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說這話,是因為她知道,原主院里,的確有很多醫(yī)書。
還是息紅淚的時候,她就讀過很多醫(yī)書,直到西夜國能買到的醫(yī)書都看過了,她就寫信給師姐,讓師姐幫她買一些醫(yī)書。
師姐欣然答應,買了好些,因為一直沒有機會找人給她送過去,所以這次她的靈魂在師姐身上重生,成了鐘離冷月,那些醫(yī)書,就成了她會醫(yī)術的、最好的證據。
“是的呢,”柳媽媽喜滋滋地道,“郡主這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來,之前去郡主院里的時候,確實看到有好些醫(yī)書,奴婢還以為郡主是一時興起,買來擺著好看的,原來真相學了醫(yī)術?。 ?/p>
鐘離冷月笑道,“自然是真?zhèn)€學了的,若是要擺著好看,不如買些詩詞歌賦呢?!?/p>
“是是,郡主說的是?!绷鴭寢屵B連點頭,心道原來郡主這樣蕙質蘭心,否則若真?zhèn)€姿質駑鈍,哪學得會醫(yī)術,以往這府里的人,都錯看了郡主了。
老夫人摸摸鐘離冷月的頭,嘆道,“你這孩子也是命苦,本來是個聰明伶俐的,都是那場病……對了,丫頭,你既然會醫(yī)術,就沒給自個兒治治嗎?”
鐘離冷月早就有了說辭,道,“讓祖母擔心了,我生病之前,雖是對學醫(yī)有興趣,卻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說的不精,直到病了,臉也變丑了,沒人能治,才發(fā)誓學好醫(yī),治好自己,也治好祖母,最近這一年多,才小有所成,正給自個兒治呢?!?/p>
老夫人絲毫沒懷疑她的話,對她反而越加疼惜,“丫頭,也是苦了你了,不過老話說的好,‘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你生那場病,雖是得了輕慢,卻也讓你發(fā)奮上進,女人哪,雖說要指著嫁個好男人,可自個兒若有本事,在夫家總是高人一等,丫頭,做的好,祖母支持你,好好學習醫(yī)術,先把自個兒的臉給治好,讓那些輕慢過你的人,都好好看看我保平王府郡主的氣派!”
自己府上這些人,若是輕慢了冷月,她還和兒子還能給冷月做主,可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不能事事知曉,兒子又常年在外,冷月總歸是要受不少委屈的,更何況外頭那些人。
鐘離冷月心中感激萬分,語氣也帶了哽咽,“是,有祖母這番話,我就更有信心了!祖母放心,我已經在替自己治臉,很快就會好起來的?!?/p>
“真的?”老夫人原本也沒指著她這么快能治好自己的臉,聽這話,驚喜萬分,“冷月,你真能治好你的臉?太好了,太好了……咳……”
“祖母別急!”冷月趕緊幫她順氣,“我一定能,到時候讓祖母瞧瞧我恢復容貌的樣子!不過祖母的身體,就要好好調養(yǎng)。”
“我沒事,沒事,”老夫人歡喜著呢,“一把老骨頭了,怎么著都行,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不,我一定要治好祖母!”鐘離冷月眼神堅定,“祖母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咳的久了,傷了心肺,要慢慢調理,一定會好起來的,我這就給祖母開藥方。”
說罷讓柳媽媽拿了文房四寶來,坐下開藥方。
老夫人從后看著,她根本無須思考,下筆極快,明顯是胸有成竹,心中也不禁有幾分奇怪:看冷月這架勢,不像是才給人開藥方的,動作極其老練,難道她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開好藥方,鐘離冷月站起來遞給柳媽媽,“照這藥方給祖母熬藥,告訴藥鋪的伙計,藥量一定要精準,八碗水煎成一碗,早中碗各服一副,三天后我再給祖診脈?!?/p>
柳媽媽歡歡喜喜地拿了藥方,自去取藥不提。
“冷月,我聽說百里蘇……”老夫人忽地冷下臉來。
鐘離冷月暗暗冷笑,“母親對祖母說過什么嗎?”
“來請安時說了一句,說是瞧著你對百家蘇沒有情意,我聽著她有要退婚的意思?!崩戏蛉寺冻雠珌恚斑@婚約還是季平跟太傅大人親自訂下的,豈容她退就退!”
“祖母何必生這氣,”鐘離冷月不在意地道,“百里蘇是個以貌取人的,對我才是沒有情意,想要退婚已久,他既不喜歡我,我縱使嫁了他,也不可能幸福,何況他跟三妹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我想母親是為了三妹,才想要我跟他退婚的吧?”
“什么,竟有這事?”老夫人氣的又是一陣咳嗽,“蘇心宜是怎么教導靜婉的,竟縱容她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
王妃過來請安時,只跟老夫人說了鐘離冷月的不是,對鐘離靜婉跟百里蘇的事,只字未提。
“祖母息怒,”鐘離冷月忙告罪,“那種人又怎值得祖母動肝火,三妹跟百里蘇做出那等事來,不但不覺得羞恥,還說是我算計了他們,我心里委屈,才跟祖母說起,三妹就算要鬧,也不能到外面去胡亂說話,可太傅府那邊……”
“別怕,有我呢,”老夫人氣道,“百里蘇負了你,難不成太傅府還能來興師問罪不成?若他們敢來,我也有話說!”
“多謝祖母,那我就沒什么好怕的了!”鐘離冷月暗暗冷笑,母親的手段也不是多么高明,只要豁出去不要臉皮就行了。
當時看到三妹跟百里蘇的好事,還說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結果呢,到底還是要顧忌臉面的。
從老夫人這里出來,天已經黑了,她才要回自己院子,忽地看到一抹身影匆匆往花園過去,“三妹?”
天都這么晚了,三妹還不回去休息,難道……
鐘離冷月示意珂兒先回郁芳院,她則悄悄跟了上去。
鐘離靜婉不知有人跟著,到了花園后,用手里的燈籠照了照,沒見有人,小聲道,“蘇哥哥?”
鐘離冷月一陣惡寒,叫的真親熱。
怪不得半夜三更往外跑,原來是找百里蘇商議對策來了。
她回頭,看了看旁邊的荷花池,當即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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