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出餐廳,坐進(jìn)車?yán)铮俣任站o的拳頭卻克制不住一拳搗在方向盤上。
明明對她厭惡至極,為什么心底壓抑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目送著霍司墨奪門而出的背影,沈千染一秒收戲,抽出濕巾,“擦擦你的狗臉,年紀(jì)越大,越幼稚了。”
紀(jì)年玩世不恭的神色,“不是很爽嗎?他以為他是何方神圣,可以隨意的糟踐你?”
他是近來才得知霍家和沈千染的事,沈千染可是他老大,自己都欺負(fù)不了,怎么容許受別人的氣?
“少給自己頭上找虱子?!鄙蚯拘表怂谎?,正巧上菜,她口中寡淡,“吃不下了,有空請你去家里嘗嘗我爸的手藝。”
“要不要我送你?”
“別了,你好歹是公眾人物,注意形象?!鄙蚯颈硨χo(jì)年擺了擺手,紀(jì)年有心為她找場子她很感激,但她沈千染不需要任何人撐腰。
入夜,霍家。
層層疊疊的水晶燈下,男人修長的指骨扣著水晶杯,杯子里的威士忌浸潤著冰塊。
女人紅唇印在男人臉上的場景在眼前揮之不去。
依稀記得三年前領(lǐng)證,她笑得燦爛,宛如一個心思純粹的孩子,她說,司墨,我愛你,我要跟你白頭偕老,生猴子!
愛他?
沈千染的愛,還真是廉價!
“兒子,少喝點?!壁w春菊拿走了茶幾上的半瓶芝華士二十一年,吩咐傭人煮了暖胃的湯,依著他坐下。
霍司墨恍若未見,是他太急躁,太快閃婚,一開始,就不該娶沈千染進(jìn)門。
“兒子,我今天去過摩爾,你猜怎么著,那狐貍精有個年輕的男人護(hù)著,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好吃剩飯?!?/p>
聽著趙春菊的話,霍司墨被麻醉的神經(jīng)再度抽疼起來。
“啪。”
霍司墨手里的杯子杵在茶幾上,郁郁生怒,“媽,你以后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趙春菊分外不解,瞧著霍司墨上樓,身影籠罩著似有似無的寒氣,不由納悶,沈若雪才是兒子鐘情的女人,沈千染不過是乘虛而入的竊賊,如今若雪歸來,沈千染掃地出門,怎么自家兒子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動不動就炸了毛?
——
次日一早,沈千染按照慣例去往摩爾。
九點打卡后,她便進(jìn)了辦公室,或許是在江南打了個來回,想起太過往事,昨晚的睡眠質(zhì)量相當(dāng)不好。
“哈……”打了個哈欠,她捧著杯子去往茶水間,準(zhǔn)備借助咖啡因緩解睡意,剛到茶水間入口,便聽閑言碎語傳進(jìn)了耳朵。
“沈總到底是什么來頭???她憑什么自作主張?zhí)幚硇酒?30?”
“昨天紀(jì)年還親自來接,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她跟霍少離了婚,贍養(yǎng)費應(yīng)該不少,妥妥的富婆一枚,誰去勾搭一下,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切,要上你上,還不知道爬上過多少人的床,臟!”
原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啊?
都什么年代了,離婚而已,為什么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有沒有人教過你們,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她只是呆了片刻就若無其事地走了進(jìn)去。
咖啡機前,自顧自地摁下開關(guān)。
潺潺的咖啡注入杯中,晨光穿透玻璃窗柔和地灑在她側(cè)臉,纖長的羽睫鍍上一層銀光,美得恬靜。
然而,這一幅美景員工可沒心情欣賞,被撞破了嚼舌根,紛紛散開,個個忐忑不安。
沈千染未曾分他們一眼,咖啡灌滿杯子,她捧起來湊到唇邊,一顆糖也沒加,呷了一口,舌尖滿是苦澀。
好一會兒,她才接著說道,“自己去HR處領(lǐng)薪水,明天不用來了。”
書友評價
小說《霍先生:你前妻馬甲又掉了!》是我讀過最好的小說了,很喜歡小說里的主角霍司墨沈千染,他們的愛情很感人,不知道讓我為他們流了多少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