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黃中天的勸說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下來,教室里安靜的只能聽到秦朗大口大口喘息的聲音。
“你……你把他打死了?”白無瑕從剛剛那一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吃驚的望著秦朗,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弱小的小男生,竟然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擊殺了一個失去理智的強壯歹徒。
偏偏她在秦朗的臉上除了看到疲憊,卻看不到一點兒殺人以后的不適,就好像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般,收割人命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這是怎么樣的一個狠人吶!
白無瑕前所未有的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了強烈的畏懼感。
“不打死他,難道讓我看著他去侵犯你?再等著外面那些警察沖進(jìn)來,然后他開槍和你我同歸于盡?”秦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擊殺趙鐵柱,本就是他蓄謀已久的想法,剛剛那種情況,如果他還不出手,除非他愿意眼睜睜的看著白無瑕被糟蹋。
換做一個小時前,也許他會對趙鐵柱的獸行無動于衷,畢竟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不值得他強行出手。
但是和白無瑕發(fā)生了親密行為以后,向來不沾女色的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連他自己說不清楚是什么,他只知道這是他碰過的人,那么別人如果再碰,就是對他的褻瀆。
就好像一個成名的畫家,不會允許其他人在自己的作品上亂涂亂畫。
難道讓我看著他去侵犯你?聽到這樣的話,白無瑕的心弦被撥動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剛剛秦朗揮拳時曾說的,老子碰過的女人你也敢碰的話。芳心好像被灌下一壺美酒般,俏臉生暈。
她默默想著,是啊,他那么兇狠暴力,不也是為了救我么?我一直期待的意中人,不就應(yīng)該是這樣一個為了我敢于和天下人為敵的蓋世英雄么?
這樣想著,再看向秦朗時,白無瑕眼中的畏懼感消失了,變得迷離,秦朗的形象在她眼里,突然變得高大偉岸且英武不凡起來。
“你好像喘的很厲害,是不是受傷了?”看到秦朗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疲憊至極的模樣,白無瑕立刻關(guān)心起來。
“不礙事,就是用力過度了,身體有些不適?!鼻乩蕯[擺手。
剛剛他是強行出手,力量的蓄積才不過七成,距離勉強爆發(fā)還缺一步。他擔(dān)心不足以干掉趙鐵柱,遭到反撲,所以集中了身體了身體所有的力量在瞬間發(fā)作,現(xiàn)在力竭之后,身體的虛弱感就變得十分嚴(yán)重,腦子里一波波的眩暈感又變得強烈起來。
還真是孱弱啊!秦朗暗暗嘆了一口氣,對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表現(xiàn),失望之極。
窗外已經(jīng)有幾分鐘沒有聽到那些警察任何動靜了,秦朗瞄了瞄地上趙鐵柱的尸體,強打起精神走了過去。
“你……你不會像虐尸吧?你已經(jīng)殺了他,何必再這么做?”白無瑕顯然誤會了秦朗的舉動。
虐尸?
秦朗對這個女人的想法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殺人對他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他還沒有變態(tài)到殺完人后再去虐尸的地步。
“外面那些警察一會兒進(jìn)來,你猜他們看到趙鐵柱這副模樣,會不會以為你已經(jīng)遭到了侮辱?”秦朗指了指趙鐵柱的尸體,朝白無瑕似笑非笑的問道。
“??!”白無瑕驚呼一聲,立刻意識到秦朗所指的是什么了。
趙鐵柱雖然死了,但是在死前他已經(jīng)解開了褲帶,脫下了褲子,這副模樣落在外面那些同事的眼里,就算她自身清白,可又怎么可能不會留下讓人詬病的話柄?
“謝謝你?!卑谉o瑕感激的望著秦朗,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這個小男人太為她著想,連她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但他卻已經(jīng)提前幫她想到了。
秦朗手腳利索的幫趙鐵柱的尸體穿回褲子,扣上腰帶,做完這些,他才朝白無瑕道:“對了,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白無瑕連忙點頭。
“一會兒外面那些警察要是進(jìn)來,你不要告訴他們,趙鐵柱是死在我的手上,就說是你做的。對于你來說,想必這也是一樁大功勞?!鼻乩实?。
“不行?!卑谉o瑕下意識的就搖起頭來,剛剛走上警察生涯的她,還是本能的去遵守職業(yè)操守。
不過話一出口,她就察覺到不妥,這個小男生奮不顧身的救了她,還那么為他著想,更重要的是,她和他還有過那么親密的行為,現(xiàn)在連這點兒要求都去拒絕,是不是顯得太絕情了?
于是,她連忙補救道:“不過你放心,趙鐵柱罪有應(yīng)得,就算你殺了他,也不會有任何麻煩。誰要是找你麻煩,我會幫你擺平?!?/p>
說到最后,白無瑕顯露出強大的底氣,她確實有那個底氣,別說秦朗殺了該殺的人,就算秦朗真殺了人,她也有辦法讓秦朗不受法律制裁。
“真的不行?”秦朗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是在乎世俗的法律,只是不愿意因為這件事,被警察或者一些不相干的人盯上。
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做任何事,都必須要謹(jǐn)慎一些。
“這……真的不行。”白無瑕糾結(jié)的回道。
“呵呵,那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鼻乩屎鋈坏恍?,舉步走到窗邊,用袖子包裹著手掌,拾起了那把掉落的槍,稍微打量了一番后,又走回到白無瑕的身邊。
“你……你要做什么?”白無瑕緊張起來,秦朗的舉動讓她看不明白。
“呵呵,還能做什么,既然你不肯答應(yīng)我的要求,那我只好替你把這個功勞給坐實了?!鼻乩适种父糁滦涞牟剂?,扣在了扳機上。
手槍的保險早就被熟悉槍械的趙鐵柱打開了,只要扣動扳機,這把槍就能發(fā)射。
“嗯?”白無瑕一怔。
就在她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兒來的時候,槍響了。
砰!
秦朗扣動了扳機,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熱武器,但身體原主人留給他的那些記憶中,卻有無數(shù)影視畫面可供參考,所以他還不至于連槍都不會開。
這么近的距離,以秦朗修行者的底子,很輕易的就把子彈送入到了趙鐵柱的腦袋里。
不過手槍強大的后坐力,震得秦朗差點沒能抓穩(wěn),一槍之后,整個手掌都麻掉了。
地上,趙鐵柱被開了瓢,紅的白的流淌了一地。
白無瑕完全懵了,傻傻呆呆的看著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雖然曾被警校拉去看過槍斃犯人的場面和各種死亡現(xiàn)場的照片,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各種尸體的視覺沖擊,但眼下,她心里頭還是有種惡心的感覺。
秦朗搓搓發(fā)麻的手,趁著白無瑕發(fā)呆的功夫,走到她身后,一擰繩結(jié),輕輕一抖,繩子便松散開來,被他輕易的抽走。
接著,他再用衣袖包裹著槍柄,把槍塞進(jìn)了白無瑕的手里。
做完這些,看到白無瑕還是沒回過神來,秦朗不禁搖頭,就這點素質(zhì)也能當(dāng)警察,難怪外面那些警察一個個全是飯桶。
他在白無瑕身后蹲了下來,熟練的用繩子給手上打了個結(jié),便默默計算著警察沖進(jìn)來的時間。
窗外,清脆的槍響之后,所有的聲音全都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黃中天原本正在和高峰焦慮的商量著辦法,趙鐵柱放出話后,突然十幾分鐘沒有動靜,這讓他不得不去擔(dān)心,失去理智的趙鐵柱,會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對白無瑕做出侮辱的舉動。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在倆人都無計可施之下,黃中天咬咬牙就打算下達(dá)不顧一切突破的決定,反正橫豎都是要掉帽子,還不如拼死一搏,也許在趙鐵柱沒有傷害白無瑕前,就順利擊斃趙鐵柱呢!
可是就在他要下達(dá)這個命令的時候,槍聲突然響了。
聽到這個聲音,黃中天的身子頓時一僵,腦門子上的冷汗跟泉涌似的往外冒,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沖?!狈磻?yīng)過來的黃中天,對一旁同樣愣住了的高峰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竟是當(dāng)先穿過警戒線朝教室那邊跑去。
快兩百斤的身子,被他跑的健步如飛。
高峰舉著槍緊隨其后,其他的警察在反應(yīng)過來以后,紛紛提槍跟了過去。
警察在往前跑,而那些圍觀的師生在聽到槍響以后,卻下意識的往后退。
一下子場面出現(xiàn)了失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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