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諾大的拳頭眼見朝厲吾昕棱角分明的俊臉直直砸了下來。
快速地扭頭一躲,厲吾昕摟緊念念轉(zhuǎn)了個圈,華麗麗地站穩(wěn),冷眼睇著面前發(fā)了狂的男人,“呦,真巧,秦少也來了,什么風(fēng)把你從省城吹回來了?”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把秦伯然放在眼里。
秦伯然并不搭話,直勾勾盯著摟緊念念的那只手,瞪大的瞳仁被憤怒染得赤紅,“厲吾昕,放開她!”
說罷,又是一拳,呼呼生風(fēng),比上一拳的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
幸虧在酒吧安排了眼線保護念念,要不然今天,他還不知道樊少包場的事,更不知道厲吾昕回來了。
當(dāng)初他拋下念念一走了之,不久,容家也遭遇了巨變。是秦伯然找到了在酒吧駐唱的念念,盡心守護。
以為時間可以沖淡過往的一切,用真情敲開念念的心扉,可該死的厲吾昕,不好好待在皇城,又回來做什么?
違規(guī)調(diào)用航線乘直升機往這兒趕,來的路上,秦伯然在痛苦中糾結(jié)。
明知道有一種放手叫成全,可當(dāng)真的要他放開默默喜歡了十多年的女孩兒,那滋味兒,痛不欲生。
捂著胸口暗自嘆氣,罷了罷了,只要厲吾昕真的能善待念念,他也只能選擇成全,誰讓念念的眼里心里,從來都不曾有他。
只是沒想到,來了酒吧,看到的竟是這樣叫人瞠目結(jié)舌的不堪畫面。
厲吾昕哪還是過去的那個厲吾昕,分明就是無恥下liu的登徒子!
這樣的人渣,配不上念念!
鐵了心要和厲吾昕斗爭到底,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僅僅一個側(cè)身,厲吾昕再次躲開,倒是秦伯然,一記重拳落空,身子往前沖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和厲吾昕之間像極了貓捉老鼠,這會兒屢屢受挫,把秦伯然心頭的怒火激起了三丈高。
“放開她放開她放開她,厲吾昕,你給我放開她!”
一聲怒吼,秦伯然發(fā)了瘋似的牟足了全身力氣,揚起拳頭朝厲吾昕狠狠砸去。
這次,厲吾昕不再閃躲,而是穩(wěn)穩(wěn)地單手接住了砸下來的拳頭,包裹掌心,“秦少這是惱羞成怒,撕開溫潤的偽裝,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厲吾昕,你特么的還是不是人,給我放開她!”向來斯文儒雅的男人被惹急了,竟也爆出了粗口。
厲吾昕掌心的力道一收,“??!”秦伯然猝不及防一聲悶哼,十指連心,是鉆心的疼痛。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被圈在懷里的容知念驚慌失措,抵著厲吾昕的胸膛不住地哀求。
那顫抖的聲音,焦急的語氣,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厲吾昕胸口生疼。
“怎么,可兒小姐這是擔(dān)心情郎了?還沒把他怎么樣,就叫你失了方寸,要是我再加點力道呢?”
拳頭又緊了緊,傳來了隱隱的“嘎嘣”聲,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秦伯然青白著臉,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卻死咬牙關(guān),半點不肯叫喚出聲,高昂著頭顱,依舊凜然傲骨,“我沒事。。。。。。別求他!”
“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要怎么折磨我都行,求求你,求求你放開他!”容知念泫然欲泣的樣子惹得厲吾昕更加光火。
她這是在護著他,替他求情嗎?容知念,你怎么可以。。。。。。
兩個身形相當(dāng)?shù)拿滥衅鹆藳_突,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樊少也顧不得卡座里的鶯鶯燕燕,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呦,這是怎么了?二位爺,都消消火呀!”
海聯(lián)的集團的總經(jīng)理杠上了全省首富的獨生子,樊少看看這邊,瞧瞧那邊,哪邊都惹不起,哪邊都勸不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我唱,我這就唱,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好不好?!敝讣忭樦滦渑赖搅耸种猓葜钣州p輕搖了搖,“求你了!”是低聲下氣的無助。
厲吾昕咬著后槽牙,下頜繃得緊緊的,終究還是悻悻地松了手。
一瞬間,秦伯然受傷的右手耷拉了下來,身子微微曲著,左手死死攥住右手腕,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疼痛似的。
“秦少怎么樣啊,要不去醫(yī)院吧?”樊少慌忙湊了上來。
秦伯然并不買賬,一把推開了他,“滾!”
他的目光旁若無人地落在了容知念身上。
下意識想過去查看他的傷勢,愕然覺察到厲吾昕眸底的不悅,容知念將要邁出去的步子急忙頓住,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里滿是關(guān)切。
念念這是在心疼他嗎?他終于,入了她的眼!
只是一眼,就叫秦伯然心花怒放,覺得為她受的一切都是值當(dāng)?shù)摹?/p>
雀躍的同時,惡狠狠瞪向了厲吾昕,瞇起的鳳眸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厲吾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讓你欺負念念!
雖然不言語,可容知念和秦伯然之間的電光火石半點沒有逃過厲吾昕的鷹眼。
這么快就和秦伯然眉目傳情暗送秋波,離開的這三年,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
該死的女人!
直勾勾凝著她,那深邃的眸光里仿佛藏了X射線,想要一探這皮囊下面,心是黑是白,血是冷是熱。
覺察到了厲吾昕灼灼的目光,容知念轉(zhuǎn)頭瞧向他。
熟悉的俊顏明明近在咫尺,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陌生得叫人心寒。
他和她,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不愿再唱,只因那是他們的定情歌,他彈她唱,天衣無縫,珠聯(lián)璧合,想要自欺欺人地留住心里的美好,留下最后一點念想罷了。
可容知念再也料不到,因為她的私心,竟把無辜的秦伯然牽扯了進來,傷成這樣。
也對,是她太大意,忘了眼前的厲吾昕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寵她護她無限包容她的昕哥哥了。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像極了一尊高大威武的神,可以讓她生,也可是讓她死的邪神!
面對神邸,還有什么好討價還價的?除了順從,便只有順從,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書友評價
最近幾天,整個人沉浸在小說《撩妻成癮:總裁太兇猛》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讓我懂得: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xí)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