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怒從心起,手中力道加重,一把扯開打手。
打手打了兩個趔趄,跌撞到一邊,手里的木棍也被杜悅溪奪去了。
杜悅溪一手護(hù)著杜景之,一手握著木棍,冷色環(huán)視一眾小二一圈:“你們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為何打他?”
“他偷東西!”
“我沒有!”杜景之高聲回應(yīng)。
原來,杜悅溪送杜景之回了后院,杜景之體諒姐姐第一天到陌生地方,不想給姐姐添麻煩,怎么都不讓杜悅溪幫他打點,只說自己能做好。
他來到后院,將杜悅溪買的東西一一分給眾人。
眾人見他年紀(jì)小又懂事,倒是都沒有為難他,還給他指明了床鋪的方向。
杜景之今日累了一天,一上床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剛剛睡著,就被人擰著耳朵從榻上扯了下來,還從他那張床鋪角落的柜子里搜出了一只粉紅色的肚兜。
接著,眾人便不分青紅皂白,指責(zé)杜景之偷東西。
接下來就是杜悅溪方才看到的場景。
杜景之說完一切,拉住杜悅溪的衣邊,委屈地望著杜悅溪:“姐姐,我沒有偷東西?!?/p>
杜悅溪當(dāng)然相信杜景之沒有偷東西。
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杜景之。
“沒有偷東西那肚兜長腳了跑到你榻上去?”方才被杜悅溪扔到一邊的打手冷笑兩聲,“那是姑娘們貼身的衣物。一看就是你這窮酸人家出來的賤種沒見過什么好東西,才順手牽羊。下賤的玩意兒,偷那東西想干什么?”
打手說著,猥瑣地奸笑兩聲,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杜悅溪的身上打量一圈:“難不成這賤種小小年紀(jì)就對女人有了幻想?”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二樓的姑娘們都紅著臉,帕子捂在嘴前,露出嬌媚的笑容。
啪。
一顆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打手的臉上。
打手那張肥臉頓時無法動彈,一張嘴口水就從嘴角滴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杜悅溪冷目瞪著打手:“既然嘴里到處噴糞,以后還是不要說話了。”
打手嗚嗚呀呀半晌,除了口水越來越多,再無其他。
他氣得跺腳,抬手指著杜悅溪,說不出話,只能不斷揮手。
一眾小二見狀,也都露出緊張模樣,摩拳擦掌地往杜悅溪姐弟身邊圍了過來。
“姐姐。”杜景之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跟他們?nèi)ヒ姽伲瑬|西不是我偷的。青天大老爺一定會給我做主?!?/p>
杜悅溪護(hù)住杜景之,將手里的木棍向上一抬,警惕地環(huán)視一圈:“他們設(shè)計陷害,便是你去見了,他們也有說辭能把一切推脫在你身上。站好別動?!?/p>
話音落下,杜悅溪飛身上前。
小二們都仰著頭,望向半空的杜悅溪。
豈知杜悅溪到了他們眼前,卻忽然落地,雙手撐在地面,一個掃堂腿,咣當(dāng)咣當(dāng),三四個小二應(yīng)聲倒下。
其他人剛想還擊,背上肩上卻紛紛挨了棍子,疼得要么跪倒在地,要么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滿臉痛苦。
前后不過幾秒的功夫,十幾個人居然都倒在地上。
反觀杜悅溪,她不知什么時候重新回到杜景之身邊,手里掂量著木棍,面色陰沉地盯著倒在地上的一干人:“還有誰想上來試試,今日我奉陪到底?!?/p>
眼瞧著這等慘狀,哪里還有人敢上前隨意挑釁?
杜悅溪這才抬頭看向二樓。
除了司琴之外,所有姑娘都退后幾分,面露驚恐。
“我杜悅溪初來乍到,很愿意和各位姐姐們和平相處,好生學(xué)藝。可若是有人想騎在我頭上,我勸你們最好想清楚了?!?/p>
杜悅溪右手一抬,一支飛鏢釘在后院長廊的柱子上,頓時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
姑娘們發(fā)出驚嘆,頓時寂靜一片。
杜悅溪回身拉住杜景之:“你跟我去收拾東西,上樓住?!?/p>
話音才落,杜悅溪腦后忽然挨了一悶棍,眼前一黑,身子發(fā)軟,頓時倒在地上,最后一秒只聽到杜景之的哀嚎:“姐姐!”
屋頂,一個黑影默默隱入了月色之中。
黑影翻身下了屋頂,后院墻外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主子,司琴果真動手了?!?/p>
“她表現(xiàn)如何?”
“打傷了幾個小二,被那個打手擊中后腦,暈倒了。”
“人無礙吧?”
“主子放心,我瞧了,打得不中,估計只腫兩日便好了?!?/p>
馬車內(nèi)再無聲響,停頓許久,才傳來慵懶的聲音:“回去吧?!?/p>
黑影打了一個呼哨,躍身上車,駕車緩緩離開暗巷。
車廂內(nèi)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你是不是有話想問?!?/p>
“主子,我不明白。京城局勢如此,主子該留在京城與那人抗衡,為何要來這地方?”
“平昌王當(dāng)年滿門被滅,只有一女下落不明。此女和那人定有婚約?!?/p>
“主子是想尋到平昌王遺孤,斷了那人與平昌王府的聯(lián)系?”
一陣?yán)滟男β曋?,男人的聲音越發(fā)陰沉:“那有什么意思?平昌王活著的時候權(quán)勢滔天,如今死了不過遺留了些許名聲而已。我就是要讓他履行約定,娶一個舞坊出來的妓女。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還如何與我相爭皇位?!?/p>
駕車的男人恍然大悟:“主子是想讓這杜悅溪冒充平昌王府遺孤,到時候那人若是娶了她,正妃出身不清不白,便徹底斷了他的皇位之路。若是不肯娶她,索性給他扣上一頂不忠不義的帽子,也算是毀了他的名望?!?/p>
車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寂靜得仿佛從來沒有人。
月亮不知什么時候藏進(jìn)了云里,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聽到馬車車輪在青石板路上咕嚕咕嚕轉(zhuǎn)動的聲音,越發(fā)顯得夜色清冷。
長袖坊內(nèi),杜景之抽泣著站在床邊,看著杜悅溪后腦上捂著的白紗布,淚水?dāng)嗔司€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個不停。
劉教司面色不善,坐在床邊,時不時詢問大夫杜悅溪何時能醒來。
屋中姑娘們跪了一地,獨司琴靠在門邊,冷色站著。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我擺爛了的小說《腹黑王爺:專治醫(yī)妃烏鴉嘴》,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