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顧燁南俯首盯著手中暗紅色的紅酒,凌厲的眸劃過任季雅疑惑不解的臉,“回家,我才能把這份大禮拿出來?!?/p>
“顧燁南,你又耍什么花樣?”
從她認識顧燁南起,他一直狡猾多端,詭計藏心,她看不懂他的眼,也讀不懂他的心。
可她從顧燁南驟然陰沉的眼里了解到,他所說的未必真是份兒大禮。
本來在宴會廳樓下無聊擺弄手機的成建被從樓上下來的顧燁南和任季雅嚇了一跳,他連忙藏了手機,笑咪咪上前先替任季雅開門。
“給你放假?!鳖櫉钅铣读顺山ǎ阉麖鸟{駛位拽下來,蹙眉道,“我自己開?!?/p>
自從駕駛位換了冷面總裁,任季雅感覺車內(nèi)暖風(fēng)無論怎么吹都寒入骨髓,她咬著牙從后視鏡里觀察顧燁南。
又抽什么風(fēng)?
結(jié)果,兩人剛回別墅,顧燁南就毫無征兆將大門反鎖,他從書房拿出份文件,直直丟到任季雅面前,用近乎冷漠的聲調(diào)命令道:“大禮。打開看看?!?/p>
“是什么?”
任季雅懵了。
房產(chǎn)?地產(chǎn)?還是商鋪?最壞的結(jié)果……同居協(xié)議書?
她本來心平氣和地展開親子鑒定書,當她看到DNA的鑒定結(jié)果時,沒來由心里梗了下,聲音驀地變艱澀:“你,你和小涵是親骨肉?”
顧燁南斂去周身冷靜,一秒都不想多等,他上前,修長手指扣住任季雅精致下巴,一字一頓道:“是!我們的!親骨肉!”
他的眼神仿佛迸著火山即將噴發(fā)的熱焰,瞬間就能把她焚盡。
剛剛在宴會上,他可以對她多溫柔,此刻就可以對她多寡情冷酷。
牽著唇角替她解圍的顧燁南仿佛從來未存在過,現(xiàn)在的他更像地獄之魔,灼燒著任季雅忐忑不安的心。
他收緊手指,捏得任季雅痛極了。
“咳,咳,顧燁南你發(fā)什么瘋?什么我們的孩子?”
“任季雅,我這輩子只和一個女人上過床,你說這孩子不是我們的,是誰的?”顧燁南冷眸沉了沉,“還有你肚子上的傷疤,還想抵賴?沒看出來,你這么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任季雅聲音巨顫,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沒站穩(wěn),堪堪被顧燁南扶住身板,“明明,明明三年前,孩子,孩子已經(jīng)……”
“你想說孩子沒了?”顧燁南屏息凝神盯牢任季雅。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為了隱瞞孩子真實情況,還有多少彌天大謊要撒?
那天酒后,若不是她一時醉醺醺承認和顧億林認識,他還真懷疑不到顧小涵身上。
想到這層,顧燁南諱莫如深的瞳眸又暗淡幾分,銳利地盯牢任季雅惶恐不安的眸。
他微涼的指尖堪堪彈起她精巧的小巴,湊近她,“生了我的孩子,還逃得無影無蹤,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耳畔就連呼吸都是冷的,這個男人強勢的逼近讓任季雅心悸又驚慌。
“等等……”她頭痛欲裂,揉揉太陽穴,“你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可你怎么證明他是我的?”
“你終于承認,你肚子上的疤痕是生孩子所留?!鳖櫉钅侠渚拿嘉⑻簦坪躅H為滿意任季雅的反應(yīng)。
事已至此,孩子的事是紙包不住火,隱瞞不住,任季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昂貴的沙發(fā)上,目光渙散,“三年前那晚,我確實懷了你的孩子?!?/p>
“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瞞著我把孩子生下來?我顧燁南的孩子,必須在顧家養(yǎng)大。”
“我本來不想要……”
“你敢?”
“我舍不得?!比渭狙叛凵窠?,很快雙眼被霧氣蒙住,她的聲音近乎嘶啞,“我無法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在出生后就斷了氣!”
任季雅壓抑胸腔里翻涌的痛,才勉強把孩子的事講明,誰知她話音還未落,顧燁南已步步逼近她。
他越靠越近,眼底一片冷漠,他只是輕輕抓了她手腕,捏在掌心,任季雅就像瀕臨死亡的魚被人按住呼吸的腮,大口大口喘氣,大滴大滴眼淚洶涌而出。
“孩子到底死沒死,你是不是孩子的媽,很簡單,你也去做個親子鑒定?!蹦腥说蛦⌒愿械纳ひ舻?。
書友評價
香蜜湖的小說《好孕成雙:總裁的暖色甜妻》,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