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瞟了一眼,顏小念就迅速反應了過來。原來頭一天晚上的事兒還沒算完,竟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既沒慌也沒燥,默默的把落在衣物上的目光重新移到孫延寧的臉上,輕輕的抿了下嘴角。
“總編,您是認為這衣物上的痕跡,都是我‘毆打’孟裕雅的時候,留下來的?”
“不是嗎?如果不是你,那還能是誰,難道是孟裕雅自己留下來的?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平時被咖啡機里的水濺到都嫌燙嫌疼,整個報社誰不知道,還能對自己下狠手,拳打腳踢不成?你看看這禮服上面的鞋印,高跟鞋,大概三十六碼。不正是你腳的碼數(shù)?用不用我?guī)湍忝摿诵?,放到上面比一比?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作為實習生加入報社,平時不友愛同事也就算了。竟然干出這種野蠻粗鄙、血腥暴力的事情來,簡直是有傷儒雅、敗壞上淮日報的名聲!依我看,你那三個月的實習期就算了吧,到今天為止。我們報社可不敢用你這樣的社會小太妹,立馬收拾收拾東西給我走人,免得遲了,教壞了其他實習生們!”
孫延寧一錘定音,擰著眉毛,轟蒼蠅一樣的揮了揮手。
但是,顏小念見了,卻一動沒動。依舊站在原地,好脾氣的看著他:“總編,單憑衣服上幾個和我鞋子一樣大小的鞋印,就給我定罪,是不是有點兒匆忙?孟裕雅拿出這些衣物,說我毆打她,我還想說她拿這些東西栽贓我,想把我趕出報社呢。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這個事情是我做的之前,這個鍋我不背。”
“顏小念!”孫延寧一下子就火了,指著她的鼻子怒道:“你還不承認!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本來見你是個女孩子,這段時間跑新聞又跑的不錯,我不想把你逼的太絕的。可是,如果你堅持不認賬,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真以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是吧?睜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什么?”
他把手機打開,往前面一扔。一段視頻錄像,立刻播放了起來。
僅十幾秒長,拍攝距離也有點兒遠,但還是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形的。正是昨晚發(fā)生爭執(zhí)時,顏小念打孟裕雅那個巴掌的瞬間。
視頻很快播放完畢,孫延寧怒意更盛,鏡片后面的眸子里閃出嚴肅的光,冷冷的質(zhì)問:“看清楚了嗎?這下,你還敢說不是你干的,還敢說你沒毆打孟裕雅?”
“是,我是打了她一下?!鳖佇∧钜琅f冷靜:“但是,也僅僅是視頻里截錄的這一下而已。打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先用語言挑釁、侮辱重傷我和我的父母,我實在氣不過才警告了她。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沒動過手。倒是她,從一開始就帶著幾個男人把我堵在了走廊里,試圖找我的麻煩。要不是當時附近正巧有人經(jīng)過,救下了我,我今天說不定就要躺在醫(yī)院里了。這樣有計劃、有目的的惡性事件總編您不追究,僅憑這短短幾秒鐘的錄像,就這樣草草的給事件定性,清算我的‘罪過’,真的好嗎?”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獨家專訪》,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