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好住院手續(xù)后,賀云筱讓醫(yī)生也給她輸液,就在軒軒的病房里。
輸?shù)揭话氲臅r候,夏姨來給他們送晚飯,“我聽夫人跟賀茹提起才知道兩個孩子出事了,”她話說一半,語氣突轉(zhuǎn),“小筱,你臉怎么了?”
賀云筱也沒顧上處理自己的臉,她還以為消腫了呢。
“沒什么。”她多少有些尷尬和難堪。
夏姨精著呢,猜一下也就大體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不免嘆息,小筱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凈遇上糟心事兒。
飯后,輸液剛好結(jié)束,賀云筱讓夏姨留下陪軒軒,她則開車去霍宅。
見到霍居寒時,他穿著睡袍,一副準(zhǔn)備就寢的模樣。
輸液過后,她喉嚨明顯好了些,但說話并不利索,干脆低了頭,從包里拿出文件直接遞給霍居寒。
霍居寒挑眉,“是什么?”
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看,離婚協(xié)議四個字瞬間映入眼簾。
轟的一下,熱血上涌,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你、要、跟、我、離、婚?”他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字。
賀云筱輕輕點頭,這離婚協(xié)議就是她父母為她準(zhǔn)備的那份,縱然心有不甘,以她目前的情況,跟霍居寒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啊——”她正這么想著,手腕猛然被一道大力拉扯,整個人被甩到了床上,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霍居寒覆過來,一雙深眸染上猩紅,惡狠狠地盯著她,“四年,我忍了四年,我都沒有提離婚,你憑什么敢提?憑什么!”
他咬牙切齒,語氣冰冷至極,臉上是暴風(fēng)驟雨般的威壓和危險。
賀云筱被嚇住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盡力不慌,“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意義?”
霍居寒凝著她,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冷笑連連,“跟我離婚,然后去跟那個女干/夫在一起?”
“賀云筱,你當(dāng)我是王八嗎?”
“你休想,休想跟我離婚!”
“不——”裂帛聲帶著一種不真實傳入耳朵。
不要,賀云筱艱難地呼吸,雙眼驚恐地看著暴怒的霍居寒。
疼痛傳來。
賀云筱眼角的淚洶涌而下。
眼淚再次刺激到他,他掐著她的脖子,逼她喊他的名字。
她用力喊他名字,臉上又哭又笑……
一聲聲,她受不住了,嗓間抽疼,忍不住干嘔起來。
他的動作猛然一滯,雙目異??刹赖仨?,“你嫌棄我?”
她不是嫌棄他,她只是呼吸不暢啊。
“你因為他,嫌棄我?”霍居寒像是魔障了,一把拽起她的頭發(fā),“我都沒有嫌你臟,你反過來嫌棄我?”
她用力的仰起頭,想減少一點點疼痛。
她忍不住求饒,可他雙眼猩紅,像是沒聽見,這場折磨持續(xù)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被煙霧嗆的。
一室昏暗中,霍居寒站在窗邊吸煙,他的身周彌漫著濃烈的煙霧,不知道已經(jīng)抽了多少根。
“咳咳……”賀云筱手捂著脖子,難受地坐起身,只是這一動,咳嗽再次加劇,她沖進(jìn)衛(wèi)浴間……
看著水池里被咳出的鮮紅,她苦笑一聲。
再看看自己一身痕跡,打開了淋雨。
洗了澡后裹著浴巾出來,這里沒有她的衣服,她只能拿他的衣服穿。
穿戴好后,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重新拿給霍居寒。
霍居寒調(diào)頭,幽亮冰冷的眸子斜睨著她,“你告訴我軒軒父親是誰,我才有可能考慮離婚的事?!?/p>
賀云筱驚詫,又深感屈辱。
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叫她怎么說?
在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嗎?
“你——”她張嘴,想說霍居寒你別這樣,可目光觸及他眼底壓抑的瘋狂和執(zhí)拗,她猛然想到眼前的男人是霍居寒啊,驕傲到不可一世的霍居寒,絕不容許別人背叛的霍居寒。
他認(rèn)定她背叛了他,又怎么可能輕易繞過她?
沒可能的。
心口,涼了大截。
“好?!彼肓讼耄瑧?yīng)承下來。
雖然覺得有點可笑,可既然她非要有個‘女干/夫’,那她創(chuàng)造一個,還不行嗎!
原本期待得到答案如今即將知道答案的霍居寒,見賀云筱應(yīng)承下來,反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熄滅煙,回過頭盯著她。
她,終于承認(rèn)了?
眼前的女人,他曾經(jīng)捧在手心視如寶的女人,她的背叛,像是在他心口戳了一個大洞,冷風(fēng)在里面肆虐了四年。
他從來都是睚眥必報之人,她讓他痛,他便百倍千倍的奉還。
書友評價
紅柚的這部女頻小說《爹地你有桃花劫》,故事曲折生動,敘事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鮮明,語言干凈利落,可讀性極強,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