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斗氣”兩字,藍氏下意識看了過來。
阮遲月卻突然湊近,從藍氏的內(nèi)兜一扯,拿出兩人之前寫下的賭約,冷笑道:“我說過,你得嘗到苦果。”
藍氏這才記起更大的威脅。
倘若不是前面的鬧劇,她對著國公撒撒嬌吹吹風,這事也就罷了。
但是現(xiàn)在……
藍氏思及此,趕忙來奪它。
阮遲月身手敏捷,回身一躲,直接把它交給了榮國公。
“之前藍姨娘和我發(fā)誓,若她輸了就不再插手我的事。之前七王爺在,女兒顧忌顏面,這才沒有提起此事,如今還請父親做定奪!”
“阮遲月,你竟然……!”
藍氏面色猙獰,不明白阮遲月究竟想干什么!
榮國公快速讀完,面色十分難看。
他把紙重重摔在藍氏身上,“藍若云,沒想到你竟如此乖張!果真是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貨色!”
藍氏迎著榮國公的雙眼,氣勢全無,內(nèi)心深處的害怕籠罩著她。
“夫君,我真的做錯了!是我被憤怒蒙蔽了雙眼,這才讓這賤|人鉆了空子……”
榮國公恨聲道,“還敢狡辯!”
藍氏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緊抱他的腿,哀嚎,“夫君,求您饒了我一次吧!我也是想給咱女兒備更多嫁妝,入宮不能委屈了她??!”
榮國公斥責道,“胡鬧!你這分明是給女兒抹黑!要讓外人知道你侵占嫡長女的嫁妝給自己女兒還了得?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放?來人把夫人送去芷蘭閣禁閉!未經(jīng)我允許,不能離開!”
芷蘭閣,那是給不受寵的妾室的住所。
藍氏哭的更加傷心,“老爺,您不能這樣折煞妾身!瑞兒和茵兒是不會答應(yīng)的!瑞兒他……”
聽聞自己的寶貝兒子,榮國公面上現(xiàn)出一絲猶豫。
他還是叫住了仆人,“罷了,你帶藍氏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她出來!”
說罷,他扭頭看向阮遲月,面色遲疑了一下,說道:“遲月,你母親一下子昏了頭了,都在同一屋檐下,你也別介懷這事了。這樣,你在你祖母這里住些時日,缺什么問家里管事即可?!?/p>
阮遲月面無表情,冷聲道:“我母親哪是昏了頭,那是賠了一生?!?/p>
榮國公一愣,未明白阮遲月說的人是她去世的生母,還以為藍氏又做了什么事情,正要追問,卻聽阮遲月寒聲道。
“她最后還是自我了結(jié)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走進屋,大聲關(guān)上門。
“你……你這丫頭,在農(nóng)莊呆了三年,回來都不服管教了!明天我安排嬤嬤好好教導你!”
榮國公面上尷尬,轉(zhuǎn)頭便離開。
“教導?”
阮遲月內(nèi)心不以為然。
原身還不算聽話嗎?面對長輩的無端指責她也會默默接受,從不抱怨!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她還是被那個“慈愛”的后母藍氏給弄死了。
顯然,比起服從,力量更重要。
遣散仆人之后,阮遲月自己再為老太君診了診脈,察覺出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便返程回自己的住所。
將衣服翻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那塊令牌,想來想去,應(yīng)該是被那晚的那個男人拿走了。
除了他,還有誰能近身?
阮遲月悶悶不樂,用手托著臉,抓起桌上的筆,亂涂亂畫。
一點點,紙面上勾勒出一個人影,長相清俊,氣勢壓人。
“拿走我的東西,你倒是很有膽量!等著本姑娘找機會會會你!”
……
第二天清晨,阮遲月給老太君上完藥,計劃待會出門見個人。
但是她剛坐下,就聽到身后有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
“阮遲月,這個賤蹄子,居然踩到我母親頭上了!不教訓到你心服口服,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銅鏡內(nèi)有倒影,原是阮三小姐阮遲茵找上門來了。
她還沒換下進宮的素色服裝,看著嬌小,打扮細致,只是臉上自傲的神情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阮遲月抬了抬眼,繼續(xù)束發(fā),淡漠地詢問,“那你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
阮遲茵恨得咬牙切齒,進門后一揮手,身后的丫鬟立即關(guān)上了門。
“阮遲月,你不過是踩了狗屎運,你以為你能和爹爹、娘親還有我抗衡嗎?”
阮遲月有所察覺,不應(yīng)答阮遲茵的話,看向關(guān)閉的門,陷入思索。
“這門,又關(guān)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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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的這部女頻小說《颯爽王妃超旺夫》,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