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在看向葉天時,眼底翻涌著不屑,嘴角也泛起譏笑。
“葉先生也在啊,真是巧啊?!?/p>
他不客氣地從一側(cè)拉了把椅子坐在二人之間,看向唐夢瑤時又換了副諂媚的嘴臉,笑的見牙不見眼,“正好遇見了,等會兒咱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藥材。”
周末的時候唐夢瑤總喜歡外出看看藥材,偶爾會少買一些帶回公司,這是唐氏集團眾所周知的事。
王陽也想借此在唐夢瑤面前獻殷勤,只可惜他這次是來晚了!
“不了,已經(jīng)看過了?!碧茐衄帉嵲跊]心情與他廢話,拎著包起身,“我還有事,你們聊吧。”
王陽看到她眉眼涼薄地離去,頓時心涼了半截。
以往即便是心情不好,唐夢瑤也能顧及王氏集團的面子,敷衍地向他問好。
可今日卻如此冷漠!
一定是葉天這小子占據(jù)了自己在唐夢瑤心中的位置!一定是!
他吃醋了、怒瞪著葉天,嘴里卻說著:“瑤瑤你要去哪?我開車送你去!”
葉天嗤笑著看他那舔狗嘴臉,真是讓人惡心!
可唐夢瑤卻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淡淡得留下一句:“不用了?!?/p>
王陽起身去追,葉天看著王陽那條哈巴狗緊緊跟在唐夢瑤身后,卻毫不在意地朝著反方向走去。
對于唐夢瑤的情緒,葉天隱隱猜到了些緣由,但畢竟是唐家內(nèi)部的事情,他不宜插手,自是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只是彼時他也并未料到,后來自己還是會被卷進唐家的風暴之中……
……
“爸,爸你醒醒??!”
“孫醫(yī)生,孫醫(yī)生快來救救我爸爸!他昏過去了!”
孩子的喊叫聲響徹在藥材街,引得葉天也多看兩眼。
有個年輕人從中藥鋪火急火燎地跑出來,手里還拿著針灸包,葉天好奇地走近并駐足觀看。
青年手執(zhí)銀針,接連刺入病人的穴位,額頭的汗珠也在不住地往外冒。
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
直到要給病人刺入最后一針時,頭頂突然慢悠悠的飄下來一句話:“這一針下去,他不死也殘?!?/p>
此話一出,孩子和青年同時驚愕地看向葉天。
見葉天也是個年輕人,那青年頓時怒上心頭。
“胡說八道!我這可是跟著我爺爺學的奇針術(shù),這針法救過成百上千人,從未出過差錯?!鼻嗄暾f話時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想到自己爺爺可是圣手,孫杏林頓時心中又有了底氣。
救人要緊,他懶得跟葉天廢話,又低頭想要繼續(xù)施針。
“奇針術(shù)是能救人,但你尚且年輕,只學得其表,未得這套針法的精髓?!?/p>
葉天彎下腰,抬手指了下病人的關(guān)元穴:“最后一針,下這?!?/p>
孫杏林皺眉,“你開什么玩笑,這奇針術(shù)的最后一針在氣海穴!你不懂就別胡說八道,否則出了事你擔不起責任!”
葉天道:“就下關(guān)元穴,出了事我擔責任!”
眼下救人要緊,見孫杏林還是不肯聽他的,葉天直接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刺入關(guān)元穴。
等孫杏林反應(yīng)過來時,銀針已然入體。
他氣的一張臉通紅,噌的一下站起身,沖著葉天大喊:“你瘋了吧,奇針術(shù)最后一針怎么能刺入關(guān)元穴呢?這是要命的,你懂不懂啊!”
“你…你你…萬一病人…”
孫杏林又氣又怕,最后竟說不出話來,只是怒指著葉天。
葉天卻淡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直到看見男人眼皮動了動,他才努努下巴:“醒了。”
“爸!爸你感覺怎么樣?”男孩激動道。
男人緩緩睜眼,有氣無力的應(yīng):“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聞言男孩才松了口氣。
孫杏林卻皺起眉,狐疑的盯著葉天,將其上下打量一遍,不覺想到這兩天時常被爺爺掛在嘴邊的那位神醫(yī)。
據(jù)爺爺說,那神醫(yī)也是個年輕人,總不至于這么巧就是眼前這人吧?
他垂眸看向地上的男人,慢慢蹲下為其把脈。
脈象平穩(wěn),臉色也逐漸恢復紅潤。
可他明明記得奇針術(shù)最后一針在氣海穴,不可能會記錯的。
怎么在關(guān)元穴也同樣將人救回來了呢?
“奇針術(shù)是古書中記載的救人針法,但后來經(jīng)多番實踐論證發(fā)現(xiàn),奇針術(shù)并非是絕對的,尤其是最后一針,有多個選擇。至于下在哪,要看病人的情況?!?/p>
“如果是軟癱就刺氣海穴,硬癱就刺巨闕穴,若是昏迷后臉色蒼白或是烏青就刺關(guān)元穴。”
同為中醫(yī)學者、惺惺相惜,葉天對于孫杏林的疑惑倒是也耐心解釋。
孫杏林聽的愈發(fā)迷糊,“這套針法還能變通?”
這套針法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還能變通,始終用同一套針法似乎也沒出過事。
“不會是你胡編的吧?”他心有疑慮。
葉天抱臂看他,“好心教你,你竟然還覺得是我胡編的?!?/p>
嘆了口氣,葉天彎腰將自己的那枚銀針取出。
“算了,隨你怎么想吧?!?/p>
見葉天要走,始終躺在地上的男人急忙說道:“謝謝醫(yī)生,謝謝您!”
一旁的男孩更是直接跪下:“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我李真以后一定會報答您的?!?/p>
說著就連磕三個頭,速度之快連葉天都沒能來得及阻止。
施針于葉天而言本就是順手而已,實在沒想過讓這人給他磕頭。
“不用,救人本就是醫(yī)者該做的事。”
葉天將李真扶起身,卻見他又將口袋里的零錢一股腦地都掏出來塞給葉天。
“這些,都給你。”李真抿抿唇,如星般的眼睛盯著那些零錢,怯懦開口:“就只有這么多,以后我賺了錢再給您?!?/p>
葉天看著父子二人身上的衣服,自是也知道這二人多數(shù)是真沒錢。
衣服上都有被劃破的口子。
“不用,我救人不是為了錢。”何況手里這些零錢加一起還不足兩百塊呢,葉天時刻謹記師傅告訴自己,要扶危濟困的勸誡。
將手里的錢塞還給李真,又垂眸看向李父:“你這病應(yīng)該是久積成疾,需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沒時間靜養(yǎng),可以來找我,我?guī)湍忝赓M治療。”
“只是您這病要想治好,有三味藥材有些難找罷了。”
孫杏林正在為李父將銀針取下,聽聞葉天有辦法根治李父的病,甚是詫異: “你能治好他的???”
說起來他與李父也算老相識了,對于李父的情況他也清楚。
也曾為他多番針灸治療,也只能暫穩(wěn)一時,卻始終無法徹底治愈。
若非眼前之人真是神醫(yī)?果真能治好李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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