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千尋眉色一緊。
“這東西不會是你偷來的吧?”巧音瞧著鍍金的成色極好。她可是瑛貴人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好東西見了不少。眼瞧著這上頭的祖母綠,瑩潤至極,顏色清麗,乃是上上極品。想那千尋不過是個三等宮女,哪里會有這樣昂貴的東西。
千尋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家里祖?zhèn)鞯臇|西,還用得著偷嗎?你若不信,只管拿去外頭問問,看哪個宮里的小主娘娘,會丟了這樣的東西?!?/p>
巧音眉色微揚(yáng),既然不是宮里的,是千尋自己的東西,那就正好可以收為己用。
當(dāng)下挑眉,巧音容色沉冷,“哼,這分明就是贓物,今日我暫且收著,哪日找到了罪證,定然不與你善罷甘休?!?/p>
聞言,千尋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冷笑,“中飽私囊也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巧音姐姐委實(shí)了不得?!?/p>
“放肆!”巧音冷喝,“如今小主罹難,韻貴妃執(zhí)掌六宮,業(yè)已下令,讓我暫且主持琉璃閣。等著錦衣衛(wèi)撤離,再行處置這里的一切。”
千尋深吸一口氣,到底韻貴妃也忌憚著錦衣衛(wèi)的勢力。有錦衣衛(wèi)圍困一日,任誰都不敢輕易插手此事。
只是……讓巧音暫且打理琉璃閣,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說到底,巧音的姐姐巧云乃是韻貴妃身邊的一等宮女,如此一來,千尋就落了下風(fēng)。
抬起頭,千尋看了一眼巧音,“你想怎樣?錦衣衛(wèi)都沒有治罪于我,難道你還能置我于死地?巧音姑姑,你可別忘了,如今大家都是一個宮里的,哪日錦衣衛(wèi)大興屠戮,我們誰都跑不了。還是免生事端,靜觀其變?yōu)楹??!?/p>
“哼,雖然你能從錦衣衛(wèi)活著回來,但并不代表你就沒有嫌疑。”巧音看了身邊的嬤嬤一眼,“搜一搜,看是不是有什么罪證在身上。”
“你們……”千尋步步后退,她想反抗,奈何身上有傷。
那些個老嬤嬤一沖上來就將千尋按在了地上,七手八腳在她身上又是掐又是抓。千尋本就傷痕累累,如此一來,新傷舊傷,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她咬著牙,死死盯著得意洋洋的巧音。背上的鞭痕,十指的疼痛,席卷全身,讓她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你們做什么?”南心剛提著水桶回來,乍見這樣的狀況,操起水桶里的水瓢,舀了滾燙的熱水就潑過去。
剎那間哀嚎陣陣,那水可是滾燙至極,潑在嬤嬤們的皮膚上,瞬間紅了大片,不多時便起了水泡。
“南心!”巧音怒喝。
剛說完,南心舀起熱水就朝著巧音潑過來,“我讓你狗仗人勢!”
巧音當(dāng)下慌亂的竄出房去,避開了熱水。一張臉又黑又紅,面色難看之極,“你們敢!你們敢這樣……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今琉璃閣無主,你少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告訴你,你背后有人,我背后也有人?!蹦闲呐e著水瓢,瞪著一雙白眼,“你走不走?你走不走!你再不滾,我就砸死你!還有你們,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我們走著瞧!”巧音哼哼一聲,轉(zhuǎn)身領(lǐng)著人大步離開。
南心急忙丟了水瓢,過來攙起面色青白交加的千尋,“阿尋?你怎樣?”
“沒事!”千尋咬著牙,衣衫都被扯得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脊背上的鞭痕又再次裂開,隱隱透出血來。
“出血了?!蹦闲暮薜靡а狼旋X,“我非得讓我哥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到底是宮女們間的小事,不必驚動他。”千尋倒吸一口涼氣,身子顫抖得厲害。尤其是雙手,那鉆心的絞痛,讓她險些暈過去。
南心從柜子里拿了藥,“我?guī)湍闵纤?,這些日子還是別碰水了?!鞭D(zhuǎn)而又道,“忘了問,他們有沒有拿你東西?”
方才她看那幫子老太婆在搜身,巧音那個死賤人,可是一毛不拔專攬財?shù)摹?/p>
千尋羽睫微揚(yáng),眼底掠過一絲寒意,“無礙,她現(xiàn)在怎么拿的,到時候我就怎么讓她吐出來?!?/p>
南心一怔,“拿了你什么東西?”
聞言,千尋笑而不語。
書友評價
喜歡藍(lán)家三少很久了,他的這部小說《九重春華》也是我的菜,在該小說中,藍(lán)家三少對故事的駕馭能力令人嘆為觀止,不得不說,藍(lán)家三少的確是小說界的一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