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言當真?”
房俊眼睛一瞇,笑著呲了呲白牙。
李泰簡直氣昏了頭,隨口說道:“當真……我當真?zhèn)€屁!”
幸好他反應的快,若是說“當真”,搞不好這個混蛋真的能沖上來揍他一頓,然后一臉無辜的說“是殿下你讓我打的”……
自己若是真被這個二愣子給揍一頓,那簡直別活了。
眾人一臉古怪的神情,想笑又不敢,不笑又得強忍著,心說這個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房俊一番混不吝的動作,還真就把魏王李泰給鎮(zhèn)住了。
真是爽快啊……
李泰是真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李泰覺得自己繼續(xù)留在這里,保不齊真的會被氣瘋掉,這個房二簡直不可理喻,父皇居然還要將高陽許配給這個傻子?他也配?!
李泰氣得直哆嗦,狠狠瞪了房俊好半晌,一甩袍袖,罵罵咧咧的領著人走了。
劉淚見到李泰氣沖沖的走了,居然沒人理他,心里一陣悲涼,這個殿下的性子真是涼薄啊……想要站起來跟著走掉,掙扎了幾下,腦袋里暈暈的,居然沒站起來。
一旁的房俊箭步沖過來,一雙鐵臂一較勁,就把劉淚給拎小雞仔兒一樣提溜兒起來,嘴里還不停的埋怨:“哎呀,劉御史你也真是的,你說你說點什么不行,非得讓我打你……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都怪我……我這人天生腦子笨……”
這把劉淚給氣得,一個倒仰,差點再次摔倒在地。
劉淚渾身哆嗦,揚起一張血跡斑駁一塌糊涂的臉,顫抖著手指著房?。骸澳恪憬o我等著,居然毆打朝廷命官,等著我跟陛下參你一本,非得狠狠治你的罪不可……”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房俊頓時怒了。
“你叫我打,打完了還要參我一本,你這是碰瓷兒是吧?”
劉淚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苦肉計?
你才苦肉計,你全家都苦肉計!
你特么看過有人這樣施展苦肉計的?
劉淚終于明白跟這個二愣子實在是說不明白,那行,你就接著裝傻吧,該老子等著!
劉淚狠狠推開房俊,搖搖晃晃的走了,只是那單薄的北影在凄寒的北風中顫抖,很是蕭索……
經此一鬧,眾人自是沒了喝花酒的心思,紛紛散去。
“兄弟,好樣的!”
褒國公段志玄的三子段珪說道。
“那一拳打的很帥,很有我的風范!”
屈突詮很無恥的點頭贊揚。
宇文士及次子宇文羅漢拍了拍房俊的肩頭,說了一句:“下次動手之前,言語一聲,一起上。”
李震一臉正氣,說道:“二郎且放心,今日之事皆由某而起,定不讓二郎為某擔罪受罰,某自會上書陛下,負荊請罪。不過今日多謝二郎,愚兄也不多說,自今而后,你房二便是我李震的兄弟!”
房俊嚇了一跳,連忙道:“兄長不可,人是我打的,自有我認下便是,要打要罰皆由我承擔,兄長貿貿然上書,除了白白把自己搭進去之外,全無意義!”
開玩笑,自己本就是故意惹事,繼續(xù)自己“自污”的大業(yè),自己楞頭楞腦混不吝的傻小子形象經營不易,若是讓李震參合進來,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李震正色道:“愚兄豈是要兄弟擔責之人?”
房俊苦笑道:“兄長不必如此計較,即是自家兄弟,何分彼此?”
言已至此,李震深深看了房俊一眼,點點頭,再不多言。真漢子,婆婆媽媽反而被人看輕了,房俊這份挺身而出維護自己臉面的情誼,記在心中便是。
只是他有所不知,房俊之所以挺身而出,固然有幫他維護臉面的緣由,但更多的卻是上趕著找茬……
唯有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麗雪姑娘神情古怪,看著房俊,小眼神兒里滿是幽怨,輕咬著櫻唇幽幽嘆道:“二郎果真仗義,只是您來奴家這里兩次,兩次都打了一位親王,實在是……”
攪和了自己的生意?
還是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名氣?
麗雪姑娘自己也分不出開心還是失望。
房俊卻不以為意,笑道:“正說明姑娘國色天香,男人們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趨之若鶩……”
麗雪姑娘眼眸轉動,波光瀲滟,輕聲說道:“二郎也愿倒在奴家這石榴裙下?”
房俊心里一跳,看了看這張嬌嫩如花的俏顏、豐潤如櫻的紅唇,暗暗吞了口口水,仰天打個哈哈:“某怕你這裙子有點短……”
說完這句流氓話,房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只留下麗雪姑娘領著一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丫鬟,站在瑟瑟寒風中,望著空無一個客人的寂靜小院發(fā)呆。
與此同時,房府。
盧氏很郁悶,自家小子去青樓,卻不鬼混,而是專門打架。
青樓那是什么地方?去那里不跟姑娘們談心,不跟丫頭們鬼混,卻偏偏跑去打架,你幾個意思?
難不成自家小兒子,根本不懂什么男女之道?
還是說,不好女色,喜歡男色?是個兔爺?
盧氏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細思極恐……
連忙吩咐人把小兒子的貼身丫鬟俏兒叫來,細細盤問。
“俏兒啊,二郎平素可有……怪異之處?”
俏兒眨眨眼,不明所以。
“那個……二郎對你……可有甚不規(guī)矩之處?”
盧氏也不知道怎么問了,她看的出俏兒仍是處子之身,但也興許是那傻小子有色心沒色膽,只敢對自己的侍女動動手腳,真正的提槍上陣卻是不敢。
俏兒小臉通紅,聲若蚊蠅:“那個……沒有呢……”
“沒有?”
盧氏真著急了,麻煩大了……
盧氏愈發(fā)著急,又問:“你平素伺候二郎洗漱,可見二郎的……那個東西,可還正常?”
她也是急了,不管什么規(guī)矩禮法,直來直去,直指重點。
俏兒羞得臉蛋兒差點滴出血來,扭扭捏捏的不說話。
可把盧氏急壞了,咤道:“你個死丫頭,問你話倒是說呀?”
俏兒只要強忍著羞意,低著頭看著自己并在一處的腳尖,兩根蔥白的手指絞得飛快,想了想,小小聲說道:“二郎……那個……很大……”
盧氏眉毛皺起:“很大?有沒有……很硬?”
說心里話,她一個做娘的,逼著兒子的貼身侍女問些這樣的話題,也是難堪到極點??蔀榱藘鹤拥慕K身幸福,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俏兒都快哭了,顫聲說道:“奴……奴……不知道……”
盧氏這個氣呀,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丫鬟的額頭:“就沒見過你這么笨的丫頭!連勾引少爺都不會,你可真沒出息!”
……
時間退回到一個時辰之前,李二陛下的寢宮神龍殿。
“父皇,女兒跟您說,那房俊一定是喜歡余桃斷袖、泣魚竊駕的把戲!”
高陽公主揮舞著雪白的小拳頭,對著李二陛下信誓旦旦的說著。
李二陛下臉都黑了,聞言咤道:“胡說八道,一個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不注意言行舉止也就罷了,如此腌臜的事情你也說得出口?”
高陽公主一臉不爽,嬌哼一聲,噘嘴說道:“他房俊能干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
李二陛下只覺得腦仁疼,這個閨女越說越不像話了,怒道:“毀人清譽可是重罪!”
“父皇,女兒可不是憑空胡說,人家有證據(jù)呢!”
高陽公主眼眸閃閃,小臉兒上全是興奮,雀躍道:“您看啊,房俊那小子偷偷跑去醉仙樓,那醉仙樓什么地方?是青樓呵!可是他去了干嘛呢?不是尋花問柳,他是去打架!正常人會去青樓打架嗎?男人看到那些招蜂引蝶的賤貨,哪個不是雙腿發(fā)軟急吼吼的撲上去……”
李二陛下臉色黑如鍋底,說房俊就說房俊,怎么還一竿子捅翻一船人,把所有男人都捎帶上了?說得好像朕也是那種人似的……
書友評價
《大唐風流世子爺》堪稱是一部風靡小說,由作者公子許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公子許文筆流暢,運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房俊高陽公主為主角的人物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