)珺,更沒有看白真真一眼,徑直回了他的尚雍院。
“王爺,王爺!”丫鬟和小廝追在他的身后,求著他換一身干爽的衣裳,但歐陽晟誰都沒理,就這樣穿著一身濕衣裳,鎖上書房的門,進了密室。
他剛走下密室的臺階,便有一人迎了上來。此人的長相與他不差分毫,穿著打扮、步履舉止也一模一樣,就像是他的一道影子。
影子上下看了歐陽晟一眼,二話不說,先摘掉了他自己腰間的香囊,和歐陽晟保持了同步。
歐陽晟坐到墻邊的椅子上,疲憊地捏了捏鼻根,道:“香囊被葉雨瀟拿走了,她一口咬定那東西有問題?!?/p>
影子開口時,聲音也與歐陽晟一模一樣:“那個香囊是空的,能有什么問題?她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得到你的貼身之物吧?”
“她為了撿香囊,跳進了魚池?!睔W陽晟用手遮著眼睛,聲音不見起伏。
“什么?!”影子這下終于吃了一驚,“魚池里的魚,可是會吃人的,她為了你的貼身之物,竟連命都不顧了么?這可不像她的性格。”葉雨瀟癡迷歐陽晟不假,但更愛她自己,她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受一丁點的傷。
“是啊,不像她的性格......”歐陽晟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霄云院中,小纂為了給葉雨瀟上藥,開始拆除她腳踝上的布條。她一邊拆,一邊夸葉雨瀟:“王妃,奴婢發(fā)現(xiàn),您自從失憶,就變得聰明多了,剛才連王爺都向著您說話,斥責衛(wèi)珺那個狐貍精了?!?/p>
她拆完布條,舉起來看了看,夸張地尖叫了起來:“王妃,王妃,這是王爺?shù)闹幸聠??王爺竟把他的中衣撕下來,給您包扎了傷口?”
她叫著叫著,喜極而泣:“王妃,您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王爺既然肯為您撕了中衣,肯定就離回心轉(zhuǎn)意不遠了?!?/p>
歐陽晟根本就沒動過心,又何來回心轉(zhuǎn)意?葉雨瀟替本尊嘆了口氣,決定讓小丫鬟冷靜一點:“你在激動什么?我已經(jīng)失憶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喜歡過齊王了?!?/p>
這話果然猶如一盆冷水,讓小纂瞬間熄了火:“那,那您今天見過他了,有沒有和以前一樣,覺得心怦怦跳?
心砰砰跳?酸不酸哪!葉雨瀟肯定地搖了搖頭:“沒有?!?/p>
“都怪魯池瑤那個狐貍精,對王妃下毒手,害得王妃把王爺給忘記了!”小纂抹著眼淚,恨恨地跺了跺腳。
可憐的小丫鬟,還不知道主子已經(jīng)換了人呢。葉雨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教她給自己沖洗傷口,再抹上了藥膏。
本來太醫(yī)已經(jīng)來了,但葉雨瀟堅持要自己治,小纂心想太醫(yī)是男人,讓他醫(yī)治女人的腳踝的確不方便,于是便依了葉雨瀟了。
上了藥,重新包扎好傷口,葉雨瀟問小纂:“那個池塘里,為什么會有食人魚?”
小纂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那個魚池,在您嫁進齊王府之前,就是那樣子的了?!?/p>
“魚是齊王養(yǎng)的?”葉雨瀟又問。
小纂點了點頭,主動給她把香囊取了來:“王妃,您今兒就是為了這個,才跳進魚池里去的?”
“嗯。”葉雨瀟接過香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又讓小纂拿來剪子,將其剪開,反復研究。
最后她發(fā)現(xiàn),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荷包,什么異樣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就算她換了個身體,嗅覺沒有以前靈,也不至于連香味都聞錯吧?葉雨瀟拋開香囊殘骸,屈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玫瑰椅的扶手。
她敲了一會兒,突然問小纂:“齊王一般什么時候沐浴更衣?”
嗯???剛才她還說對齊王沒有心跳的感覺了,轉(zhuǎn)眼又想去那啥了?看來王妃雖然失了憶,但對齊王的感情仍然沒有變吶!小纂感覺整個人又充滿了斗志:“王妃放心,這事兒包在奴婢身上了!”
她還沒說她要做什么呢,怎么就包在她身上了?葉雨瀟還在納悶,人已經(jīng)被小纂拽起來,背著朝外走了。
“這是去哪兒?”葉雨瀟有點懵。
“去尚雍院啊。”小纂興高采烈地道,“您不是說,要去看王爺沐浴嗎?”
誰要去看他沐浴了!葉雨瀟扶住了額頭:“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在去,正是時候?!毙∽朦c點頭,“王妃您想啊,王爺剛才濕透了,這會兒肯定得沐浴更衣,對不對?”
有道理。葉雨瀟拍拍小纂的肩膀:“走。”
書友評價
最近,一直再追這部小說《閨門醫(yī)香:悍妃養(yǎng)夫守則》,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輾轉(zhuǎn)反側(cè),回味無窮:人生百態(tài),千滋百味。有些人,有些事,成為鏡花水月;有些人,有些事,卻成為我們內(nèi)心中最美麗的風景。放棄應該放棄的,珍惜應該珍惜的,未嘗不是一種智慧和人生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