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毫不知情的秦明月正在廚房給丫丫熬米糊。
中午他們吃了肉包子算是墊吧了一頓,可丫丫這小家伙幾日都沒吃到米糊,饞得慌。
秦明月便把熬好的米糊舀進一個小木碗里,吹涼了才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丫丫吃。
“丫丫快吃,吃飽了我還得進山一趟。”
秦明月一邊喂一邊自言自語,她可沒忘,昨天大山深處有很多新鮮的蘑菇,只不過后來她們遇到了熊,那些蘑菇便就被拋在腦后了。
可熊只有一只,蘑菇卻有很多,把那些蘑菇采回來,做烤蘑菇或者蘑菇醬都能換點錢。
喂丫丫吃飽后秦明月這才背上背簍再次進山。
這次她不敢再讓天寶跟著了,吩咐他在家守著,免得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人上門找茬,同時也看好丫丫。
此時剛好正午時分,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雖不熱,可紫外線強啊,秦明月還是帶了一頂草帽。
山里空曠,不知名的鳥叫聲跟蟲鳴聲此起彼伏,越往里走霧氣越大。
循著記憶,秦明月很快便找到了那一大片蘑菇地。
她放下背簍,化身采蘑菇的小姑娘,看著一朵朵鮮嫩喜人的蘑菇,忍不住哼道:“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籮筐……”
“呱呱——”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樹梢上,一群黑鴉驀的騰空而起。
緊接著便傳來幾聲犬吠。
深山里怎么會有狗叫聲?秦明月采蘑菇的手頓了一下,側著耳朵仔細分辨了一下,那犬吠聲似乎還不同尋常,應該是……獵犬!
即使在現(xiàn)代,獵犬也非一般常人能夠圈養(yǎng)的,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兩只,有人進山在找什么東西?
正想著,不遠處便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秦明月幾乎想都沒想順勢便往旁邊的草叢里一滾,草叢比人還高,倒也成了最好的掩護。
下一刻,十幾個衣著統(tǒng)一,腰佩大刀的人便追了過來,看衣著跟神情,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江湖中人。
這窮鄉(xiāng)僻壤的,這伙人到底在找什么?
閑事不能多管,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斷不想過以前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了。
秦明月拿定主意,就勢躺在草叢里,扯了一株茅草根叼在嘴里,悠閑的曬起了太陽,等那些人走了她再出來。
下午兩三點的太陽曬在身上暖烘烘的,一陣困意襲來,秦明月打了個哈欠,悠悠的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大半個下午了,日頭西落,山林重歸平靜。
秦明月估摸著差不多了,于是從草叢里鉆出來,將剩余的蘑菇全都采進背簍里,背起背簍準備回家。
然而她沒走多久,草叢里忽的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腳踝。
“啊!”
秦明月驚叫一聲,條件反射下一腳踢了出去。
“唔……”
那人被她踢得仰面翻了個身,痛苦的悶哼一聲。
原來是個人!
秦明月低頭一看,此人一身黑衣全都被鮮血染得濡濕,連空氣中都有濃濃的血腥味兒。
看身形八尺有余,體格健碩,就是那張臉十分平凡,沒什么亮點……可不知為何,秦明月總覺得那張臉十分奇怪,只是奇怪在哪又說不上來。
“喂,你沒事吧?”秦明月用腳尖輕輕推了他一下。
可那人顯然是暈過去了,絲毫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被自己踢暈的吧?
“不能多管閑事!”秦明月碎碎念著,打算轉身就走。
畢竟剛才那些人在找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自己若是救了他,很有可能會引災禍上門。
可……如果就這么放任他在這兒,到了夜里,只怕會被野獸給拆骨扒皮了吧?
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
雖然他被人追殺,可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就是壞人呀。
況且,說不定追殺他的那伙人才是賊人呢?
這樣想著,秦明月又覺得有些于心不忍,想她前世好歹也是人民公仆,這種見死不救之事,實非她本性。
算了,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而與此同時,小天寶見天色已晚,卻還是不見秦明月的影子,正站在院門前焦急地張望。
隔壁小虎子正被他娘揪了耳朵叫回去吃飯,經(jīng)過小天寶面前的時候見他正東張西望,于是問道:“你在等你娘?”
小虎子比天寶大兩歲,平日里是村里的孩子王,沒少帶頭欺負天寶,于是天寶也不理他。
小虎子哪里受過這樣的忽視,當下掙脫他娘的手沖到天寶面前罵道。
“我勸你還是你別等了,你娘是個水性楊花的爛,貨,她這會兒肯定找別的男人去了,她早就不要你們兩個拖油瓶了!”
書友評價
這兩天,完全被小說《農門小福妻:我給亡夫養(yǎng)兒子》給迷住了,作者君十八詼諧幽默的筆調,獨具特色的寫作風格,深邃的思想維度,讓讀者折服!在此力頂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