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瑾眸色偏冷,謝文斌最注重謝家面子,定然不會讓外男闖進其內(nèi)宅指責內(nèi)眷,傳出去于謝家名聲也不好聽。
那看來,就是華氏的主意了。
收拾好出門前,謝玉瑾在映藍的耳邊低語了些什么。
……
穆斯年還在外面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眼見圍觀的下人越來越多,但是卻無一人阻攔。包括謝家,都沒有人出面阻止。
謝玉瑾平靜無波的眸子泛起狠色。
這件事這么多人看見,不管口風管的緊不緊,一定會有人傳出去這件事。
如果今日自己沒處理好,落了下風,這日后她在眾人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尚書令夫人就是這般教導自己兒子的?”
謝玉瑾冷冷的話傳來,倒是讓穆斯年愣了一下。
可是聽到謝玉瑾對話的時候,穆斯年更加惱怒了。
“謝玉瑾,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般說我母親?”
“那又是誰給你的膽子,闖進謝家內(nèi)宅,指著我大放厥詞?”謝玉瑾冷叱道,“今日這事就算是鬧到陛下和太后娘娘跟前,那也是你穆家之過。
你和我有婚約,卻背著我和謝素寧有勾結(jié)之事。且不說我到底有沒有推謝素寧下水,就算真是我推的,那也輪不到穆公子在這個地方對我說三道四?!?/p>
“說得好?!?/p>
謝文斌沉著臉,背著手,臉色黑的不成樣子。
他是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穆斯年這般做派,實在是太沒有將他這個謝家家主放進眼底。
“謝尚書?!?/p>
穆斯年見謝文斌進來,也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些悖于禮法。可是一想到謝素寧在謝玉瑾手上吃了這么大的虧,穆斯年就來氣。
“謝三姑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謝尚書就打算這般輕拿輕放?即便都是謝家孩子,謝尚書也該做到一碗水端平才是?!?/p>
話里話外,倒像是要謝文斌懲罰謝玉瑾。
謝玉瑾習慣了被人冷待,這人還是穆斯年,本沒覺得有什么。
可是跟在謝文斌身后的映藍卻氣的眼睛發(fā)紅。
“穆公子,這話本不該由我這個奴婢來說,可您實在是欺人太甚。您是親眼見到謝三姑娘被咱們二姑娘推下水了?還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了三姑娘是被二姑娘推下水的?”
穆斯年啞然,他要是真的有什么證據(jù),謝玉瑾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既然什么都沒有,那就證明這件事還沒有個定義。您這般闖進謝家內(nèi)宅指責我家姑娘,置我家姑娘于何地?今日之事您不給個說法,奴婢壯著膽子,也是要上告天聽的?!?/p>
穆斯年不屑一笑,“就憑你?小小的卑賤之婢,不自量力?!?/p>
聽到卑賤二字的時候,無人可見,謝玉瑾的神色再陰沉了幾分。
映藍卻認真點點頭,“太后娘娘交代了,若是我家姑娘受了委屈,奴婢是可以直接進宮陳情事實的?!?/p>
穆斯年一陣沉默,他忘了,云家老夫人和太后娘娘曾經(jīng)是閨中的手帕交。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
“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穆公子,這件事我謝家可以當做沒發(fā)生,日后穆公子也莫要在糾結(jié)這件事了。是不是瑾兒推的寧兒,日后自有定論。”
就這樣算了?
說的輕巧。
受委屈的,終究不是謝文斌放在心上的兒女,自然可以做到這般“公正無私”。
謝文斌給了一個看似公平的決斷,也給了穆斯年一個臺階下。
尚書令統(tǒng)管六部,而謝文斌只是六部中的禮部尚書。
故謝文斌并不想得罪穆斯年。
“慢著?!?/p>
謝玉瑾定定的看著謝文斌和穆斯年。
“穆公子毫無理由的闖進來指責我一番,就想當做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過去了?”
“不然呢?”
穆斯年止住了謝文斌說話,眼神上下打量著謝玉瑾,很是輕佻,顯得格外不尊重人。
“莫非,謝二姑娘還想讓我堂堂尚書令嫡公子道歉?”
話里話外,就差把“你算個什么東西”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人做錯了事,就該付出相應(yīng)代價。穆公子責罵我這么久,只要一句道歉難道很過分么?”
似是知道穆斯年不服氣,謝玉瑾又慢悠悠說道:“穆公子實在不想道歉也可以,明日我就去找太后娘娘,讓她老人家評判一番?!?/p>
“你少拿太后壓我!”
穆斯年大怒。
“那如果是本太子呢?”
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謝玉瑾咽下了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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