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被你爸,也就是我?guī)煾担缀屠项^給救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表椼懱稍诘厣希瑢W(xué)著白凌云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白凌云也沉默下來,項銘以前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小時候自己老爸從外面帶了個小子回來說他比你大以后就是你師兄了。
當(dāng)時自己還以為項銘是老家伙在外面的私生子,對項銘格外的好,令他這個親兒子都嫉妒。沒想到自己的師兄還有這么悲壯的過去,怪不得小時候的他那么不好相處。
“誒,對了,那只蝴蝶呢?”白凌云像是想到了什么,老頭子帶他回來的時候可沒見到有一只蝴蝶??!
“我把它給弄丟了?!表椼懙穆曇麸@得有些頹然,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我東奔西走,南來北往,所為的也不過是找到我的那只蝶而已?!?/p>
“哈?丟了?說好的做彼此一輩子的天使呢?老大,你在逗我?”白凌云自然聽的出那只蝴蝶在項銘心中的分量。
童年時的玩伴,彼此在絕望中的不離不棄,相依相偎。項銘甚至已經(jīng)把它看成了是自己的親人。
“老頭子說,在從蜘蛛手下救下我的時候沒有并看到過什么蝴蝶,也不知道它到底怎么樣了。是被蜘蛛吃了,還是掉在地上,沒被老頭子看見?!表椼懱ь^望著天,喃喃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只蝶其實是妖呢?”白凌云神秘兮兮的對項銘說道。
“妖?”項銘疑惑的看著白凌云。
“對啊,我給你好好分析一下??!”
“首先,那只蝶靈性那么高,說不通。要是妖的話就說的通了?!?/p>
“其次,你今天剛好遇到了一個蝶妖呢,還是個大美人。你不是說她挺有意思的嗎?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夸過人,而且還是對象還是妖?!?/p>
“最后就是最關(guān)鍵的了,電視小說,不都是這樣的嗎?癡情妖怪化身為人,與曾經(jīng)救過她的人,結(jié)婚生崽,然后在妖的幫助下,金手指全開,裝逼打臉亂來……從此走向人生的巔峰!”
項銘看著越說越激動的白凌云,頭上冒出幾道黑線。老二這家伙還是那老樣子,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那么中二。
“醒醒吧,你當(dāng)我道門大弟子的名號是撿來的,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來,它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妖氣,所以不可能是妖?!表椼懘驍喟琢柙频幕孟?,接著說道。
“至于你說秦雨凝是我的那只蝶就更不可能了,就算是我那只蝶從消失的那天起開始修行,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也絕對不可能到的了她的地步,不然我們道士早就被妖怪滅干凈了?!?/p>
妖族雖然說有著遠(yuǎn)超于人的壽命,但修行起來卻異常緩慢,秦雨凝有這般修為更是不知修煉了多少年,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
畢竟生活可不像小說,哪有那么狗血。
白凌云也覺得似乎腦洞開的有些大,尷尬的撓了撓頭,對項銘說道:“好像也對啊。好了,不說那些了,我來找你,是幫老頭帶話的?!?/p>
“哦,老頭又想說什么?”
“就是,對你工作的安排,你明天就要走馬上任了,但你知道你要教什么嗎?還有你知道你教哪個班嗎?”
“這個……”
……
朝陽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可蘇游卻高興不起來,就在昨天,他十八年來所認(rèn)知的世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顛覆。妖與道士的聲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所以他久違的失眠了。
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走進(jìn)高三1班的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早啊,蘇游!”一個胖子和他打著招呼,是他的同桌何方。
“嗯。早?!碧K游無精打采的回了他一聲。
“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對了,聽說我們班換了一個新的老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焙畏较袷呛苤v義氣的樣子,將自己剛剛得到的小道消息和蘇游分享。
如果是換成以前,蘇游說不定還會好奇的追問一番。但現(xiàn)在的他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很了不起嗎?我可是連妖和道士都看見過的人了。區(qū)區(qū)換老師的小事,也和我說?凡人,我們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世界了!
何方?jīng)]有得到預(yù)想中的追問,失了興趣,撇撇嘴,不去管蘇游。繼續(xù)和周圍的人攀談。
蘇游看著窗外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游,你昨天怎么沒來上課?”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蘇游耳邊響起,將他拉會現(xiàn)實。蘇游這才意識到四周的談話聲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都停下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前方那個梳著長長馬尾辮的少女。心里說道,倒霉!
秦櫻看著蘇游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皺眉。
做什么事都雷厲風(fēng)行的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那只懶散樣子,尤其是蘇游這只總經(jīng)常逃課的學(xué)生更另她厭惡,要不是因為她是班長,她才懶到同他說話。
這個蘇游本來成績是在班上排在前面的,但因為家境的原因他不得不時常逃課做兼職,成績就掉了下來,但也維持在中等。
可秦櫻卻不知道這些,她一直認(rèn)為蘇游是自甘墮落,玩物喪志,才導(dǎo)致成績下降。所以一直都?xì)馑牟婚L進(jìn),不怎么待見他。
蘇游也是一陣頭大,他最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女,明明是個女人,卻比男人還要要強(qiáng)。而且每次都是自己理虧,連說話的身音都要小上幾分。
“班長大人,小的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你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吧!”也不顧秦櫻的冷言冷語,蘇游笑嘻嘻的說道。
從小到大,他早就練就了一幅金剛不壞的臉皮,懂得要怎樣做才能最大的保全自己,免受危害。
什么?這樣顯得很沒尊嚴(yán)?尊嚴(yán)在蘇游眼中一文不值。你試過貧窮嗎?你試過經(jīng)常吃不飽穿不暖嗎?
所謂的尊嚴(yán),是那些衣著光鮮的人的特權(quán)。如果稱贊一個滿臉麻子的肥婆是大美女能換的一塊面包的話,蘇游一定會做。
抱怨生活的不公誰都可以做到,但并不代表誰都可以平淡的接受命運(yùn)的捉弄,默默承受命運(yùn)的折磨。所以蘇游從來都不具備所謂的尊嚴(yán),他只有與這惡劣命運(yùn)斗爭的自尊,哪怕卑微的像是塵埃。
果然秦櫻被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惹怒,不想在同他廢話,轉(zhuǎn)過身離去。
蘇游松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個麻煩,但他卻沒注意到,教室的另一個方向,一個男人正十分不爽的看著他。
羅永浩可以說是一班的風(fēng)云人物,家境好,長的帥,成績也不錯??梢哉f是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可以說這樣的人物,根本同蘇游這種小人物不是一個世界的,也沒道理會記恨上蘇游。
但羅永浩就是看蘇游十分不爽,原因無他,整個一班的人都知道他在瘋狂的追求著秦櫻。但秦櫻從來都不對他加以顏色。對他對追求永遠(yuǎn)都是,拒絕,拒絕,在拒絕!
還是那句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尤其是他這種從小就順風(fēng)順?biāo)男∩贍斁透侨绱?,所以他對秦櫻有一種很強(qiáng)的占有欲,不允許秦櫻的身邊有任何的異性存在。
所以,秦櫻對蘇游的關(guān)心在他眼里就顯得格外扎眼,而蘇游也不知道就這樣的小事居然給他之后招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心情。
“櫻櫻,你管蘇游那家伙干嘛?他又不是第一天逃課了。你不是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秦櫻的同桌蔣文文對她說道。
“我就是看著他明明以前成績那么好卻自甘墮落的樣子,然我想起了另一個人罷了。算了,不提他了。你剛剛好像想和我說什么?”秦櫻搖了搖頭,別人不領(lǐng)她的請,她也沒必要繼續(xù)廢勁。
“老師啊,新老師啊,大家都傳開了,咱們的語文老師換了。真是的,你怎么總是不關(guān)心這些事??!”蔣文文有些不滿的說道。
她這個同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淡漠。雖然同誰都很和氣,但總是帶著一種隔離感然人覺得始終都無法同她接近。
“哦,這樣啊?!鼻貦褵o所謂的說著,那樣子倒是和某人有些相像。
蔣文文滿肚子的話就這樣憋回去,表情可想而知。就在她還要抱怨幾句的時候,上課的鈴聲響起。她只好閉上嘴,期待著新老師的到來。
走廊上傳來一陣富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由遠(yuǎn)到近,由細(xì)微到清晰。終于聲音到了教室外,教室的門被緩緩?fù)崎_,接著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教室里頓時引起騷亂。
“哇,新老師好帥啊?!?/p>
“切,有哪有那么好看?”
“閉嘴,丑鬼!”
“……”
少女的花癡聲,與少年酸溜溜的聲音嘈嘈切切。
項銘看著這些交頭接耳的學(xué)生也有些頭大,好像跳進(jìn)了某人的坑了啊,真是不爽的感覺,就在項銘默默抱怨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桌椅到地的聲音,接著是一個驚慌的聲音。
“你……你……你!”
正是蘇游看著講臺上的“新老師”驚的猛然站起,椅子都倒在地上。
書友評價
非常佩服小說《都市道門傳》的作者灞岸,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項銘秦櫻)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