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秦雪看她媽在燈下縫衣服,說:“我出去一會兒啊?!?/p>
張春華有些驚訝:“這么晚了,你一個姑娘出去干嘛?現(xiàn)在天涼了外頭冷?!?/p>
“我找隔壁的小蘭有事,去去就回?!彼艘患忸^,就往外頭去了。
張春華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搖著頭:“這丫頭,真是女大不由娘,不聽話!”
秦雪是到小樹林赴約的,不過她手里操著一根粗木棒,防身用的。
她不怕張俊,她知道張俊那個人外強中干,全靠一張嘴。原先就是甜言蜜語把十七歲的秦雪哄上手的,要說作惡,他還沒那個膽子。
張俊也偷偷摸摸的去了,他去的早,老早就在小樹林里等著了,現(xiàn)在天氣涼,他等了一會就不停的跺腳哈氣。
看到一個倩影從西邊過來,張俊心中一陣澎湃。他約秦雪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他不可能娶秦雪,但是還是想抱抱她親親她占點便宜。他素知秦雪是個軟糯性子,即便是他結(jié)了婚,他還是想暗暗的用甜言蜜語哄她,總有一天能把她哄上手。
他為了讓她心動,特地帶了禮物。他從兜里掏出紅紙包著的銀鐲子,打開看看,又笑瞇瞇的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女孩走近了,張俊迫不及待的張開雙臂迎上去:“阿雪!”
秦雪聽他這么叫,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把粗棒子藏在身后,后退了兩步,淡淡道:“有什么話就說吧!”
張俊有些詫異,之前那嫣然一笑不是對他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得冷若冰霜了?
“阿雪,你別這樣對我嘛。既然你來了,代表我們兩個還是好好的。你看,我給你帶了禮物,純銀的鐲子哩!”
“拿出來看看!”秦雪說。
張俊果然從口袋里掏出來,剝了紅紙,銀色的鐲子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看,漂亮吧!這個很貴的!我對你是真心的?!?/p>
秦雪瞥了一眼,無動于衷的說:“我就想問問你,你今晚約我來,那沈香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難道我能跟她平起平坐?”
張俊想著今晚肯定得讓秦雪心里舒服了才能讓他親近,討著好說:“她算什么東西?長得那么丑!你沒見她那張臉,就是一副刻薄相!如果不是我家里逼我,我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你才是我的真愛,我張俊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阿雪!”
秦雪嘴角勾起一絲暗笑。
張俊以為她開心了,更加肆無忌憚的說:“只要等我做了村支書,我就跟她離婚,到時候我娶你!”
“那我要等多久?我可不想一直等下去!”秦雪面無表情的說。
“不會一直等!咱們每晚這樣見面,我每晚來陪你,讓她沈香梅獨守空閨。咱們才像是一對夫妻,做夫妻該做的事兒。等我的目的達到了,就把她蹬了,你就可以進我張家的大門了。”說完,張俊的手又摸過來。
“真是厚顏無恥啊。”秦雪帶著陰冷的笑容說,“你對沈香梅的態(tài)度,真像對一雙破鞋呢,可是你在她面前可不是這副嘴臉。”
張俊有些尷尬:“那不是演戲嗎?逢場作戲,那也是無奈啊。”
話音才落下,只見樹木陰影處走出來一個人,咬著牙瞪著眼嘶叫道:“張??!你背后居然這樣說我!”
當張俊看到那張臉時,頓時臉白如紙雙腿哆嗦,連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沈香梅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張??!你好毒?。∧氵€沒跟我結(jié)婚就打算跟我離婚了!”
秦雪把大棒子遞過去:“棒子借你用,不謝。”
張俊驚愕的瞪著秦雪,原來這是陷阱!原來是她把沈香梅叫過來的。
張俊來不及細想,抬頭一看,一只大棒子迎面“啪”的一聲抽打在他的臉上,頓時口里一陣血腥,吐了一顆牙出來。
“慢慢打啊!你是村支書的女兒,多打幾棒子沒事的,有人兜著!”秦雪拍了拍手,往兜里一揣,悠哉悠哉的向家里走去。
張春華瞧見女兒回來,不由得嗔怪:“大姑娘,這大晚上去哪兒了?也不帶怕的?”
“我?guī)Я舜蟀糇印!?/p>
張春華詫異:“那也不需要帶大棒子,咱們村里多少年也沒發(fā)生過什么事。你的棒子呢?”
“送人了?!?/p>
“咦?送給誰了?”張春華更是疑惑。
“送給沈香梅啊,送給她去揍她最愛的人?!鼻匮┬ξ恼f。
張春華壓根不知道她的話有幾句真幾句假,索性懶得理會她,嗔道:“快點洗了睡,明兒一早還要起來干活呢!”
秦雪咧嘴一笑:“知道了,媽,我今晚特高興?!?/p>
張春華搖搖頭:“瘋丫頭!”
村子東邊的小樹林里,有人說昨晚傳來鬼哭狼嚎,就有人傳說小樹林鬧鬼了,本來喜歡去那里約會的年輕人也都怕了不敢去了。
據(jù)說昨晚經(jīng)過那個小樹林的張俊就是被鬼揍了,都爬不起床,還給村支書家退了婚事,特別的邪乎。
對于秦雪而言,張俊那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來招惹自己,她也不會對他一頓教訓。
第二天要去縣醫(yī)院外頭賣鱔魚,她硬是把睡懶覺的秦義從被窩里拉出來,硬生生拉到了野溝邊摸魚。
“姐,你不是說不摸魚了嗎?你真是難為我啊,這么冷,嘶嘶……”秦義冷的吸涼氣。
秦雪倒是不好意思了,央求道:“老弟,算是姐對不住你,但是有老主顧訂了魚,咱們也不能言而無信是不是?這樣,我這回從國營商店帶蛋糕給你吃,奶油的哦?!?/p>
秦義一聽雙眼亮晶晶:“真的?”
秦雪重重點頭:“騙你是小狗?!?/p>
秦義歡快的笑道:“只要有好吃的,摸魚嘛,小意思啦!”
但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如今魚兒都藏在泥里不愿意出來,秦義好容易摸了半天,收獲也只有以前的一半。
“看來只能這樣了?!鼻匮┛粗t子里不多的鱔魚,“希望夠陳昊買的?!?/p>
她此時也嚴重的意識到了,她必須盡快尋找其他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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