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穎驚訝地伸手捂住了嘴巴,“這餐具質(zhì)量有點差啊?!?/p>
看著那斷成兩半的餐刀,南宮瑞頓時面色一沉。
“今晚的主廚是誰?馬上讓主廚來見我!所有負(fù)責(zé)廚具采買的人員名單馬上給我列出來,明天太陽升起前我不想看到那些人再出現(xiàn)在南宮家?!?/p>
南宮瑞突來的怒火嚇了所有傭人一大條,之前故意刁難楚穎的大嬸更是嚇地癱坐在了地上。
“大少爺不要啊,負(fù)責(zé)廚具采買的是我老公,他丟了工作我們一家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癱坐在地上的傭人跪在地上不斷對南宮瑞磕頭。
但換來的卻是南宮瑞狠狠一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楚穎冷眼看著被南宮瑞一腳踹在地上的傭人,默默側(cè)過頭去。
就在這時楚穎發(fā)現(xiàn),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盤切好的牛扒,而南宮辰面前卻只有一份蔬菜沙拉。
這是特意切給她的嗎?
楚穎錯愕地看著動作優(yōu)雅的南宮辰,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南宮辰清冷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我怕胖?!?/p>
有紅色從南宮辰耳尖蔓延開來,他雖一直垂眸吃著蔬菜沙拉,但楚穎卻覺得他這副模樣甚是可愛。
吃過飯后南宮辰就帶楚穎離開了,從老宅返回【辰居】已是深夜,楚穎洗漱過后正想上床睡覺,房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阿穎!有件事想拜托你?!?/p>
楚穎拉開門時就看到正抱著一個風(fēng)筒站在她門外的方然。
“我可能吃壞東西了肚子疼得厲害,你能不能幫我去給二爺吹個頭發(fā),拜托啦!”方然說完將吹風(fēng)筒往楚穎手里一塞,便一陣風(fēng)似地跑遠(yuǎn)了。
楚穎愕然地看著那被塞進(jìn)她手里的吹風(fēng)筒,只覺得它如秤砣般墜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穎嘆了一口氣后邁步向南宮辰的房間走了過去。
南宮辰的臥室的門并未關(guān)上,楚穎敲門而入時就看到那個端坐在床邊的清冷男人。
男人的頭發(fā)濕答答的,甚至水珠還有從發(fā)梢滾落掉在了床上。
“那個,方然肚子疼,所以讓我過來……”
“嗯?!蹦蠈m辰臉上的表情很淡,看那模樣似乎是默許了方然的私自決定。
楚穎去浴室拿了條毛巾想給南宮辰擦拭頭發(fā),但床邊的南宮辰卻坐得筆直又沉穩(wěn),楚穎努力伸了幾下手,卻仍是夠不著南宮辰的頭發(fā)。無奈之下她只能脫了鞋子爬上床。
楚穎擦拭頭發(fā)的動作非常溫柔,那輕按著南宮辰頭皮的動作是力道剛好的恰到好處。鼻端再次飄來一陣淡淡的藥香,嗅著那寧神靜氣的味道,南宮辰那刀削般的清冷側(cè)臉竟慢慢柔和了下來。
男人的烏發(fā)發(fā)質(zhì)柔軟就像上好的綢緞一樣。楚穎彎腰給南宮辰吹后腦勺處的頭發(fā)時下意識嘀咕出聲:“想不到你這人脾氣這么差,發(fā)質(zhì)竟這么好?!?/p>
她料想著南宮辰聽不到,所以說起話來自然毫不忌諱。然而她話音剛落,南宮辰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剛剛說什么?”
南宮辰突來的聲音嚇了楚穎一大跳:“你不是聽不到聲音嗎?”
驚訝加重了楚穎的呼吸,原本輕輕噴灑在南宮辰耳邊的氣流突然加劇,但南宮辰卻心情頗好地勾起了嘴角。
“我只是失聰,不是失去五感,你說話時的氣流那么重,我能感覺不到嗎?”
自幼失聰令南宮辰的其他感官更為敏銳,楚穎說話時的氣息雖屬平常,但對南宮辰而言那已經(jīng)足夠他感受到一個人在說話。
楚穎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從床上跳下來,但南宮辰卻不打算就這樣讓她離開。
“說,你剛剛到底說了些什么?”南宮辰伸手緊扣上楚穎的手腕,將她的手臂牢牢壓在了被褥上。
“我說?!背f有些無語地看了追根究底的南宮辰一眼無奈開口:“既然我們都是兩家聯(lián)姻下的犧牲品,那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蚱螞,作為你名義上的老婆,只有你好過了我才能好過。
你的耳朵既然不是先天失聰,那就一定有治愈的可能。
你讓我?guī)湍憧纯炊浒桑炕蛟S有辦法能夠治好?!?/p>
楚穎的話令南宮辰本已平靜的面容瞬間寒氣暴漲,臉上橫亙的傷疤也因這股寒氣而變得森寒。
“治好我的耳朵?”南宮辰冷笑:“敢來管我的事情?楚穎,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我不想治耳朵,也不想聽見任何聲音!”
南宮辰寒戾的面容又變回了初見時那個脾氣超壞的男人,冷厲而森寒,但楚穎卻在那嘲弄的譏笑里看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脆弱。
楚穎深吸一口氣,不斷在心里跟自己強調(diào)南宮辰是個殘疾人士的事實。
冷靜、冷靜,不要和一個病人置氣。
閉眼平息了下心底不斷翻騰的怒火過后,楚穎突然伸手拉住南宮辰的手臂,將他反按在了大床上。
楚穎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南宮辰錯愕了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楚穎已扒開了他身上寬松的浴袍。
“楚穎你要干嘛!”南宮辰話音剛落被感覺背上傳來一陣酸麻的刺痛。
“你身體太弱了,就算不治眼睛也得加強下個人體質(zhì)?,F(xiàn)在給你扎這幾針是強身健體的,待會我再給你開幾個食療方子,以后讓阿姨按方子上的藥膳給你做飯吃?!背f說著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你喝的茶水也需要徹底更換一下?!?/p>
楚穎的自說自話令南宮辰更為惱怒,他想撐坐起身,但背上的酸麻卻令他無法如愿以償。力不從心的無力感令南宮辰只能怒聲冷斥:“楚穎我剛剛的話你是沒聽懂是嗎?我的事你憑什么在這指手畫腳的。”
楚穎輕揉上南宮辰那發(fā)質(zhì)柔軟的半干頭發(fā),輕聲笑語:“就憑我是你名義上的老婆。你這么不愛惜身體,如果有一日你英年早逝,我可不會給你披麻戴孝,更不會為你守活寡?!背f溫軟的聲音就像在安撫一只炸毛的哈士奇般:“二爺,我會照顧好你的,但你要乖一點啊?!?/p>
楚穎的話令盛怒中的南宮辰呼吸一窒,背上的酸麻似乎透過穴位直入心臟。奇怪的酸麻從心頭蔓延開來但他卻并不反感。
南宮辰的沉默令楚穎誤以為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軟化。她收回了扎在他背上的銀針,正準(zhǔn)備將他扶起來時,南宮辰卻一個翻身將她反壓在了被褥上。
“楚穎,你為什么選擇聯(lián)姻?楚家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甘愿嫁給我這個聾子?!?/p>
書友評價
愛是什么?折耳懶貓的在小說《二爺,夫人又徹夜不歸》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