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下,邪氣肆意的男人低頭逼迫著一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午后淡淡余暉落下,場面竟然有幾分詩意。
沈彥銘抱著孩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蕭叔叔!”小土豆興奮起來。
洛安安匆忙回頭,從剛才的震驚和畏懼之中反應過來,卻猝不及防對上沈彥銘的臉。
沈彥銘此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連眼底都是那種寵溺的溫潤笑意,那種笑容,洛安安這輩子發(fā)誓,只在沈彥銘曾經(jīng)面對溫如故的時候,才會有。
但是這個小孩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土豆?”
蕭爵再轉(zhuǎn)過頭,眉眼笑意清淺,很自然的走過來,從沈彥銘的手里接過小土豆。
沈彥銘的手臂僵的很緊,甚至有把小土豆抱緊的沖動,但是小土豆很高興的伸手去攀附蕭爵的脖子,他的手緊了一下,又松開。
他從來不想去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繼而嗤笑,一個陌生孩子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牽扯上了蕭爵,所以他才會這么在意。
但是有那么一秒鐘,沈彥銘突然想到了溫如故。
臉色變幻只是一瞬間的事,沈彥銘淡漠眉眼掃過來,無視蕭爵看過來的笑意,轉(zhuǎn)身就走。
“叔叔——”
小土豆在這個時候突然回身叫了一聲。
沈彥銘邁開的腳步頓了一下。
“謝謝叔叔帶我找媽媽。”小土豆甜甜道謝——雖然沒找到。
沈彥銘的腳步又邁開。
而洛安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宛若修羅一樣的蕭爵,此刻笑的眉眼燦爛,一直在哄懷里的小人兒。
“叔叔叔叔,媽媽呢?”
小土豆胖嘟嘟的窩在他懷里,脆生生的問。
蕭爵笑著應付他,單臂抱著他往外走,在經(jīng)過洛安安的時候,似笑非笑的一眼看過來。
洛安安打了個哆嗦。
走廊另一側(cè)。
沈彥銘站在落地窗前,姿態(tài)很涼的把目光往下投。
身后保鏢額頭帶汗:“先生,大部分就這么多了?!?/p>
沈彥銘久久不語。
身后的保鏢越發(fā)緊張,下意識的補充:“溫小姐在國外這段時間,確實和人同居,依靠蕭爵的關(guān)系留在美國,但是是單身獨居,而且,蕭爵也是個花花腸子,在國外沒少玩兒女人!”
“就算回國了,蕭爵身邊也不少女人,聽說最近蕭家又在安排相親了,據(jù)說還是大家閨秀——”
保鏢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四周殺氣四溢,下意識的閉嘴,小心抬眼看。
沈彥銘單手掐著領(lǐng)帶,一雙眼直直的落到下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到最后突然冷笑了一聲:“晚上,去請溫醫(yī)生過來。”
保鏢一愣,腦海里一下子冒出來月黑風高夜,xxoo時?
沈彥銘一個冷眼掃過,保鏢不敢多問,連忙點頭:“是。”
頓了頓,保鏢保證:“一定讓沈先生滿意?!?/p>
夜色。
家里,溫如故看著小土豆睡著,整個人都處于朦朧狀態(tài),腦海里都是今天沈彥銘抱著小土豆的樣子,整個人擔驚受怕。
她問過小土豆無數(shù)次了,今天的所有事情——難道,真的只是意外嗎?
正想著,門被人敲響。
溫如故毫不防備的打開門,突然猛地被人一拉,就見到保鏢一張冷漠的臉:“溫小姐,沈先生有請?!?/p>
溫如故一股涼意順著脊梁,滿腦子都是小土豆被沈彥銘發(fā)現(xiàn)了的事情,又驚又怕,出了一身冷汗,竟然都沒敢反抗。
保鏢冷著臉,壓根沒給溫如故換衣服的時間,順便瞥了一眼溫如故的睡衣:恩,很好很性感,一定能讓沈先生滿意。
一路被生拉硬拽帶到了沈家,保鏢臨走前想了想,干脆把溫如故推到臥室,臨關(guān)門之前,還別有深意的警告了一句“沈先生調(diào)查過你了”,繼而關(guān)門。
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保鏢想:沈先生應該滿意了吧?
而在此刻,溫如故腿下一軟,一下子就跌在了羊毛地毯上。
他調(diào)查過我了?
早就知道了是嗎?所以——今天他是故意抱著小土豆的嗎?
腦海里一團亂麻,溫如故唇色都白了。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在這么晚把自己帶過來?
早都熟悉了沈彥銘的作風,他想要什么,一點都不會掩蓋,把她從家里生生拽過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每一次,他把她從她的家里帶過來的原因,都是因為——
想起那些事情,溫如故冷不丁打了一個寒蟬。
下一秒,屋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門被打開。
“彥銘,婚禮的事情,真的不商量一下嗎?”
書友評價
作者加州的這部小說《喜你為疾,藥石無醫(yī)》,故事真實而不落俗套,情感細膩而不滑膩,讓人讀了如食蜂蜜一般,甜進心房,久久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