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想到人就這么死了,雖是萍水相逢,可他堂堂祈王豈有欠人錢財?shù)牡览恚?/p>
青木是在三公主下達命令之后,就開始出發(fā)去找人的,他也沒料到居然會在那樣的地方找到,被好幾個野豬撕咬著只剩下衣物......
按照王爺所描述的一樣,絲毫不差。
想想一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必定已經(jīng)死在野豬的嘴里。
“小七......”顧妗今日本來入宮去陪太后,得知消息后立刻趕來,迎面看見他,不禁詫異。
顧閻大步流星,直奔后院,入目的便是時辛的衣物,和她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青木拱手道:“我們找到時就只剩下這些,想必那姑娘已經(jīng)......”
顧閻面色陰沉,漆黑的眉宇間有些凜冽的煞氣彌漫開來,他沒說話,蹲下身去將吊墜撿了起來,沉默許久,面無表情的道:“將人厚葬吧。”
“再打聽打聽她可還有親人,若是有的話,便好生照料?!?/p>
青木連忙應下,轉(zhuǎn)身去辦。
顧妗嘆一口氣,俏麗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好好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好歹也是她弟弟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奉為上賓的,如今卻......
顧閻薄唇輕抿,下顎緊繃,不動聲色的將吊墜藏于衣袖中。
姐弟二人徑自去了書房,見四下無人,顧妗開口:“小七,那天你行事太過魯莽,好歹也是駙馬的親弟弟,此事鬧到太后那兒去,你也知道,太后寵愛小九,此番怕是會從你這里討些好處去安撫李坦?!?/p>
今日她入宮就是為了此事,也不是顧芊芊會吹耳旁風,若不是她去的及時,恐怕太后就要被蠱惑了,再加之父皇對太后又比較尊重,難保不會借此機會挫一下小七的銳氣。
顧閻負手而行,殷紅的衣擺掃過旁邊秋菊,面色清冷,“李家如此放肆,本王給個教訓而已,他又待如何?”
好處?
能從他顧閻手上討到好處的人,要么已經(jīng)去閻王殿報到,要么就是廢了。
就憑區(qū)區(qū)一個駙馬?
毫無階品,也配在他面前揚武揚威!
顧妗自是了解自家弟弟,卻還是提醒:“他那個弟弟死了便也就死了,無傷大雅,左右也不過是一個該死的,可李乾父親并非沒階品,如今你在朝中勢頭正猛,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長姐?!鳖欓愖詴客獾睦乳芟峦A四_步,側(cè)目而視,“你可知李乾先前羞辱過殷???”
顧妗瞬間瞪大眼眸,“我怎么不知?”
顧閻面不改色的扯謊,“他不讓本王告知你?!?/p>
顧妗咬了咬牙,“此人罪該萬死!殺了吧!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屋了?!?/p>
而彼時,林松突然從暗處跳了出來,剛才三公主的話他也聽見,一直憋著笑呢!
如今見到王爺自然是要老老實實的,作揖道:“王爺,人都查到了,不過并非是太子的人,太子怕是在借刀殺人,對方更像是汴梁的人!”
汴梁?
顧閻斂了斂神色,冷笑出聲,“真是不知死活!”
堂堂一國儲君,居然和他人同流合污,還是和汴梁。
“查清楚,汴梁的人為何出現(xiàn)在燕都,他們又都是誰的人!”
“是,屬下這就去查!”話音剛落,林松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天色將暗不暗的時候,燕都街道上一輛驢車極為煞風景的出現(xiàn),一個人趕驢車,三個人坐驢車,畫面屬實不大和諧。
兩個大老爺們兒的中間,卡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一襲綠羅裙和這深秋格格不入,多了幾分靈氣,眉眼很亮,可謂是靈氣逼人,可卻被五花大綁著。
“哇?。?!”驢車上的三個人突然驚呼出聲。
“燕都長這樣???”她好奇的用胳膊推了推旁邊男人。
男人為了掩蓋自己未曾見過世面的樣子,底氣不足的昂首挺胸,“是、是啊!我們經(jīng)常來的,就你沒見過世面,把你賣在燕都,也算是你的福氣了?!?/p>
時辛:“......”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先找個地方落腳,明日再去找買家!”趕驢車的男人突然開口,“咱們沒錢,就......就和前面的乞丐先擠擠!”
時辛不干了,立刻怒了,扭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講道理,“不是,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啊?你傻啊?你把我隨便帶去一家花樓,然后和花樓的老.鴇商量商量,先拿個定金,明天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豈不是更好?”
幾人大驚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們要把你賣花樓?”
“難不成你們想把我賣去挖煤?”時辛挑眉反問。
幾人沉默下來,帶頭的倒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圍在一塊商量一番后,選出兩個人去找買家,一個人留下看著她。
驢車就在梧桐樹下停著,四周都是吵鬧的人群。
時辛抬頭瞧了一眼月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一邊翹著二郎腿,嘴里面叼著一根枯草,雙手被捆在前面,楞是瞧不出任何落魄的樣子,反倒有幾分瀟灑。
她掃了一眼旁邊瘦瘦的男人,懶洋洋的問:“商量個事兒唄?!?/p>
男人回過頭來,一臉戒備,“你想說什么?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你走的?!?/p>
時辛嘖了一聲,“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把我賣了之后,分贓的時候能不能分我一點?這樣我心里也平衡一點嘛?!?/p>
要不然總覺得虧。
男人直接被她的話給嗆到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呢,游玩逛街的人.流中迎面走來一群人,一個個衣冠楚楚,錦衣華服,一瞧就是土豪。
其中一人余光瞥見時辛,驚詫一瞬,伸手扯了扯他旁邊的男子。
男子猛的一愣,隨后搖晃著扇子悠哉游哉走過來,忽視她身側(cè)的男人,而是故作一副風流姿態(tài)的模樣,溫和問道:“這位姑娘可是遇到麻煩了?”
時辛‘啊’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驢車前站了好幾個人,眨了眨眼,“沒有??!”
“姑娘可是被此人綁架了?”男子眼尖的看著她被捆住的手,再問。
旁邊的男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由于經(jīng)驗不足,一時間百口莫辯。
時辛略微同情的掃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諸位哥哥誤會了,這是我兄長,我因為患有羊癲瘋,所以怕我發(fā)作,這才把我捆起來,哥哥若是不嫌棄的話,今夜良辰美景......”
“打擾,告辭!”
幾人立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撤走了。
時辛翻了個白眼兒,“嘖!也不說出個價錢啥的買我,這樣我也能殺價啊!”
這就嚇走了,沒意思。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穿越后,我抱緊了金主大腿》,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溫絮如初構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時辛顧閻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溫絮如初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