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死之地,常年被陰氣籠罩,四周更有禁制威壓,奇異的力量流淌,活人難以入其內(nèi)。
奇怪的是,這陰死之地很大,遍地都是一些灰蒙蒙的物體,一些搖晃不停的花草,也是灰色。
越是接近深處,就越發(fā)陰冷灰暗。
視線都被一層灰蒙蒙奇異之力隔絕,走在其中,全憑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道尖銳之聲,從中央處爆開,向著四面八方輻射。
詹木凡被這聲音,震得,雙手下意識的的捂住了耳朵,同時,臉色浮現(xiàn)出極為痛苦之色。
那音波,似是穿透大腦,轟擊大腦的神經(jīng),不止耳膜生痛,就連大腦,都出現(xiàn)了嗡嗡之聲,有種暈眩地轉(zhuǎn)之感。
“那是什么?!闭材痉矡o奈之下,只有盤膝坐下,頓時封住了六識,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就算六識封閉,那尖銳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刺激著他的大腦,使得他的臉色剎那蒼白。
身體出現(xiàn)了搖晃,整個人都要倒下。
“該死。”詹木凡猛地咬牙,讓自己清醒幾分,使得那尖銳之聲,對自己的影響小一點。
這陰死之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是這里本來就這般,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不知危險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貿(mào)然前進(jìn)。
“金剛不滅體。”
詹木凡大吼一聲,體內(nèi)真氣縈繞,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身體的肌肉內(nèi)爆發(fā)出來。
肌膚上,更是泛著一絲金色光芒。
呼!
深吸一口氣,那尖銳之聲,終于對他沒有了威脅,大腦傳來的疼痛也消失了。
刺耳的痛,也隨之消失。
然,就在他站起身子,想要進(jìn)一步探查的一刻。
轟!
在他不遠(yuǎn)處,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爆發(fā)出來,同時,還有數(shù)聲憤怒的叫罵聲,加之,還有刀劍碰撞發(fā)出的金屬撞擊聲。
“天劍宗的雜碎,你也太卑鄙了?!?/p>
“哼,你個鬼王殿小雜毛,又能好到那里去。”
“這九陰真火,乃我鬼王殿耗費了數(shù)名丹元境強(qiáng)者才發(fā)現(xiàn)的,你一劍宗卻來攪合,難道不卑鄙?”
這些聲音交雜著打斗,不是特別清新,但其中九陰真火幾個字,詹木凡卻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有真火?!闭材痉残闹幸幌?,他千辛萬苦來這里,還要忍受著陰氣的侵襲,目的就是為了那真火。
如今,看來一切都值得了,只要真火真的存在,那就是萬幸中的大幸,可這萬幸中,卻多了那么一丟丟麻煩。
朝著打斗之地略去,隨著接近,那打斗聲,就越發(fā)激烈,灰蒙蒙的空間,都被強(qiáng)大的真氣擠壓的出現(xiàn)了扭曲。
沒多久,他穿過了這片灰蒙蒙的區(qū)域,身體也好像穿透了一層薄紙,來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一般。
這里陰氣極為濃郁,比剛才外面,強(qiáng)烈了數(shù)倍。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這里不再灰蒙蒙,而是可以看見視野,詹木凡揉了揉眼睛,看了過去。
在那中央,一株搖曳的花,綻開了猙獰的花瓣,細(xì)看下,就如同一張惡毒的嘴,張開了那兇殘的獠牙。
“那是什么。”詹木凡只是看了一眼,腦袋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不能直視,看久了,不止眼睛受不了,大腦也會承受不住。
猛地,他想起來那是什么了,傳功閣中的奇聞異志里面,有關(guān)于這東西的記載。
“鬼哭花?!?/p>
沒錯,就是鬼哭花,詹木凡在知道那是鬼哭花后,臉色立馬大變,他很清楚,這鬼哭花,張開嘴惡毒的笑著的時候,沒事。
可一旦哭泣的時候,那.
他不敢想下去了,他此時的第一感覺就是,立馬逃離這里,這不是來取真火,而是玩命。
至于遠(yuǎn)處,還在打斗中的幾人,他覺得,那就是在找死。
“不對,這些人怎么穿過陰死之地的?”詹木凡眉頭一皺,眼睛向著遠(yuǎn)處打斗中的幾人看去,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就不受陰氣的干擾。
全身的真氣,也沒有被侵蝕。
這很不符合陰死之地的特點呀,奇聞異志中記載,生人進(jìn)入,白骨出,這肯定是真的。
他要不是擁有真火,還真穿不多陰氣層,到達(dá)這里,還完好無損。
找了個地方躲避起來,暗中觀察。
這幾人,他看出來了,兩名鬼王殿弟子,還有三個手握仙劍的,是典型的天劍宗弟子。
劍,是天劍宗的標(biāo)志。
天劍宗弟子,都是一群劍修。
正在他們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遠(yuǎn)處一陣波動,遠(yuǎn)遠(yuǎn)看去,三道驚鴻,泛著白色光芒,劃過天際,剎那而至。
“玄皇宗?!倍阍谝惶幥捅趦?nèi)的詹木凡一愣,這瞬移一般的速度,如同驚鴻一瞥,那只有玄皇宗的瞬身咒。
“魔道妖孽,也敢出現(xiàn)在北荒,真是大膽包天?!卑咨饷⒌谋澈螅叱鋈?,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陰沉著臉,張嘴說道。
三人中,還有一個中年,青色的道袍,圓圓的臉,柳眉如月,嘴角中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白衣女子。
這女子,好美。
衣褶飄飄,白衣勝雪,三千青絲如水波蕩漾,濃濃的美眉,不施粉黛,一張絕世的容顏,美的讓人窒息,似若仙女下凡,絲毫不惹凡塵。
肌如凝脂,潔白而富有光澤,修長的玉腿,不沾塵土,腳尖輕點,在一張縈繞真氣的紅色絲綢上。
臨空而立,真的是仙女一般。
“蘇寒瑤?!?/p>
詹木凡眼眸一亮,他看清來人后,大為吃驚,這不就是蘇寒瑤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內(nèi)心極為震動,之前,救下她的時候還沒注意,這蘇寒瑤回到玄皇宗后,再次出現(xiàn),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端的是美艷動人,就連他也震撼了心靈。
看清來人后,詹木凡又回到了峭壁內(nèi),不敢露出身體,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總有種感覺,接下來定會發(fā)生什么。
同時,在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那兩個鬼王殿弟子身上的時候,身處蘇寒瑤身邊的中年,眼神閃過一道陰冷。
看向鬼王殿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最為奇怪的是,那兩個鬼王殿弟子,原本在天劍宗三人的圍攻之下,都受了不小的輕傷。
在玄皇宗弟子沒有來之前,眼神中,還會流出一絲的著急和擔(dān)憂,可不知為何,給詹木凡的感覺,是玄皇宗弟子出現(xiàn)后,他們反而松了一口氣一般。
雖然只是感覺,但詹木凡很確信,所以,他默默的關(guān)注著,覺得這里面肯定很不正常。
還有就是他之前擊殺的駝背老者,也是鬼王殿的,這里還有兩個,現(xiàn)在看來,那駝背老者,估計也不是特意來找自己。
而是恰巧碰到,然后被他那黑色珠子察覺到了。
現(xiàn)在想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擊殺駝背老者后,他把那黑色珠子,收入了陰陽戒中,所以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仔細(xì)研究。
等這事了解之后,他的好好研究一下。
那絕對是一個寶物。
鬼王殿弟子,被那少年呵斥,卻沒有大怒,反而嘴角揚起,露出了邪惡的笑聲,“哈哈,就憑你們幾個雜毛?還真不夠本大爺塞牙縫的?!?/p>
少年一聽,頓時大怒,當(dāng)即就要出手,體內(nèi)的真氣涌動,全身都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威壓。
仔細(xì)一看,這少年竟然是一筑基境強(qiáng)者。
“天劍宗的師兄們,我們一起動手,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教妖孽斬殺了?!鄙倌暌膊槐?,還知道出手前,喊上幾個幫手。
不遠(yuǎn)處的三個天劍宗弟子,他們?nèi)丝戳艘谎酃硗醯畹牡茏?,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一起誅殺魔頭?!?/p>
“殺?!?/p>
一聲嘶吼,幾大正道弟子,紛紛抽動靈器,向著鬼王殿弟子攻擊而來。
那氣勢,極為強(qiáng)悍。
看這樣子,這兩鬼王殿弟子,就要當(dāng)場飲血而亡了。
五人圍攻兩人,只有蘇寒瑤如仙子一般,站在紅色絲綢上,未動一下,她那臉上仿佛籠罩這一層冰霜,一動不動的。
只是,關(guān)注著戰(zhàn)場。
一時間,那中央處,又陷入了一場大戰(zhàn)。
強(qiáng)大的真氣,橫飛豎岔的,在空曠的大地上,四處亂射。
相互間,斗的難合難分。
也就片刻,他們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處于蘇寒瑤不遠(yuǎn)處。
忽然,那天劍宗的弟子,趁著玄皇宗弟子不注意,一人偷襲了白衣少年,而另外兩人,卻偷襲了青色道袍的中年。
同時,那青色道袍的中年,也向著白衣少年攻擊而去,一擊而中。
而鬼王殿的兩大弟子,卻不約而同的一起偷襲了空中的蘇寒瑤,蘇寒瑤根本就沒有想到,被圍攻的鬼王殿弟子,還能有機(jī)會偷襲自己。
她根本就沒有來的急做出反應(yīng),胸口就被一只鬼爪擊中,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噗呲!
玄皇宗的三個弟子,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臉色瞬間蒼白,氣息變得萎靡,而那白衣少年,更是在噴出一口鮮血后,轟然倒地。
死的不能再死了。
剩下的那名偷襲白衣弟子的中年,他陰沉著臉,青筋遍布,怒道:“老鬼,你們這是何意?還有天劍宗的,你們到底何意?”
他怒目而視,死死的盯著他們。
一臉的不甘,雖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但還是問了出來。
這時候,天劍宗的弟子,都笑了起來,和鬼王殿的弟子一起,嘴角洋溢著笑容,緩緩的走來。
剛才激烈的戰(zhàn)斗,看似驚心動魄,實則是一場戲。
“你不是叫我坑殺天劍宗的弟子嗎?”
那被稱老鬼的鬼王殿弟子,一身黑衣飄飄,強(qiáng)大的修為,走了過來,笑呵呵說道:“你叫我坑殺天劍宗弟子,而他們又叫我坑殺你,要是你會如何選擇?”
“你”
青衣中年,聽到后,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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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空白光的這部小說《掌控天庭》,故事真實而不落俗套,情感細(xì)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jìn)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