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化間。
他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么?
在工作人員驚愕的目光下,顧瀾宸跌跌撞撞的撲過去推開了門,剛好看見工作人員將爐門關(guān)上。
洶涌的火焰燒起來,里面似乎有女人的悲鳴。
“先生,您不能過去——”
“你們把門打開!她還沒有死……我聽見她在哭在叫!”
顧瀾宸瘋了一般想要沖向高溫爐,工作人員只能死死按住他不敢放手,還是被他甩開。
“子希!林子希!”
他瘋了一樣捶打著被鎖死的爐門,表面的高溫瞬間讓他的手燙出大片水泡。
忽然有人重重一拳打在他臉上。
顧瀾宸摔在地上,只覺得胸口疼得發(fā)緊。
“她死之前你不管她在哭在叫,現(xiàn)在倒是貓哭耗子了嗎?”
溫景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意嘲弄:“顧瀾宸,她是你害死的,你活該一輩子贖罪。”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顧瀾宸的胸口疼得眼前發(fā)黑,徑直暈倒在地。
三年后。
穿著一身黑裙的女孩從機(jī)場貴賓通道走出來,臉被墨鏡遮住大半,只露出尖削精致的下頜和溫軟的紅唇。
她抬手摘下墨鏡,環(huán)顧一圈機(jī)場確定似乎沒人跟蹤,才揚(yáng)唇一笑拿出手機(jī)。
消息列表快要爆炸。
“溫溪,你去了哪里?”
“馬上回來,不要胡鬧!”
哥哥溫景勻的消息一條條彈出來,她吐了吐舌頭隨手將手機(jī)卡拔下,毫不留戀的扔進(jìn)了垃圾桶。
再把她關(guān)在家里,她都快瘋了!
溫溪腦子里全是翹家的興奮——她從來沒出過遠(yuǎn)門,不過哥哥說在出事以前是出去過的。
哥哥告訴她,三年前她出了一場車禍?zhǔn)チ擞洃?,他們的父母也因?yàn)槟菆鲕嚨溔ナ馈?/p>
所以溫景勻?qū)λ谋Wo(hù)欲格外過剩,甚至不讓她單獨(dú)出門。
但是無所事事在家看書時(shí),她看見了一張照片。
那是華國南方的一座古城,并不算多著名,可上面的建筑,卻讓她覺得熟悉得心悸。
哥哥說他們是華裔,但是沒有回到過華國,她也許只是見過類似的照片。
可她不這么覺得,所以才會(huì)瞞著溫景勻悄悄跑過來。
溫溪想到這里有些愧疚,卻還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機(jī)場,才走到路邊要攔車,天上卻下起瓢潑大雨。
路邊完全沒有遮掩物,她分外狼狽的拎著行李箱站在雨里,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一道撐著黑傘的身影。
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西裝,面容精致卻冷峻,那雙黝黑的眸子像是兩汪死寂的古井,毫無波瀾。
鬼使神差一般,溫溪拎著行李箱大踏步跑上前,低頭往男人傘下挪了挪。
她抬頭怯怯開口,聲音溫軟:“先生,我可以,蹭一下你的傘么?”
顧瀾宸目光淡漠的看她一眼,對(duì)上那雙清亮眸子,倏然一驚。
記憶中某雙怯弱漂亮的眸子同眼前的女孩重合在一處。
他握著傘的手緊了緊,聲音沙?。骸澳?,是誰?”
溫溪愣了愣:“我嗎?我,我叫溫溪?!?/p>
“溫溪,溫溪?”
顧瀾宸握著傘柄的手捏得青筋暴露。
溫景勻,林子希?
顧瀾宸忽然覺得許久沒疼過的心臟一陣揪痛。
他緊繃著唇看著他面前那張溫軟漂亮的陌生臉龐,默不作聲的將手中的黑色大傘塞給她,冒著雨走向朝他開來的黑色賓利。
溫溪一時(shí)有點(diǎn)茫然。
雖然剛剛那位先生英俊,可她并沒有搭訕的意思,只是想去蹭個(gè)傘,怎么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怪?
難道華國的風(fēng)氣就那么保守?
書友評(píng)價(jià)
第一次接觸作者薛葭葭的小說,沒想到《婚劫蝕骨:老公要不起》構(gòu)思的如此巧妙,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別具一格,足可以看出薛葭葭超群的文學(xué)功底和駕馭小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