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他大力把她控制在身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她對視,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前腳進司-令府臥底,他后腳便入駐江城,對老子的地盤虎視眈眈,你是方書鴻的人?”
“司-令以為我是臥底?”虞星痕別開眼,強忍被遏制呼吸的痛苦,淡淡的道:“如果我是臥底,那天就不會幫司-令擋槍,竊取司-令府機密,跟要了司-令的命,哪個功勞更大?司-令,我不傻?!?/p>
“擋槍”這兩個字眼讓他微微動容,手下動作松了松:“放羊只會在虎口處磨出傷痕,磨損到你這個程度還會留疤,不可能是放羊。只有常年握槍,才會留下這樣的繭子?!?/p>
“世道太亂了,我跟那些游行的學生學的?!庇菪呛鄣溃骸八麄冋f讓我聽課,
教了我防身的本領(lǐng)?!?/p>
“哪一派的?”
“不知道?!彼黄哪橆a紅了起來,艱難的吐出一口氣:“他們教完就死了,我僥幸獲得了一把槍,后來那把槍也丟了。”
“運氣真好啊。”他沒有信,抬手給槍開了保險栓,又一次對準她的腦袋,冷冷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她閉上眼睛,語氣難掩沉痛:“司-令不信,就動手,我會記得司-令的恩情的?!?/p>
她等了半晌,聽見沈長風罵了一句臟話,把槍收了起來,將她拽起來,和她對視:“最好別騙我?!?/p>
她微微笑了,沈長風把她丟到車座上,轉(zhuǎn)身下了車。
他下手太重,虞星痕感覺胸口處一陣刺痛,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傷口撕裂了,鮮血浸紅了繃帶。
她沒帶藥,想了想,拆開繃帶,重新用干凈的那一塊繞了一圈。
虞星痕下車找到沈長風,他在給唐月逢做示范。她走過去,細聲細氣的問:“我能先回去嗎?”
“這么嬌氣?”唐月逢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又轉(zhuǎn)頭看沈長風:“你夫人真有規(guī)矩?!?/p>
“我傷口裂了?!彼嫔涞?,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沈長風收了槍,站定皺眉:“走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走回去的?!彼龥]有看他。
看著她說完就轉(zhuǎn)頭離開,沈長風胸口忽然長出一口悶氣,想發(fā)泄又發(fā)泄不出來。
虞星痕當然不會走回去,這么折騰自己,她走到靶場門口等黃包車。
一輛黑色老爺車從旁邊駛過,又退了回來,里面的人開了車窗,喊道:“唐小姐?”
虞星痕沒轉(zhuǎn)頭,那人下了車,走到她面前笑道:“怎么?不認得我了?”
她抬起眼睛,是個長相很溫柔的人,看到她時,那人愣了愣,她慢吞吞的開口:“您認錯了,我姓虞?!?/p>
“虞星痕?”那人后知后覺:“沈長風的夫人?”
虞星痕無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正好自己的黃包車也過來了,她抬手做了個手勢,坐上黃包車,看也沒看那人,報了地方,閉上了眼睛。
方書鴻看著女人毫不留情離開的身影,眼睛微微瞇起,像只狐貍,直到黃包車在視線中消失,他才轉(zhuǎn)過頭重新上車。
書友評價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時光不及你涼薄》,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根正苗紅,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