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清楚?
族里長老們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覺得老夫人這話實屬敷衍。
“調(diào)查?你要調(diào)查到什么時候?”
一天不查明原因,他們整個家族就如坐在火山口一樣,寢食難安。誰也不知道,這種異像暗示著什么,它的影響力會有多大,下一個被牽連的會是誰家。
“我......”老夫人有些詞窮。
她根本就沒想去調(diào)查,只想先尋個借口打發(fā)他們罷了。
“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么?”寧氏道:“所以怎會是簫哥兒的原因?”
這話似也有兩分道理。
族長沉默著,若有所思,其他人竊竊私語。
“或許是簫哥哥有冤屈呢?”江慕煙站了出來,大聲道:“是簫哥哥的冤屈不得報,所以冤魂不得安寧,在向我們求救呢?!?/p>
如果不是田簫還活著,只因那個夢,老夫人會立馬同意江慕煙的話。
族里所有人看了過來,江慕煙說得斬釘截鐵:“我絕不會讓簫哥哥受半點委屈。我要去報官?!?/p>
話音剛落,她作勢要出門。
老夫人和寧氏一驚,同時呵斥:“回來!”
報了官,官爺查不出什么名堂來,說不定會開棺驗尸。開了棺,不就露陷了嗎?
江慕煙看看寧氏,又看看老夫人,急得快要哭了出來:“表姑祖,簫哥哥是您最喜歡的孫兒,您不管他了嗎?他在向我們求救呢!”
老夫人額頭突突直跳。
看著族里所有人審視的目光,老夫人深吸口氣:“阿煙,殺害他的匪徒們,都被官家抓走了,也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p>
所以,沒有什么冤屈。
“不是冤,那便是他八字與田家祖墳風(fēng)水相沖?!弊彘L等不及了,將拐杖重重杵在地上:“不如,將簫哥兒的棺槨移出來,另外找塊風(fēng)水寶地。”
不管是什么原因出現(xiàn)的異常,將田簫的棺槨趕出田家祖墳,總不會錯。
老夫人有些猶豫。
遷墳畢竟不是小事。
江慕煙勸道:“表姑祖,民間流傳‘富遷墳’,意思是家運可以通過遷墳來改變?;蛟S,簫哥哥想用這種方式,來保佑懷安侯府呢!”
老夫人抽了抽嘴角。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通過這種方式?
她一時找不到更好的托詞,在族里各長老們的逼視下,也只有無奈點了點頭。
族里各長老見老夫人沒再反對,紛紛松了口氣,嘴里稱贊了幾句老夫人和寧氏識大體,顧大局后,離開了懷安侯府。
江慕煙心疼田簫在地底下不得安生,當(dāng)下便派人去請來風(fēng)水先生,經(jīng)過風(fēng)水先生的一陣忙碌,新的風(fēng)水寶地選在了竹來村的小竹林附近。
老夫人和寧氏心下同時一沉。
所謂的風(fēng)水寶地,正緊鄰田簫所住的莊子。
風(fēng)水先生一陣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又一陣此地依山傍水,能保佑田家子嗣興旺、家人官運亨通,將老夫人和寧氏說得心潮蕩漾。
老夫人有些心動,但想到田簫住那里,終究有些不放心:“除了那塊地,就沒有其他地方了嗎?”
風(fēng)水先生捋著胡須,掐著指頭算了算,一臉的高深莫測:“田二公子的命格,唯獨那塊寶地才最適合。就算是空棺,也能保佑他的家族興旺發(fā)達,順風(fēng)順水?!?/p>
老夫人心虛的看了一眼江慕煙。
江慕煙正一臉崇拜的看著風(fēng)水先生,驚訝道:“空棺也行?!”
這風(fēng)水先生,聽聞能通陰陽,老夫人唯恐他瞧出些什么門路來,忙有些不滿的打斷他還未出口的話:“怎會是空棺?“
風(fēng)水先生一愣,忙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干瘦的臉,堆著笑:“口誤,自然是口誤,還望老夫人莫要怪罪,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p>
頓了頓,他又十分嚴肅的說道:“其他地方,倒也可以尋到好的。只是,這位公子命格特殊,不認真對待,將會影響他的至親之人?!?/p>
老夫人疲倦的揉著額頭,想到這幾日來的夢魘,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心力交瘁。
寧氏心里卻盤算開了。
簫哥兒的兒子,十分機靈可愛,將來肯定是個有出息的。
如果空棺也能給他的后代帶來好運,又何樂而不為呢!
遷墳的當(dāng)日,讓簫哥兒躲在莊子里不出門,不就好了么。
寧氏喜滋滋的:“母親,我覺得就是竹來村。那個地方好。”
老夫人心里總覺得不妥,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見寧氏已經(jīng)認定了那塊地,干脆閉了閉眼,默認了。
江慕煙將她倆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里冷冷一笑。
那塊地,那莊子,不管田簫是死是活,都不配擁有。
出了府,江慕煙給了風(fēng)水先生一大包銀子。
看著風(fēng)水先生又高又瘦還帶著歡喜的背影,景玉不放心的問:“小姐,能成嗎?”
江慕煙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這一世,她自不會讓田簫安穩(wěn)度過。
帶著景玉來到青石路,高高的門楣上,已掛上了匾額,金燦燦的“溪院”二字,讓江慕煙心里升起一股暖思。
不久的將來,這個地方,會是她的家。
景少江早已等在院中,見到江慕煙,忙迎了上來:“小姐?!?/p>
江慕煙“嗯”了一聲,問:“莊子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按您的吩咐,我派人日夜監(jiān)視府里所有人的動靜,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本吧俳樕行┠兀骸扒f子里,一個名叫丁三的下人,是羌國人?!?/p>
江慕煙大吃一驚。
羌國細作?
田簫與羌國細作有勾結(jié)?
景少江又繼續(xù)說道:“他終日躲在后廚,平日與田簫并無接觸,行為上也無異常?!?/p>
“那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是羌國人的?”江慕煙問。
景少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我餓了,準備去找點吃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他后背上的紋身?!?/p>
羌國細作遍布大奇,為了便于向同伙表明身份,他們通常會在身上某個部位,紋一個象征他們身份的復(fù)雜圖案。
前世,也曾聽燕澤川提起過。
江慕煙沉思良久后,勾唇一笑:“那我們可以送順天府尹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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