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我的孩子沒有了......她約我出去見面的時候我不該答應(yīng)的.......”
陶夭夭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她的手撫過平坦的小腹,泣不成聲,"可是我忍不住,我一直很羨慕她能嫁給你,我很好奇什么樣的女人可以成為你的太太??墒俏覜]想到......"
靳時予坐在靠墻的沙發(fā)上,手里順便翻著病房里的醫(yī)學(xué)雜志,聽著陶夭夭的話里有話并不吭聲。
過了許久,她的哭訴也沒有消停下來,他才將雜志往身前的茶幾上一扔,漫不經(jīng)心打斷:你剛小產(chǎn),好好休息吧,我會讓人過來照顧你,出院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找裴特助?!?/p>
”以后就不用聯(lián)系了,城南的一棟別墅已經(jīng)過戶到你名下,你盡快搬出公館。”
陶夭夭的低泣聲戛然而止,她驚惶地看著靳時予:“時予,你要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嗎?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是不是因為我把我們的孩子弄丟了.......”
靳時予沒回答,只是站起身扣上西裝扣子,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她連忙掙扎著起身跑向靳時予,一把摟住他的腰:“別不要我好不好?時予,孩子我們還會有的,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招惹靳太太,絕對不會再讓她傷害我們的孩子了......”
可一向溫情柔意的靳時予此時卻是一臉冷漠,淡淡撥開她的手,居高臨下睨著她,像是末日審判的神:“事不過三。半年來,做了幾件僭越的事,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p>
“你......你在說什么?”陶夭夭顫著嗓音問。
“你的那些小動作,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吧?”靳時予輕笑,“我自認已經(jīng)很包容了,甚至這個其父不詳?shù)暮⒆?,我也認了下來。你最不該做的,是求不該妄想的東西。識趣點,好聚好散,嗯?”
陶夭夭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她失力地跌坐在地,看著男人邁開長腿出了病房,腳步聲漸行漸遠。
他知道,他竟然對她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甚至知道自己流掉的孩子不是他的。
這幾個月的寵溺竟也全是假的!
***
靳時予坐在車子后座,窗外的燈紅酒綠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神情。
裴宿開著車,抽空從視后鏡上瞄了眼后,開口道:“陶小姐這次流產(chǎn)的事查清楚了。太太的確是被冤枉的?!?/p>
靳時予的眼神一直落在窗外,低低嗯了一聲,似乎并不意外。
裴宿順著他的視線瞥了眼,就見黎落落站在路邊,身上裹著一件并不合身的大衣,晚風(fēng)撩起她的黑發(fā),滑過她有些蒼白的臉,顯得脆弱又落寞。
“是太太。”說著裴宿的車速緩了下來。
靳時予卻是收回目光,擰著眉寒聲道:“不用管她!”
裴宿無奈,只能踩下油門快速開過。
可瞥著后視鏡里身形越來越小的人,靳時予薄唇緊抿,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見狀,裴宿嘆了口氣:“先生既然知道陶小姐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動作,又為何縱容她詰難太太?互相傷害,您的心里就好受嗎?”
他在靳時予手下很多年,是一路看著兩人走過來的。
他沒想到兩人會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曾后悔過,如果在靳時予找了陶夭夭時沒有選擇冷眼旁觀,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隔閡的,又豈止是陶夭夭。
“就是不好受,才要讓她也嘗嘗我嘗過的痛。”
靳時予輕飄飄的回了句,路邊斑駁的樹影投過車窗打在他臉上,添了幾分陰郁。
他就是要讓她體會下,當年他在新婚之夜看到她孕肚照時的心情。
黎落落披著那件大衣出了酒吧,站在街頭看著靳時予的車子從她面前毫無停留的遠去。
直到車子在路口拐彎再也看不到,她才捏緊了凍得發(fā)白的指尖,準備打車回去。
可剛點開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她接通,對面?zhèn)鱽砝枭荷航^望的求助聲:“姐姐,我經(jīng)紀人給我下藥,要把我送上一個老男人的床,你來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敢報警,鬧上熱搜了我就完了,姐姐,你來君杳酒店2020......啊——”
對面泣不成聲,話還沒說完就突然一聲驚叫,然后手機“嘟”的一聲被掛斷了。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婚色不及情濃》,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