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花月白驚恐大喝。
我一把推開花月白,朝遠(yuǎn)處跑去。
“大小姐,您看看,這窮光蛋哪里有一點兒男人的骨氣?”慕容秋鄙夷地說。
跑到二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我停住了腳步,瘋狂追趕我的保鏢們將我團團圍攏住。
我劉仲夏不是傻子,對方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而這個丑八怪的慕容秋又是美國來的安保經(jīng)理,都是身手了得的人,我這樣一個連地痞都打不過的人,怎么可能對付得了他們?
但身為男人不能慫,葛小飛是因為我才被他們折磨,而花月白呢?我知道我保護不了她,今夜,她注定會被帶走,但我要為男人的尊嚴(yán)而戰(zhàn),為我的兄弟和女人。
十八歲開始老子在流水線上累死累活做一個小工人,雖卑微,但老子也是有脾氣的。不惹事兒,不怕事兒,今天的一切既然都是我惹的,我就該頂起這場“禍”。
一根根三節(jié)棍被保鏢們從懷里摸出,夜色中,一個個保鏢邊揮動三節(jié)棍,邊圍繞著我緩步走著。
葛小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花月白更是嬌顏失色。
不等我躍起,眾多保鏢揮動急速旋轉(zhuǎn)的三節(jié)棍朝我狠狠砸來。
我感覺這一瞬間,整個人都被砸得“粉身碎骨”了,身體各處瞬間鮮血涌出。
一聲大喝,我猛然出腳,橫掃最近的幾個保鏢。
猝不及防下,幾個保鏢被我踢中了面門,幾聲痛楚的大叫,保鏢們像瘋了一樣朝我猛烈攻擊。
“住手!”耳畔傳來花月白凄厲的大叫。
然而這些保鏢完全不聽從花月白的,猶如狂暴的猛獸在撕扯獵物,短短的瞬間,我便被干翻在地。
咔嚓一聲,胸口的肋骨被一根三節(jié)棍重重地砸折。一根根三節(jié)棍狂暴地砸在我身體的各處。
就在一個保鏢跳起,要給我最為慘烈的一擊時,花月白忽然厲聲道:“想讓我死嗎?”
所有人朝花月白望去,一根挽頭發(fā)的簪子被花月白握在手中,尖利的簪子抵在白皙的脖子上。
葛小飛劇烈地掙扎著,示意花月白千萬不要沖動。
“不要!”斷了幾根肋骨的我艱難地說道。
“傻瓜!”花月白朝我慘然一笑。
慕容秋陰晴不定地看著花月白,猙獰的臉龐上外翻的血管在抽搐著。
“只要大小姐不要繼續(xù)玩鬧下去,我慕容秋自然不會為難他?!?/p>
“現(xiàn)在就放了他們兩個,立刻,馬上!”花月白厲聲道。
慕容秋大手一揮,圍攻我的保鏢們收起三節(jié)棍,朝慕容秋走去。
腳踩葛小飛的保鏢松開了大腳,葛小飛朝我迅速“滾”來。
花月白用簪子抵著脖子,一步步走向慕容秋。
“你不能回去?!蔽矣帽M力氣爬起,試圖追上花月白。
“站住,否則我就自盡在這里。”花月白背對我,哽咽道。
無奈下,我停住了腳步。
“謝謝你,謝謝你再次給了我一個夢,讓我再次活了一回。忘記我吧,我們原本就是陌生人,好好活著?!被ㄔ掳淄纯嗟卣f。
說完,花月白手持簪子朝慕容秋走去。
“花月白!”我捂住被砸斷肋骨的胸部朝花月白追去。
撲通一聲,我跌倒在沙灘上。
慕容秋得體地將一輛黑色轎車車門打開,花月白坐進(jìn)了汽車。
慕容秋望向我,這一瞬間,我愣住了。為什么這個人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為什么這個男人的眼眸深處似乎泛著淚花?
保鏢們紛紛坐上另外幾輛汽車,十輛汽車排成長隊消失在夜色中。
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傻瓜,一個自不量力的螻蟻,竟然妄想向宋伯良挑戰(zhàn),試圖“拯救”花月白。
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涌出,不用想,我一定是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
葛小飛滾動到我身邊,嗚嗚地晃動著腦袋。
我伸手將葛小飛嘴巴上的膠帶撕掉,又將束縛葛小飛的繩索解開。
鼻青臉腫的葛小飛用力攙扶住我的胳膊,難過地說“哥,我送你去醫(yī)院?!?/p>
“我來送好了?!币宦曣幧植赖穆曇繇懫?。
我和葛小飛朝身后望去,陰冷的月光下,宋伯良緩步朝這邊走來,宋伯良的身后跟隨著六個保鏢。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感覺斷裂的肋骨已經(jīng)刺向我的心臟。
宋伯良俯首,陰冷地看著我。
“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該找回丟失的場子嗎?”
話音剛落,宋伯良猛然抬腳,大腳重重地朝我的胯間用力踹來。
葛小飛和我都是一驚,然而宋伯良的大腳并沒有真的踹在我的下面,而是停在了距離那話兒一寸的地方。
呵呵,宋伯良陰冷地笑。
大手打了一個響指。一個保鏢走了過來,保鏢將一個平板電腦舉起,手指在平板電腦上輕輕滑動。
一段視頻被點開,視頻上馬大嫂悵然地看著電視屏幕。深深嘆息一聲,馬大嫂走到窗前朝外張望著。
局促不安的馬大嫂拿起一張照片,馬大嫂看著照片喃喃自語。
鏡頭拉近,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我。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老子是瘋子》,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南樓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劉仲夏趙娥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南樓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