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孩的承諾,大舅放心地離去了,女孩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聽見她說道:“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還能掙這么多錢,白天還能干點(diǎn)別的,上哪兒找這么好的工作呀!得給幺妹買個書包了,奶奶的病也得治治……
女孩滿足地笑著,連背影都全是陽光。
我苦笑:我陪鬼,你收錢!
也罷,那錢對那女孩來說不只是錢那么簡單,是他們一家活下去的希望。
進(jìn)到廠里后,我聽人說張?zhí)鞓浔毁H到倉庫駐守去了,他的母親張美麗為此還大鬧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我們家“慈禧太后”也不悚她,拿出大不了一拍兩散的魄力。
他們最怕我老媽亮出這招了,二舅他們火急火燎地將她給拖出了茶廠。
這事鬧后,全廠員工在飯點(diǎn)有了嚼舌根的話題,茶廠餐廳變得熱鬧多了,只是大家一見我就低頭閉上了嘴。
原來這娛樂新聞的女主角是我?我尷尬地走出茶間,在經(jīng)過包裝間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鼻涕強(qiáng),他背對著我,站在墻角。
我走過去拍他的肩膀,“鼻涕強(qiáng),在這兒做什么?”
我看鼻涕強(qiáng)一臉木然、兩眼渙散地望著前方,而前方除了一扇緊閉的鐵門以外,什么都沒有。
再看鼻涕強(qiáng),一個挺精神的小伙子怎么變得跟個僵尸似的?
見鼻涕強(qiáng)沒理我,我反復(fù)叫了他幾次,他才緩慢地抬眼看我,眼神總算有了焦聚。
“蕾蕾,你什么時候來的?”看到我后,他顯得有些吃驚,緊接著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指著鐵門的方向繼續(xù)說道:“對了,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女孩,怎么樣?漂亮吧?”說完他又在我耳邊補(bǔ)上一句,“不過,沒你漂亮?!?/p>
我驚駭?shù)乜戳艘谎鬯傅牡胤剑髅骶蜎]人!
我不禁心里一顫暗中想道:鼻涕強(qiáng)是瘋了還是中邪了?
抬手冷不丁地打了他一巴掌,我打他不是因為他摟我,是想把他打醒?!澳銢]睡醒吧?哪兒有人?”
聽我這么一說,他轉(zhuǎn)頭看去,滿臉疑惑,“咦,人呢?剛才還在這兒呢!”
我舉起手警告他:“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巴掌?”
他條件反射地用手臂擋在臉前,恢復(fù)了往日的吊兒郎當(dāng),笑著對我說道:“吃醋了是吧?”又伸手摟我,“昨晚咱們都那樣了,你怎么還不相信我啊?她是個可憐人,我就是想看看她需不需要幫忙?!?/p>
什么叫昨晚咱們都那樣了?那樣是哪樣?他這是在占我便宜么?
我扶額問天,一個蓋頭打了他,“我昨晚是跟一個男的在一起,但那個人不是你?!庇忠粋€蓋頭打了下去,鼻涕強(qiáng)左躲右閃還是沒躲過,“我看你是該吃藥了。”
聽我講完后,鼻涕強(qiáng)顯得有些生氣,突然抓著我將我按在鐵門上,鐵門發(fā)出一聲“咚”的響聲,他憤怒得說道:“你怎么不認(rèn)帳呢?明明是你先勾搭我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了,不想負(fù)責(zé)任是吧?你們男人全是這樣,不要臉,不要臉……”
鼻涕強(qiáng)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無厘頭了,此刻的他不像他,樣子好變態(tài),我嚇壞了。
“鼻涕強(qiáng),你瘋啦!弄疼我了快放開我?!蔽矣昧暝闹?,可卻怎么也甩不掉他,被他鉗制得動彈不得。
怎么辦?手腳不能動彈,那我只能用頭撞他了。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驚悚:開棺有喜,帶球到底》,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花之秀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葉蕾靈賀凱風(fēng)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花之秀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