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抹黑楚逸澤這件事上,楚安從來不遺余力。
一方面是為自己洗白,另一方面是出于內心的小嫉妒。
他八歲的時候跟著爹娘回到泉水村,從這以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楚逸澤的陰影下。
在家奶奶更疼楚逸澤,看他的眼神無比慈祥。
出門別人夸的也是楚逸澤,說他功夫好,又能上山打獵,又孝順老人。
后來通過他老兵師父的關系進了巡查司,奉承他的人更多了。
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扳回一局了。
他要以后不管是誰提到楚逸澤都能罵幾句。
“責子病了,媳婦兒是個傻的,分了家怎么過?”
楚安無奈地說道:“我也這么勸我哥,可他聽不進去,我爹怕嫂子故意使壞,沒給他們分太多東西,我哥還恨上我們了,還說以后不養(yǎng)爹娘,我娘為這事兒眼睛都哭瞎了?!?/p>
“他媳婦兒傻得很,怎么故意使壞?”
會使壞,那都不傻了!
“我嫂子腦子不好,可她娘家人不傻啊,不養(yǎng)爹娘這話就是她說出來的。”楚安嘆息一聲。
頗有感慨家門不幸的意思。
“你去忙,我去安慰安慰你娘,別給氣出好歹。”
“我也一起去,分家什么的最鬧人,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p>
一群熱愛八卦的人紛紛往楚家去了。
“楚安最是油嘴滑舌,你們說他的話有多少能信?”
“除了分家,別的我都不信,楚逸澤最厚道孝順,他怎么可能鬧著分家?”
“這也說不準,責子病得不輕,性子可能變了?!?/p>
“去看看就都知道了?!?/p>
……
沒多久經(jīng)過李氏和于氏婆媳倆的宣傳,大家伙兒都已經(jīng)知道楚逸澤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成親第二天就死活鬧著要分家。
只是大多數(shù)人抱懷疑態(tài)度。
要是娶個貌美的媳婦兒,男人可能被迷得丟了魂兒。
可楚逸澤娶的是傻姑啊,身材啥的不說,就那一臉痘兒就夠膈應人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家責子口味真特別啊?!?/p>
“反正我要是娶個那么丑的,我晚上寧愿睡豬圈去!”
“你就吹吧,豬再漂亮也不是人??!”
有人想去問問楚逸澤怎么說,可人家小兩口在新房,外人不好貿(mào)然進去。
屋里,楚逸澤的臉黑如鍋底。
他娘和大嫂詆毀他的話一字一句都落在他耳朵里,他已經(jīng)覺得麻木了,讓他動怒的是那些嘲笑唐筱棠的人。
他的媳婦兒好得很!
就在楚逸澤掙扎著要起來去跟那些人理論時,唐筱棠連忙按住他。
“他們是只能看到皮囊的俗人,你越和他們爭吵,他們越來勁兒。”
唐筱棠一臉風輕云淡,仿佛被說的不是她一般。
“我不想你委屈?!背轁蓯瀽灥卣f道。
“那你更要保護好身體,不然我還得受累照顧你,別人卻沒有損失?!碧企闾陌矒岬?。
那些胡說的人記在心里,以后躲遠點就好了。
楚逸澤點點頭:“都聽你的,多陪你一天都是我賺到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楚安就把里正李進貴請了過來。
因為楚逸澤有傷,不便挪動,就還在他房里談事兒。
看熱鬧的順理成章地跟了過去,屋里站不下,就站在門口或趴在窗臺上。
總之,都不愿意錯過這場好戲。
“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何必要鬧到這一步?一家人難免磕磕絆絆,都包容大度點,日子才能越過越好?!崩钸M貴例行勸阻。
他是里正,就盼著大家都安生點,別給他找事兒。
楚大福哭喪著臉說道:“分了吧,強行住一起沒意思?!?/p>
“我心里難受啊,咱家條件不好,我們還是咬牙給他買了最好的藥,還給娶了媳婦兒,怎么就落不著一句好啊!”
李氏傷心地抹著眼淚。
“大哥,爹娘年紀都大了,就盼著兒孫滿堂,你怎么就鐵了心要分家呢?”
“我知道你疼大嫂,可我現(xiàn)在情況特殊,就讓大嫂頂幾個月,等我生完坐了月子,家務活兒都我做,絕不讓打掃插手?!?/p>
“我身體不好,但也沒什么都不能干,家務活兒我能分擔些,不會累到你媳婦兒?!?/p>
“一碗水端不平,怪我這個當家的?!?/p>
其實楚家人都知道按著之前說好的分家對楚逸澤不公平。
如果直說肯定會招人罵,所以都賣力賣慘做鋪墊。
他們要讓別人覺得一切都是楚逸澤的錯,是他讓他們寒了心,才會少給他家產(chǎn)。
“責子,你也太慣著你媳婦兒了吧!”
“誰家媳婦兒都得干活兒,等熬成婆才能享福?!?/p>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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