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我眼花,就再也沒有去管了,我挨著張?zhí)焐讼聛?,我生怕張?zhí)焐懒?,探了好幾次他的鼻息才稍微放下心來?/p>
現(xiàn)在是不能去請醫(yī)生了,我只能先將秦歷的尸體收拾了一下,放在了不算顯眼的位置,房間里的床是不能用了,我只能睡在地板上。
第二天的時候,旅館老板路過房間順便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狼藉的畫面,沉默了好久然后才說。
“小哥,你這不太地道啊,你才住進來幾天就把這房子糟蹋成這樣,你這個不給點賠償似乎有點說不過去阿?”
“是是是,對不住,對不住,我會賠償你的損失的?!?/p>
著急于打發(fā)旅館老板,我不停的附和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忽然一陣惡臭傳來旅館老板掩住口鼻,然后說這屋子怎么那么味兒?。克奶幙戳艘幌?,只看到門口垃圾桶里的幾個餐盒,臉上有些不高興。
“小哥,你得注意點啊,垃圾滿了你就到前臺叫人打掃了,別弄得一屋子都是。”
我點著頭,他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不過損壞了他的屋子是無論如何都要賠的,旅館老板因此硬生生要了我三千塊錢。
順便將我住的屋子換到了三樓,而對于張?zhí)焐?,旅館老板只是隨口問了幾句,因為張?zhí)焐潜硨χ灭^老板的,所以旅館老板沒看見他身上的傷。
只不過臨走的時候,老板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小哥,玩歸玩,還是悠著點。”
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搞得我一臉懵逼。
然而為了讓他不發(fā)現(xiàn)秦歷的存在,我飛快的點下了頭,目送著他離開。
等他徹底離開后,我先把秦歷的尸體移到了他重新安排的房間。
將門鎖住后我回到了二樓的房間,拍了拍張?zhí)焐?,他還在昏迷,不過還好,還有溫度,我費力的將張?zhí)焐持蜍嚾チ俗罱尼t(yī)院。
醫(yī)生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秦歷抓傷的傷口,順便開了點藥。
離開醫(yī)院我就打了個車回去了,也幸好旅館老板出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張?zhí)焐车搅巳龢?,剛到門口張?zhí)焐蝗痪托蚜恕?/p>
“放我下來?!?/p>
聽到這聲音,我總算松了口氣,好歹人是活過來了,我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了下來,然后打開了房門。
但是由于秦歷之前可能揍他揍得有點狠,他的身體險些站不穩(wěn)。
“你能行嗎?”
我扶著他進了屋子,這間屋子挺整潔,就是房頂有一塊紅色的印記,但是已經(jīng)干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旅館這種地方有些地方不太干凈也挺正常的。
倒是張?zhí)焐稍诖采系臅r候,目光看向了房頂,看到房頂那塊紅色的印記時,他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說。
“這屋子不干凈,明天你去問一下旅館老板能不能再給換一間?!?/p>
看他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好駁了他,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
第二天的時候我就下樓去找旅館老板了,可惜的是,旅館老板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只好悻悻而歸,剛踏上二樓的樓梯,就聽見一陣怪聲,有點像拐杖的聲音,又有點像兩個人在談話。
“你確定那小子就藏在這里?”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樓梯口空無一人,我以為我幻聽。
但是下一秒另一個聲音傳來我就感覺我的腿在瑟瑟發(fā)抖。
“不會錯,那個人說了他已經(jīng)附在了那小子身上,而且我那天看到了,就是這間旅館,趕緊找,找到的話......”
這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這次我確定我真真實實的聽見了,我左右張望,盡管依舊沒有看到說話的這兩個人。
但是二樓的走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水漬,就像兩個人在并肩行走那樣,拐杖聲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地面。
我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我不確定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不是人,我怕,萬一這兩個也是沖著我來的,那我此刻又該如何自救。
“對了,你不是說你用了個東西接觸到那小子了嗎?怎么沒見你做好的那玩意兒?用它來找那小子不是更快嗎?”
那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口里的那玩意兒讓我感覺像是再說秦歷。
“別提了,那東西已經(jīng)被個毛頭小子收拾住了,唉,要是早一天過來可能就能找到那小子了,看樣子他是發(fā)現(xiàn)這里不安穩(wěn)已經(jīng)逃了,算了我們也走吧!”
話音剛落,那拐杖聲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看了一眼四周,躡手躡腳的走了下去,剛到樓下,一個女孩子迎面跑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那女孩一下子將我撞倒在地,在反應過來撞到人之后不停的朝著我道歉,與此同時樓梯口的拐杖聲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我突然間感覺我的背脊發(fā)涼,就好像有誰在盯著我看一樣,來不及和撞到我的女孩子糾纏。
我倉皇而逃,此刻我驚出一身寒意,而我腦海里在這一瞬間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還以為你能躲很久呢。”
這個聲音我感覺有點熟悉,后來一想,這個聲音不就是附身在我身上的冤魂發(fā)出的嗎?
我之前就很好奇,為什么他附身在我身上之后就遲遲沒有動作了。
我以為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不得不借助我的身體來療養(yǎng),所以才遲遲沒有對我動手。
可是現(xiàn)在我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但是具體是因為什么迫使他停手,我又不得而知。
“你踏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有些憤怒,可是躲在我身體里的冤魂卻已經(jīng)不再開口。
而那拐杖聲竟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耳朵里,我不敢回頭,因為我不知道面對我的究竟會是什么。
我躲在旅館的廁所里,拐杖聲在門外徘徊,我心想難道冤魂也會在意禮儀廉恥?
下一秒廁所的門砰的一聲就打開了,屋外依舊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得出那個拐杖聲在一步步的朝著我靠近。
然后停在了我的面前,我閉上眼睛,安慰自己,這樣她就看不到我了,可是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了,似乎有一雙手朝著我的方向伸了過來。
我似乎還聽到我的身旁,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就像水龍頭沒擰緊水滴滴落時的聲音。
“終于找到你了,怎么樣,那份禮物你還喜歡嗎?”
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我不敢回答更不敢睜眼。
書友評價
這兩天,完全被小說《葬陰命》給迷住了,作者嬗子浮詼諧幽默的筆調(diào),獨具特色的寫作風格,深邃的思想維度,讓讀者折服!在此力頂嬗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