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蘇維冉辦完了卡,拿著錢和東西,緊緊攥在手里,如獲至寶,有了這兩樣?xùn)|西,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蘇家,離開傅家!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蘇維冉眸中爆發(fā)出奇異的色彩,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斂去神色,蘇維冉乖乖的叫了一輛車,根據(jù)提示,出租車找到了傅家的宅子,從車上下來,蘇維冉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面白如紙的張媽,以及門口集結(jié)在一起,正要整裝待發(fā)的幾個保鏢。
“張媽?怎么了?”
蘇維冉若無其事的走過去,聽到熟悉嗓音的張媽如蒙大赦,一把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少奶奶,你去哪了?”張媽面白如紙,連帶著幾個保鏢也放松了神情。
“剛剛?cè)颂辔覜]跟上張媽你,被人群沖散了。”蘇維冉一臉歉意,“我剛想要找你,可是你卻不在原地了?!?/p>
“找了半天,找不到傅家的位置,于是只能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帶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媽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眾位保鏢紛紛對視一眼,心中放松。
“少奶奶回來了,趕緊回去休息吧?!?/p>
張媽敷衍,蘇維冉不動聲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正好了,我確實有點累了?!?/p>
她一邊往樓上走,眼角的余光看見張媽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機。
蘇維冉不動聲色,關(guān)好了房間的門。
果然,這個張媽也是傅祁軒的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傅家的監(jiān)視之下。
蘇維冉不動聲色,斂去眼中的幽光,回到房間內(nèi),她將今天辦好的卡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躺在床上休息。
片刻之后,傅祁軒回來了,腳步匆忙,臉上帶著寒氣。
房間的門被人惡狠狠的關(guān)上,蘇維冉聽得心尖一顫,緊接著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蘇維冉,我勸你認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不要給我添麻煩!”
鷹一般的眼睛危險的瞇起,傅祁軒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威脅道。
“多管閑事?!碧K維冉坐直了身子。
樓下張媽不知道聽到了什么,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敲響了大門,叫兩人下來吃東西。
今天傅老爺子回來,兩人都不想橫生事端。
“少夫人?!?/p>
臨下樓梯前,張媽捉住了蘇維冉的手,神情緊張,“少爺也是因為太過擔(dān)心你,請你不要怪罪他?!?/p>
蘇維冉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心里已經(jīng)冰冷一片,她乖順道:“放心吧,張媽,我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p>
最后兩個字被她咬的極重,見狀,張媽松了一口氣。
剛下樓,迎面對上一道凜冽的視線。
傅震炎盯著她,警告之意明顯。
蘇維冉硬著頭皮對傅震炎問了聲好,并順從的將一杯茶水雙手奉上,可是對方顯然并不領(lǐng)情。
后者冷笑一聲:“我傅家娶得是孫媳婦兒,不是祖宗。”
“真當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嗎?”
即使是傻子也明白了傅震炎此刻的意圖。
蘇維冉臉上的笑快要掛不住,整個胸口酸澀難忍,緊緊揪在一起。
整個傅家,都是再把她當笑話,生育工具,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是為自己著想的,雖然并不是自己的錯。
“你有什么要說的?”
傅震炎帶著審視的目光,仿佛要從蘇維冉臉上盯出個洞來,帶著一種訓(xùn)誡的口氣說道。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p>
蘇維冉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我不應(yīng)該跟阿軒吵架?!?/p>
見她如此乖順,傅震炎這才面色緩和。
“傅家就得有傅家的規(guī)矩,這不是小門小戶,作為太太,你應(yīng)該有該有的度量,別忘了你嫁過來到底是因為什么。”
傅震炎意有所指,蘇維冉將雙手指節(jié)攥的泛白,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眼前一黑,那道視線被阻隔。
傅祁軒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替她擋住了周圍或多或少探究嘲諷的目光。
“吃飯吧?!?/p>
傅祁軒淡淡開口,迎上傅震炎的視線。
聽他這么說,大廳里的氣氛這才緩和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被傅震炎刁難過的緣故,整頓飯吃下來,傅祁軒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
那張瘦削的側(cè)臉偏向自己的位置,或多或少替她擋了傅震炎的訓(xùn)話。
蘇維冉低著頭,心中無悲無喜。只是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既然你們兩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問題。那么,生孩子的事情還是盡快提上日程吧?!备嫡鹧讓⑸碜涌吭诒骋紊希敛豢蜌獾南逻_命令。
“傅家需要一個純正的骨血?!?/p>
“啪”地一下,傅祁軒將酒杯摔在地上,不顧傅震炎陰沉的臉色,霸道的拉著蘇維冉上樓。
“你,你生氣了?”
蘇維冉手腕被捏的生疼,隱蔽的大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她看著傅祁軒小心翼翼的問道。
黑眸望向這邊,傅祁軒不置可否,突然勾唇:“怎么,難道你就想當傅家的生育工具么?”
“我…”
蘇維冉語塞,但見他臉上并沒有發(fā)怒的趨勢,低頭想了片刻,裝著膽子問道,“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兩個離婚吧。”
“不行?!?/p>
傅祁軒斷然拒絕,隨后看到蘇維冉面色古怪的望著自己,突然心中有一絲別扭。
“我剛醒,你就要離婚,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和這個傅家大少爺哪里不行?!备灯钴幗忉?,不去看蘇維冉的眼睛。
“更何況,離婚了,蘇家那邊會找另一個更為難纏的女人纏住我,蘇維冉,你不會想就此脫身吧?”
原來是這樣…
蘇維冉一瞬間生騰起的希望破滅,她情緒有些低落,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我明白了。”
她還以為,傅祁軒會對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舍,可是現(xiàn)在看來,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仿佛察覺到蘇維冉臉上的失望,傅祁軒突然道:
“三天后有一個宴會,屆時跟傅家有關(guān)的顯貴都會來參加,并且?guī)е约旱募揖?。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好好打扮一番?!?/p>
他的口氣霸道而不容拒絕,絲毫不給自己推辭的余地,蘇維冉被他這番話激的脾氣上來了,抗拒道:“我不去!”
“不要不識好歹,這容不得你拒絕!”傅祁軒掃了她一眼,“蘇家也會到。”
最后一句話澆滅了她身上所有的熱情,蘇維冉垂頭,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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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揣崽跑路,植物人老公從床上蹦起來了》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